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殷切的目光,袁疾也希望自己能有解決辦法,可他只能無奈搖頭:“稅收是國事重中之重,大威朝國法有規(guī)定,凡擅自動用稅銀者,哪怕只有一兩銀子,不管官職大小身份貴賤,也是一律嚴(yán)懲。即便是太子,未經(jīng)陛下允準(zhǔn)動用這么多稅銀,那也是死罪。”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南海目前發(fā)展前景很好,若是真需要用錢可以在海口碼頭加收過港費。而且按照規(guī)定稅銀在收繳齊備之后,一個月以內(nèi)要上繳國庫,我們時間還很富裕?!?p> 袁疾把一個月咬的比較重,意有所指。
不等蘇昱菀開口,魏辛離忽然進(jìn)來:“不可!”
看他面色陰沉,蘇昱菀還以為他生氣自己過來找袁疾說話,忙解釋:“我是來···”
魏辛離手一抬示意她不用解釋,淡然坐到她身邊的主位,鄭重道:“南海以前閉塞不通,荒涼偏僻,如今百廢待興,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不是一個過港費能解決的了的。目前南海剛剛興盛,百姓才嘗到一點甜頭,干勁正濃,若是此時把他們好不容易掙來的錢都收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必將人心不穩(wěn)。”
為君主者,當(dāng)知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蘇昱菀也是這個意思:“需要的錢太多,單憑加收稅款也是杯水車薪?jīng)]有多大用處,相較于百姓人心混亂,弊大于利,這個辦法不可取。”
袁疾便沒話了,論行軍打仗他有千般計謀,可是財政政事,他能解決的也有限。
屋里茵繞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安靜的能聽見海浪拍岸的聲音。
“不好了···”一聲疾呼傳進(jìn)屋里。
蘇昱菀跟魏辛離一起出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來人跪地稟報:“封言的船在海上出了事,只回來一條,還有人下落不明!”
不好!兩人齊齊飛奔到海口,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艘船停靠在岸邊,寒珂兒已經(jīng)趕到,正帶著人營救下船??墒茄劭粗艘粋€個下去,卻始終不見司馬煊的身影,寒珂兒急了,朝船艙里大喊:“司馬煊~!”
然而,根本沒有回應(yīng),底下得救的人說道:“司馬煊沒回來,他被海水沖走,我們找了一天也沒找到,才無奈回來報信?!?p> “啊!”寒珂兒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直接從船上跌下來,幸虧底下人多接著,不然肯定摔的不輕。
夏荷也一溜飛奔過來:“封言呢,封言人呢?”
“封言為了救司馬公子,也跳進(jìn)大海,其他人都被救上來,只有他們兩個不知被海水沖到哪里去了。”
夏荷一下癱軟在地,嚎啕大哭。
“漁民都說被海水沖走,能平安回來的可能很少,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一定···”寒珂兒說不下去了。
被營救的艾利從人群里站出來:“這也不一定,我不就是在海上出事飄過來的,說不定他們兩個也會像我一樣得救。”
可寒珂兒看她的眼神逐漸兇狠,厲聲大喝:“都是你,是你們!要不是為了送你們回什么狗屁青霄國,他們也不會出海更不會有事!”驟然拔刀沖他們狠狠砍過去,“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