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辛離還是太子,蘇昱菀也還是太子妃,司馬煊跟袁疾跪下行叩拜大禮:“太子萬安,太子妃安康。”
“快請起?!蔽盒岭x雖然沒有太子高高在上的架勢,但也端起皇子的氣勢,即讓人覺得敬服又不覺疏離。
但袁疾總覺得太子看他的眼神,怎么帶著一股冷意。
蘇昱菀瞧著袁疾愈發(fā)消瘦,臉色也不大好,忙請他們進去:“外面風大,我們進去說話。”
司馬煊沒有心機,隨聲附和道:“袁兄身體不好,一路過來病了好幾場,還不顧病體堅持趕路,要不然我們再過半個月也到不了?!?p> 袁疾不好意思的道:“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停下也不會好,還不如趕路,等到這邊再養(yǎng)傷?!?p> “久聞袁軍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若是放在前朝盛行病態(tài)美的時候,定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蔽盒岭x說了這么一句,率先進屋。
蘇昱菀給袁疾一個尷尬的笑容,為了緩解氣氛,忙喚冬梅夏荷去烹茶。
看到京都來人,冬梅很高興:“正好,烹我們自己新制的茶?!?p> 袁疾忽然出聲:“有雪芽茶嗎,太子妃最愛喝這個?!?p> “這里物資匱乏,一切從簡,雪芽茶需要的茶葉跟水都考究,哪能煮的出來?!碧K昱菀解釋著,又吩咐寒珂兒,“袁軍師體弱不宜喝茶,給他煮一碗野山參茶來?!?p> 魏辛離坐在上首,似笑非笑的道:“沒想到袁軍師還懂得這些,真是難得?!钡娞K昱菀對袁疾處處照顧,更讓他冒火。
袁疾也不在意,背過身咳嗽幾聲,才道:“殿下不用稱呼我軍師,如今蘇將軍人已經不在,我也早就辭去軍中職務,殿下叫我袁疾好了?!?p> 魏辛離沒說話,倒是蘇昱菀開口詢問:“你們兩個怎么千里迢迢來這里了?”
“嘿嘿~”司馬煊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一看就不對勁。
袁疾以絲帕掩面,輕咳道:“我從西北邊關回來,聽聞出了變故,便想過來看望太子妃。司馬公子聽說我要過來,非要我?guī)纤?,其實他是從家里偷偷出來的,到了半路才寫信回去通知?!?p> 離得近了,蘇昱菀這才發(fā)現兩人穿的根本就不是灰衣,而是白衣被染成灰色,心頭感慨萬千。
寒珂兒端著茶水進來:“聽說京都來人了···”剩下的一半話在看到司馬煊后生生咽下去,“你怎么來了?”
而司馬煊在看到寒珂兒的一刻,就再也挪不開眼,也不避諱眾人,直言道:“我來看你的?!?p> 原本袁疾還納悶司馬煊從不關心官場跟蘇昱菀交情也一般,為何非要不遠千里跟來,看到這情形瞬間明白了,原來是相思引的。
寒珂兒被他的直白弄的不知所措,說話的磕巴了:“你來找我做什么···”
司馬煊仍不知羞的說:“我說過我喜歡你,我一直都想見你,無奈我母親不許。本來都在京都知道你安好不見也就不見了,可是你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如何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