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菀冷聲道:“是啊,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是誰吞了秦家這偌大的家業(yè),若是個沒本事的,定然要讓他撐的腸穿肚爛!”
老員外忽然抬眼,正撞上蘇昱菀凜冽的眼神,他心頭霎時被寒氣攏繞,不明白這個小小年紀的姑娘,怎么能有這么冷的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寒重霖一直盤捏著官服腰帶上的白玉,這會心里也有數(shù)了,道:“秦風狀告老員外開賭坊,坑騙了秦家家業(yè),而老員外說沒有,是嗎?”
老員外叩頭:“老朽實在冤枉。”
“你撒謊,你個老東西,你還不承認,那賭坊就是你開的,跟我賭錢的也是你,還說沒有!”秦風暴跳如雷,他手里的匕首就在蘇昱菀脖子上晃,看的眾人心驚肉跳。
寒珂兒拉著寒重翎的衣袖,央求道:“大伯,您快點想辦法救人,不能讓他傷著蘇昱菀!”
“我知道?!焙亓匕矒崃怂^續(xù)說道,“如今本官也算知道你們雙方的意見,不過秦家的家業(yè)如今沒了也是事實,既然東西沒了總要有個去處?!彼麑η仫L道,“你說你錢都輸給他們了,可有證據(jù)?”
秦風立時啞巴了:“這···這賭桌上輸錢又不是買賣東西,哪有什么證據(jù)!”
老員外聞言微微起身,一舉一動都透著得意之色。
蘇昱菀朗聲說道:“賭輸?shù)腻X沒有字據(jù),那欠款借條總有吧。”
“這···也沒有?!鼻仫L垂喪著腦袋,“還了欠款之后,欠條都撕了,也沒有證據(jù)?!彼鋈幌肫饋硪患拢瑔柼K昱菀,“你手里不是有欠款賬目嗎,快拿出來!”
“你···”蘇昱菀真是沒話說他,那么重要的證據(jù),要等到老員外死不承認之后再拿出來給他準確一擊,現(xiàn)在拿出來就只能當做一個證據(jù),還給人家留有辯解的余地。
老員外已經(jīng)聽見秦風的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第一反應是賬目是假的,拱手道:“老朽要驗證所為賬目真假,否則他隨便找人寫了個賬目就說是我們的,那老朽豈不是要冤枉死?!?p> 太守也看向蘇昱菀:“如果有賬簿作為證據(jù)的話,還請拿出來才好說話?!?p> 沒辦法,蘇昱菀只有讓冬梅去拿,賬目一遞到太守的手里,他就知道賬簿是真的:“這是老員外的字跡?!焙佤嵘砼缘暮鎯何⑽壬?。
老員外原本得意的臉瞬間冰涼,他的賬簿一直都在庫房放的好好的,怎么會落到這個小姑娘的手上。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起身看了兩眼,道:“這賬簿上只要區(qū)區(qū)三十多萬兩的賬目,對秦家的家業(yè)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請?zhí)孛鞑??!?p> “是啊,這只能證明秦風在利來賭坊賭錢,不能證明秦家是被老員外騙的?!焙佤嵴f著讓人把賬簿收起來。
秦風急了:“這···這怎么就不能證明了?”求助的看向蘇昱菀。
蘇昱菀聲若細雨:“老員外好大的口氣,我父親軍中一萬士兵一年的軍餉才不過五六萬兩銀子,三十萬兩銀子足夠萬人大軍四五年的軍餉,沒想到在老員外眼里就是區(qū)區(qū),豐城真是個富饒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