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沒那么糟糕
孟宛初把前臺小姑娘發(fā)過來的消息看完,她沒在意也沒回,關(guān)掉消息把手機丟在一邊,拿上電腦開始工作。
設(shè)計師的工作性質(zhì)不一定非要在辦公室完成,這也是孟宛初為什么經(jīng)常不去公司,也沒有被辭退的原因之一。
早上十點吃的飯,中午的時候孟宛初不餓,就讓王姐晚一點在做午餐。
差不多忙到兩點,孟宛初才去吃午飯。
剛吃過午飯,顧寒臣救回來了。
孟宛初正起身,顧寒臣就知道餐廳:“剛吃飯?”
他下意識的擰著眉,一看就是對孟宛初這么晚吃中午飯不滿意。
“我早上十點才吃的早餐,所以現(xiàn)在吃午餐?!泵贤鸪蹩粗櫤迹忉?。
聞言,顧寒臣才點點頭。
孟宛初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語氣帶著點哄的意味。
她看著顧寒臣,顧寒臣也看著她,她忽然就伸手捂著嘴笑了一下。
顧寒臣看著她笑,也跟著笑起來,問她:“笑什么?”
“沒?!泵贤鸪踉趺春酶f,她剛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他呢?
顧寒臣瞇了瞇眼睛,王姐看著他們小兩口很有眼力見的離開。
“真的沒?”顧寒臣伸手扣著孟宛初的腰,把她攬到自己的懷里,兩人貼著,語氣帶著明顯的威脅。
孟宛初看著他,很無辜的搖頭。
顧寒臣的手移到她的腰窩,作勢腰撓她的癢癢。
孟宛初害怕被撓癢癢,這也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嗯?不說我撓你癢癢了?”
“沒有?!泵贤鸪鹾芘卤粨习W癢,顧寒臣這么說,身體都開始下意識的往后躲。她看著顧寒臣,臉上無辜的表情開始有點繃不住:“我真的沒有,只是你……嗯……很……傲嬌……”
“傲嬌?”顧寒臣皺眉,他不知道這詞的意思。
孟宛初咳嗽了一聲,讓自己看起來很嚴(yán)肅:“對。”
“什么意思?”
“夸你呢?!?p> 顧寒臣不相信她,但是朝陽打電話來了提醒他約的時間差不多,這個話題也就算了。
重重的吻了孟宛初一下,松開她:“去換衣服,我?guī)闳タ瘁t(yī)生?!?p> 早上王姐就跟孟宛初說過,顧寒臣說中午要帶她去看中醫(yī)。
孟宛初是真的討厭吃藥,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確不怎么好,但是她還是排斥吃藥看醫(yī)生。
她看著顧寒臣,一張笑臉一下就垮了:“可以不去嗎?”
“你說呢?”
顧寒臣反問她,孟宛初不作聲了。
“這周,今天剛周四,你已經(jīng)發(fā)燒兩次了。你覺得你的身體這樣,我能放心嗎?”
孟宛初低著頭,雖然還是不想去醫(yī)院,但是顧寒臣說的話,她沒辦法反駁。
身體差成這樣,她其實也難受。
顧寒臣看看這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嘆了口氣:“好了,只是想去看一下,不害怕?!?p> “那我可以不吃藥嗎?”孟宛初難得這么孩子氣,說出這樣的話。
顧寒臣哭笑不得,板著臉:“不行,快去換衣服?!?p> 這會是下午三四點,路上沒什么車,但是到顧寒臣約的那個中醫(yī)館還是用了四十多分鐘。
昨晚的大雪還沒停,孟宛初從車?yán)锍鰜?,被冷風(fēng)一吹,下意識皺了一下眉。
顧寒臣給她撐著傘,怕她冷,他直接把她裹在自己懷里。
孟宛初上車后就沒有跟他說話,有點賭氣的意思,顧寒臣這個舉動讓她氣也氣不起來了。
心里那點小小的怒氣,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中醫(yī)館開在一家四合院里,這樣陰沉的天氣,來看病的人也不少。
孟宛初他們雖然是提前預(yù)約好的,但是他們前面起碼還有五個人。
顧寒臣拉著她在休息間等,吹了一會暖氣孟宛初才覺得暖和了一點。
有人送來姜茶,說是這么冷的天他們來可以預(yù)防感冒暖身子。
姜茶的味道很重,孟宛初連伸手的欲望都沒有。
顧寒臣把姜茶端起來,喂到她嘴邊:“喝一口?”
孟宛初搖頭:“我不喜歡姜茶?!?p> “那你喜歡什么?”顧寒臣問她,孟宛初擰著眉不說話。
嘆了一口氣,顧寒臣溫聲哄:“乖,喝一點,驅(qū)驅(qū)寒?!?p> 孟宛初看了顧寒臣一口,張嘴喝了兩口。
顧寒臣看著,又哄著她喝了大半碗,才把姜茶放下。
兩人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才輪到他們。
這會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孟宛初跟顧寒臣進去診室,里面都已經(jīng)打開燈了。
看病的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醫(yī)生,下巴處蓄著一撮白胡子,帶著圓框的金絲眼鏡,看上去很嚴(yán)肅。
孟宛初坐下來,他讓讓孟宛初把手伸出來給她把脈。
孟宛初照做。
診室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呼吸聲。
差不多五分鐘,老中醫(yī)皺眉,開口:“另外一只手?!?p> 孟宛初把另一只手遞上去。
差不多又是十多分鐘,老中醫(yī)結(jié)束把脈。
“這位姑娘今年多大了?”
孟宛初看了一眼顧寒臣,回答:“二十六?!?p> “二十六身體就成這樣?”老中醫(yī)嘆了一口氣,臉上都是對年輕人的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p> 老中醫(yī)又問了一下問題,越問臉上的表情越不好。
顧寒臣的眉頭也跟著擰起來:“方醫(yī)生,怎么樣?”
老中醫(yī)抬眼看了一眼顧寒臣,而后又看著孟宛初,嘆了口氣,拿起筆:“我試試吧?!?p> “你太太的身體不太好,這么年輕的,從脈象上來看,她整個人的內(nèi)里基本上都?xì)У袅?,就像是一根質(zhì)量不過關(guān)的燈草,本身的問題,你倒多少油,沒有解決本質(zhì)的問題,它的燈光也不會有多亮?!崩现嗅t(yī)頓了一下筆,抬起頭來,看了看孟宛初,又看了看顧寒臣:“甚至可能會很快熄滅。”
顧寒臣的臉色沉沉的,放在孟宛初肩膀上的手緊了緊:“嗯?!?p> 孟宛初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但是她覺得也沒有多嚴(yán)重。
蘇洲之前就給她提過醒,但是她當(dāng)時沒有多當(dāng)一回事。
她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已經(jīng)這么壞了。
顧寒臣捏她肩膀的力度有些大,她回過神來,看著顧寒臣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安慰他:“你別擔(dān)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有那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