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字蘇雨珠不大喜歡,卻也不敢反駁什么,顫顫巍巍坐下,輕聲回答:“是的,臣女是蘇將軍的親生女兒。”然后故意對著蘇昱菀喚了一聲,“妹妹?!?p> 蘇昱菀笑著點(diǎn)頭,并不應(yīng)聲,眼看著血海仇人一步步自掘墳?zāi)?,真是爽快?p> 魏辛梧以為她是自覺被蘇子陸拋棄,在蘇雨珠面前氣勢矮了,更是挑釁的道:“既然她是你姐姐,身為妹妹你該起來問安。”
蘇昱菀莞爾一笑:“聽說蘇雨珠還沒有入蘇家族譜也就不算是蘇家人,更何況她就算是入了蘇家族譜,我也已經(jīng)不是蘇家人,我們牽扯不上姐姐妹妹。我把她當(dāng)姐姐不過是看在舊日的情分上,但是身份上她仍舊是我身邊犯了錯被貶斥的丫鬟?!?p> 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瞬間讓蘇雨珠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臉唰的一紅。不過她挺直了胸膛說道:“父親已經(jīng)娶了新妻,并且把我過到她名下,而且已經(jīng)安排人將我寫進(jìn)族譜,我現(xiàn)在是蘇家的長女。如果你堅(jiān)持跟著你母親離開,那我就是蘇家的獨(dú)女?!?p> 她這么說一是提醒蘇昱菀自己的身份,二是告訴魏辛梧她現(xiàn)在的地位。
在魏辛梧看來蘇雨珠回懟蘇昱菀就十分稱他心意,可在魏玄甫看來,怎么都有種得勢猖狂的味道,他重重合上眼睛,再睜開依舊清明:“聽說你母親余氏去世了?”
“是?!碧K雨珠點(diǎn)頭應(yīng)著,“我母親忽然疾病,暴斃于屋內(nèi),是我親手將其火化的?!彼@會已經(jīng)不那么膽怯,說話更加輕松自如。
可越是如此越顯現(xiàn)出問題,生母剛?cè)ナ啦粷M三天,就跟人談?wù)撟约荷硎赖氖?,未免太過于——冷血無情。
蘇昱菀看破不說破,反正她看陛下的神色隱隱透著不悅。
只問了兩個問題,魏玄甫就看出蘇雨珠絕對不像是魏辛梧說的那般德行優(yōu)良。再看她的容貌,確實(shí)清秀可人,即便在宮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出挑,不過比起蘇昱菀還是差了點(diǎn),更是不如她大方得體,聰明機(jī)敏。
只是他不清楚蘇家的形勢,不好說什么。
魏玄甫又問:“聽說你從小在蘇府跟蘇昱菀一同長大,想必也是見多識廣。這里有兩塊進(jìn)貢的絲帕,你挑一塊喜歡的拿去玩兒?!?p> 言罷,進(jìn)來一個宮人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平鋪著兩方絲帕,布料都是一模一樣,繡線也都是一樣的絲線,只是花樣不同。一方繡著春景絕品牡丹圖,一方繡著荷花映日,兩方絲帕同時被端到蘇雨珠面前,讓她挑選。
單從繡工來看,荷花映日要比牡丹好上千百倍,更何況那牡丹還是用藍(lán)色絲線繡的,詭異搞笑。但蘇雨珠覺得這里面有機(jī)巧,她不敢妄言悄悄看向魏辛梧想聽他的示意。可惜魏辛梧對絲帕這些東西向來不在意,什么意見都給不了,而貴妃娘娘一直那絲帕擋著臉悄悄找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心思根本沒在絲帕上。
魏玄甫忽然出聲:“聽聞蘇小姐頗有蘇將軍風(fēng)范,就是挑一方絲帕而已,只看你喜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