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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是世界

第十六章 被領(lǐng)導器重

誰都是世界 和一宣 2210 2022-04-07 21:33:53

  大姐叫劉俊也到服裝廠上班,劉俊覺得那里女人太多,陰氣太重,不想去。大姐便罵他人懶事多。

  “你看人家小航在廠里干的多好!——女人多,女人多了多好,你可以相中誰就跟誰談戀愛,近水樓臺先得月,多美!”

  “是??!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姐,你趕緊給我安排,我要去上班!”

  大姐笑了:“你去是去,也可以找女孩談戀愛,但是不能胡來!談就正經(jīng)的好好談,不能玩弄人家女孩!記住了嗎?”

  “知道,知道!”

  就這樣,我跟劉俊成了同事。

  工廠的生活是平靜的。我們每天都重復著昨天的工作,每天看著熟悉的人,除了話題會有所更新,其他的都是基本不變的。

  劉俊一到公司就看上了一個姑娘。我們倆原來在一個宿舍,自從他看上了那個姑娘他就搬走了,據(jù)說是跟那個姑娘租了個房子,兩個人去過二人世界了。

  晚上,劉俊帶著姑娘回大姐家吃飯,大姐讓他也叫上我。

  “你咋這么厲害?一下子就搞到手了?你不是跟人家只是玩玩吧?”大姐把劉俊叫到臥室里,像審犯人似的“審他”。

  “我們是一見鐘情,一眼就互相粘住了!”劉俊得意洋洋。

  “就你能!——我跟你說,你絕對不能騙人家!”

  “我騙人家干嘛?我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

  “那就好——去吃飯吧……”

  飯桌上,我正跟這個叫曲端正的姑娘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我和她都想去廚房幫忙的,但是老聶不讓,他說我們都是“貴客”,不能下廚房,否則他就會被大姐罰跪,我們才“無奈”的坐在桌旁聊天的。

  劉俊和他的姑娘在飯桌上給我們喂了一波實實在在的“狗糧”,他倆你喂我我喂你,恨不得嘴對著嘴喂,我們仨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晚上,我回了宿舍,劉俊和他的姑娘回了他們的小窩,臨走前,大姐拉住我:“小航,咱單位沒有你喜歡的人?——我看那個小穆就不錯嘛……”

  “大姐,我先掙點錢,其他的暫時不考慮了……”

  “你這孩子……”

  冬天來了。青島的冬天濕冷而陰沉,我的鼻炎經(jīng)常犯,鼻孔里整天不清膛,有時候還會頭疼的要命。

  同樣怕冷的還有我們宿舍的一個比我年紀稍大一點的同事。他的鼻子也是天天流鼻涕,看樣子也是“度日如年”。

  “小航,我買了電褥子,晚上舒服多了——你也買一個吧……”

  “行——等哪天休班的時候我也去買……”

  結(jié)果還沒等我買回來,他的電褥子就出事了!

  他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里電褥子都一直通著電,然后把被子捂在上面。

  那天我們正在車間里干活,突然有人大聲喊叫:“快看!宿舍那邊冒煙了!”

  我們都跑到窗戶前!只見宿舍樓的窗戶上濃煙滾滾,火苗子也竄了出來!

  “快打119!”

  “快去接水救火!”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干活的地方就有水桶,我一手一個接滿了水朝著宿舍的地方飛奔!

  消防車也趕到了!

  我們的宿舍已經(jīng)被大火燒的一干二凈了!

  經(jīng)過調(diào)查,事故的起因就是那個同事的電褥子!

  我的東西燒沒了,宿舍一時半會也不能住了,大姐就安排我到了另一個宿舍。

  我打算去附近的批發(fā)市場買被子等物品,還沒動身,穆文靜就跑過來說:“小航,我家里有新做的被子,特別暖和,我現(xiàn)在就回去給你拿!”說完就跑了,我想喊住她,可是她一溜煙就沒影了。

  其實我基本已經(jīng)身無分文——大火不僅燒光了我的物品,我放在宿舍里的錢也燒成了灰!

  穆文靜是青島當?shù)厝?,她的家離工廠不是很遠,她們的房子都是自家蓋的院子,屋里有土炕。

  穆文靜幫我鋪好了床。

  我一再表示感謝,穆文靜不樂意了:“你看你!——咱不是同事兼好朋友嗎?怎么這么見外?——給!”她遞給我一沓錢,我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我知道你的錢被燒沒了!——拿著,等開了工資再還給我!”

  我只好接了過來。

  通過這件事,我跟穆文靜就走得近了。

  快過年了,我沒買上回家的火車票,打算一個人在青島過年。大姐和老聶還有劉俊已經(jīng)回他們的老家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外地過年。一種從沒有過的孤獨籠罩了我的全身。

  我看著樓房的窗戶里透出來的火紅的燈光,難過的想掉眼淚。

  “小航……”

  我正在難過,穆文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咋來了?”

  “我爸媽讓我邀請你到我家里去過年!”

  “我——謝謝叔叔阿姨——我不過去了吧……”

  “你一個人在這里多沒意思呀——快點,跟我走!”穆文靜說著話就走過來拉我的手,我只好跟著她。

  “歡迎我們的小航小朋友光臨寒舍!”穆文靜的父母很熱情,讓我這個厚臉皮的人竟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阿姨,謝謝叔叔!”

  “哎呀,客氣啥?我們都是異鄉(xiāng)人,遠離家鄉(xiāng),留在了青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

  我有些驚愕。

  “我們是前年才在這里買的房子——”穆文靜跟我說道。

  “我們屬于新青島人——嚴格的說不算是當?shù)厝恕?p>  哦,經(jīng)過他們的解釋,我才明白“當?shù)厝恕备靶虑鄭u人”的區(qū)別。

  不過,不管是那種人,他們在青島都有“立足之地”,都有青島的戶口,比我這種“游蕩”的人強多了。

  單位領(lǐng)導根據(jù)救火時的表現(xiàn)給廠里的同事發(fā)了不同金額的獎金,我的最多,五千塊。那個時候,我們的工資是每月八百,五千塊相當于半年的工資。同時,領(lǐng)導還安排我到工廠最重要的崗位——裁剪部去上班了。

  裁剪部的“長官”是老板的大哥,那是一個古板的老頭,做事認真,據(jù)說是一位擁有深厚裁剪打樣技術(shù)功底的“資深專家”。

  我去的第一件事是學習各種布料的成分和特點以及它們的名字。

  布料的花色太多了!那時最好的當屬純羊毛面料。一條純羊毛褲子的成本大概五百元,市場價至少三千元,利潤相當?shù)呢S厚。

  在裁剪部學習了幾天之后,老大就送給我了一條純羊毛面料的褲子!

  我“受寵若驚”。

  “既然來到了我們裁剪部,那就必須有一條純羊毛的褲子!——咱這個部門必須要有自己的氣勢!”這是老大的“格言”,據(jù)說凡是被他看好的人都會擁有一條這樣的褲子,這是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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