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太后與鄭妃娘娘帶著侍衛(wèi),將這里包圍了起來?!?p> 宮人匆匆來報,說話結結巴巴,不似作假。
蘇輕挽聞言心中略做計較,鎮(zhèn)定自若往門外走去。
“參見太后,鄭妃?!碧K輕挽無視太后與鄭妃來勢洶洶。
鄭妃未曾見到蘇輕挽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下惱怒,陰陽怪氣說:“本宮是該稱呼你為永寧公主,還是大魏的皇后娘娘?!?p> 宮人聽到鄭妃的話,皆大驚。
都知道,現(xiàn)在的永寧公主才被尋回,若真是大魏皇后,其目的不言而喻。
蘇輕挽壓下心中驚訝,冷笑道:“看來,前段時間鄭妃娘娘被父皇斥責,也未曾學會禍出口出四個字?!?p> 鄭妃怎么會不記得,自己因為蘇輕挽被皇帝斥責。
若不是她及時想了法子,怕是自身難保,這個賤人還敢如此囂張。
鄭妃瞪著蘇輕挽,恨不得扇了蘇輕挽兩巴掌。
“大魏皇后,你暗自潛進楚國后宮,想要偷取楚國機密,該當何罪!”蕭太后定下了蘇輕挽細作的罪名,并且微一抬手,那些侍衛(wèi)就包圍住了蘇輕挽與紅穗等人。
“太后與鄭妃打得一手好算盤,并無證據(jù),就為本公主定下罪名。借機陷害母后與皇兄,怎么說本公主跟皇兄也算是你們的晚輩,太狠毒了吧?!碧K輕挽冷聲質(zhì)問。
蕭太后聞言,眼神愈發(fā)銳利。
鄭妃卻按捺不住,直接朝著蘇輕挽沖了過去,嘴巴里還罵罵咧咧的。
“你這個賤人,落到如此下場,還敢胡亂攀扯。”
蘇輕挽握住鄭妃的手,腳下使勁一踹。
鄭妃吃痛,跪在了地上,痛得哇哇大叫。
蘇輕挽取下鄭妃頭上簪子,抵在了鄭妃的脖子上。
“永寧,你快放了鄭妃,否則哀家對你不客氣了?!笔捥笪戳系教K輕挽膽子這么大,敢用鄭妃來要挾她。
“太后與鄭妃,本就沒有多客氣。本公主勸太后娘娘,還是控制一些自己的脾氣,否則要是嚇到本公主了,手底下一軟,鄭妃娘娘怕就要受苦了。”
“你這個賤人,快些放了本宮?!编嶅蛟诘厣?,屈辱感頓生,對著蘇輕挽吼叫起來。
蘇輕挽聞言,手下用力,鄭妃白皙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血痕。
“本公主說了,受不得驚嚇?!碧K輕挽哪里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分明是在借機行兇。
但這個時候,誰又敢指出來。
“公主?!奔t穗擔憂地輕聲詢問。
“拖時間?!碧K輕挽只說了三個字。
蕭太后見蘇輕挽似有依仗,不免過多思量:“永寧公主,還是將乖乖聽話。哀家也不會叫人傷了你,否則動起手來,這生死也就由不得你了?!?p> 一面說,一面讓人靠近蘇輕挽。
“太后就這么想要將本公主置于死地,連鄭妃的性命都不顧忌了。你們可不要過來,否則傷了鄭妃娘娘,你們也是死罪一條?!碧K輕挽握住簪子的手,再次用力。
鄭妃又疼又怕,覺得蘇輕挽就是個瘋子。
“不要過來,太后您可不能不顧著臣妾,她真的會動手的。”鄭妃懇求蕭太后,渾身癱軟使不上勁兒。
蕭太后知道蘇輕挽是在拖時間,心想要是現(xiàn)在不能利用這個機會,將蘇輕挽囚禁起來,怕是會橫生枝節(jié)。
鄭妃是個不錯的棋子,可只要她還在,不愁找不到棋子。
兩相衡量之下,蕭太后已經(jīng)有了取舍:“動手,生死不論!”
鄭妃聞言瞪大了眼睛:“太后娘娘,您不能如此?!?p> “看來,太后是不打算保鄭妃娘娘了,可惜啊。”蘇輕挽雖然表面輕松,卻也是握緊了手里的簪子。
看著侍衛(wèi),漸漸朝著她們靠近。
面上一凜,冷聲喝到:“本公主可是嫡出公主,即便真的如太后所言,本公主是大魏皇后。你們膽敢傷本公主一根毫發(fā)。全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信不信!”
本來已經(jīng)靠近蘇輕挽的內(nèi)侍,在她的喝問下,覺得腳步沉重,不敢越雷池一步。
蕭太后見蘇輕挽居然有如此氣度,心下一橫:“動手,出了事兒,哀家擔著。”
“住手,本王看誰敢!”鑲王帶著禁軍,圍住了蕭太后跟侍衛(wèi),擋在蘇輕挽面前。
見她無事,這才轉而看向太后,扯出沒有溫度的笑容。
朝著蕭太后拱手說:“太后娘娘,永寧是哪里出了錯兒,本王代替她向您道歉??墒顷囌蹋罅诵┌?。此事若是鬧到朝堂之上,誰都不好看?!?p> “你這是在威脅哀家,鑲王可知道,你這妹子是大魏派來的細作!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何況她還是公主。”蕭太后嚴厲說,一副為國考量的模樣。
“永寧不會叛國,太后多慮了,可不能因為別人的挑唆之語,就來對付永寧?!辫偼踅z毫不讓步。
蕭太后聞言,沉下臉:“鑲王,不許胡鬧?!?p> “本王可沒有胡鬧,若是太后再進一步,玉石俱焚,這恐怕不是您想見到的?!辫偼跖c蕭太后暗含警告的視線對上,依舊鎮(zhèn)定。
“太后要是沒有證據(jù),還是帶著人回去吧,否則本公主只好請文武百官看看,您到底是如何威逼晚輩的。”蘇輕挽附和鑲王的話。
兄妹倆,共同對抗蕭太后。
“你敢威脅哀家。”此事若是讓文武百官知道,對蕭太后弊大于利。
“不敢,迫不得已而已?!碧K輕挽輕笑在,直接把鄭妃放開,帶血的簪子插進鄭妃發(fā)髻上。
把她推向了蕭太后,隨即嗤笑:“還望鄭妃娘娘謹記,禍出口出,否則下次可就不這么簡單了?!?p> “撤,你們兩個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哀家手上。”太后警告鑲王與蘇輕挽,嫌惡地帶著鄭妃離開。
鄭妃渾身一絲力氣都無,恨不得蘇輕挽去死,卻又忌憚她的手段。
鑲王留下人馬看顧蘇輕挽,以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夜幕降臨,蘇輕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覺得異常安靜。
撩開簾帳,手剛一伸出去,就被人拉住。
她腳下不穩(wěn),撲進了來人懷中。腰肢被緊緊摟住,雙手被人禁錮。
是誰,莫非是蕭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