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聽到鏡和郡主的話,十分激動地反駁鏡和郡主:
“郡主,奴才并未對你有任何污蔑之言。當日老侯爺吩咐準備進宮的馬車。你來了就將奴才們支開,卻暗中下了狠手要將奴才們殺死。要不是奴才留了個心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尸首了?!?p> 李全一想起那日死士們殺死同伴的情景,都還心有余悸。
他這些天就盤算著要為老侯爺與李安公子報仇,不然早就以身殉主了。
“是你自己提了誣陷二字的,莫非是心虛?若本郡主派出了死士去對付你,你覺得自己能活。還有禾沅,你爬床不成,現(xiàn)在跑來污蔑我跟侯爺,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鏡和郡主見李全這般激動,不安的心安穩(wěn)了些許。
這樣的人只要隨便一激就能找出他的破綻,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
“郡主,奴婢對侯爺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禾沅大聲為自己辯解。
“皇上,這兩個奴才居然敢誣陷我跟侯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鏡和郡主聽到禾沅的話,朝著她得意一笑,便轉過頭為自己喊冤。
禾沅與李全聽到鏡和郡主惡人先告狀的言語,都憤怒無比。
“大膽,居然敢污蔑郡主跟侯爺!”幼帝厲聲呵斥。
鏡和郡主與李肅聽到幼帝的話,同時松了一口氣。
聽幼帝的話,應該是沒有相信這兩個奴才的話。
“皇上息怒,我們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禾沅與李全異口同聲地說。
禾沅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個用帕子包著的東西還有一張紙來,她將東西遞給幼帝身邊的內侍說:
“皇上,這帕子里面包著的,便是當初郡主下了毒的藥渣。至于這張紙上所寫,是她安排廚房專門為李安公子準備的膳食。”
內侍把東西遞給了幼帝,幼帝接過東西,拿到鼻子邊聞了聞,只覺得刺鼻得很。
“大魏皇后精通醫(yī)理,就請你來看看這里面有些什么吧。”幼帝對蘇輕挽說。
蘇輕挽瞥了鏡和郡主一眼,笑著說:“還是算了吧,想必郡主跟侯爺也不會想要,本宮來查驗這里面是否有毒的。”
鏡和郡主聞言,抬起頭看了蘇輕挽一眼,正好看見了蘇輕挽嘴角那帶著諷刺的弧度。
這個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想要將她置于死地不成!
幼帝聽到蘇輕挽的話,環(huán)顧四周之人的臉色,也知道是他唐突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就算是鏡和郡主同意讓蘇輕挽來查驗,他也不能讓蘇輕挽趟這渾水。
否則魏帝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幼帝想了想,還是直接叫來了北國的太醫(yī)。
太醫(yī)們查驗了一番,這才朝著幼帝拱手說:
“皇上,這個帕子里裝的藥渣,的確是有毒藥的成分。藥量雖不大,但若是長期服用,五臟內服都會被腐蝕,至于這張紙上面的菜式都是無毒的?!?p> 聽到太醫(yī)的話,李肅不禁揚起笑容,白了禾沅一眼說:
“聽見沒有,這張紙上面的菜式都是無毒的。他那藥才喝了多長的時間啊,我們怎么可能會將他毒殺致死?”
“永寧侯誤會了,下官的話還未說完。這菜式雖然都是無毒的,但是上面寫出來的安排可就有問題了。每次安排的膳食,都會有相克的食物。這樣吃下去輕則身體不適,重則中毒而死,加上公子的藥里還有毒。李安公子以前的身體很好,這一下子就病重而亡,怕也是這個原因?!?p> 太醫(yī)等李肅說完,這才將自己的結論給說了出來。
他說完這話,李肅臉上的笑容就停滯在了臉上。
“那老侯爺?shù)乃溃质窃趺椿厥??你們非要說是我們殺了老侯爺跟李安,你們倒是說說老侯爺是怎么死的,否則你們就是誣陷,方才你們說的都是假話!”
鏡和郡主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反駁起禾沅的話來。
禾沅心下一著急就要為自己辯駁,但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侯爺是被鏡和郡主親手給勒死的,這便是當初勒死老侯爺?shù)哪歉K子,上面的血跡就是當時鏡和郡主勒死老侯爺時留下來的?!?p> 李全將繩子直接扔到了鏡和郡主面前,把鏡和郡主嚇了一跳。
她眼底閃過驚慌之色,卻又馬上將自己的真實情緒給掩藏了起來。
“我沒有!”鏡和郡主忙為自己辯解。
她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自己的手。
蘇輕挽走到鏡和郡主身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關節(jié)處一掰。
鏡和郡主的手便再也也使不上力了,只得任由蘇輕挽將她的手心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果真在鏡和郡主的手心之中看見了傷痕,那傷痕還是新傷。
“看這傷痕的模樣和形狀與這繩子一般無二,陛下可以定案了?!碧K輕挽冷冷說完,便松開了鏡和郡主的手。
旁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她到底使出了什么樣的手段,鏡和郡主的手就已經(jīng)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好啊,李肅,鏡和,你們兩個居然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朕豈能容你們!”幼帝憤怒地說。
“皇上,此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安泰公主注意到了鏡和郡主求救的目光,蹙眉開口。
“人證物證都在,哪里來的誤會,公主莫不是心疼自己女兒了吧。來人,傳朕圣旨,李肅與鏡和郡主罪不可恕。朕念著永寧侯世代為北國所立下的汗馬功勞,免除他們死罪。從今日起,貶李肅為庶民。鏡和郡主如此喜歡李肅,那就一直跟著他吧?!?p> 幼帝根本不去理會安泰公主的求情之言,整個人顯得端莊肅穆,冷聲將自己的圣旨說了出來。
“這是不是太重了?!碧K太后不甘心地說。
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永寧侯府拉攏到自己這邊來,現(xiàn)在幼帝把人一貶,那他們原來的做不都是無用之功嗎。
“太后娘娘,覺得幾條人命還抵不過一個爵位嗎?”幼帝聞言,憤怒斥責蘇太后。
蘇太后對上幼帝的眼神,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她狠狠地瞪了鏡和郡主憤怒離去。
安泰公主也跟在蘇太后的身后離開了內殿。
鏡和郡主見到她們兩個的背影,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癱軟在地。
李肅震怒地看向鏡和郡主。
這個賤人,居然敢殺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