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是說,命可以給我嗎?
“真是丟人?!?p> 北寒勛的語氣里沒有責(zé)備。
沒有等蘇晚秋反應(yīng)過來,北寒勛就已經(jīng)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阿戰(zhàn)的手里拿著北寒勛方才用過的長鞭。
蘇晚秋愣了愣,手下意識的環(huán)住了北寒勛的脖頸。
“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
“影……影響不好吧?”
蘇晚秋有點(diǎn)結(jié)巴。
北寒勛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大庭廣眾抱著她。
這要是傳出去,一定會是京城的一大傳聞。
“沒有什么影響不好,本王原因,旁人誰敢置喙?”
說得倒也是。
一想到這里,蘇晚秋就抱著北寒勛的脖頸更用力了些。
她放了煙花彈,本來就只是想要試一試運(yùn)氣,如果北寒勛就在附近,她就得救了,如果北寒勛不在,她也就只能和這些餓狼殊死搏斗。
還好,她賭贏了。
蘇晚秋累得要命,她靠在了北寒勛的胸膛,下一秒就開始呼呼大睡。
“王爺,郡主這樣怕是不好吧……”
阿戰(zhàn)注意到了周圍人的視線。
北寒勛淡淡的掃了一眼阿戰(zhàn),阿戰(zhàn)立刻閉上了嘴巴。
懷里的人睡得正香,他不希望有外人攪擾。
“表哥,小傻子她……”
秦子言想要跟上去,卻被容景修攔住了。
“有王爺在,郡主不會有事?!?p> 秦子言注意到了容景修的臉色蒼白:“表哥,你還好嗎?你是不是不舒服?”
剛才在馬背上顛簸了一陣,他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
“沒事?!?p> 容景修微微搖了搖頭。
只要她沒事便好。
-------------------------------------
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沉了下去。
蘇晚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只眼,隱約記得自己掉下懸崖,然后被北寒勛用長鞭拉了上來,然后……自己就被抱著回來了。
因?yàn)樘?,意識逐漸模糊,最后在北寒勛的懷里睡著……
在北寒勛的懷里睡著?!
“媽耶!”
蘇晚秋立刻坐直了身子,頭腦一陣暈眩。
“笨蛋?!?p> 北寒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蘇晚秋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了北寒勛:“你、你……”
“剛剛睡醒,不能強(qiáng)行起來,需要本王來教你嗎?”
蘇晚秋搖了搖頭,結(jié)巴的說:“不……不需要。”
“知道不需要,就躺好。”
“哦。”
蘇晚秋聽話的躺在了床上。
最近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對北寒勛有點(diǎn)言聽計(jì)從。
這感覺實(shí)在是古怪極了。
北寒勛坐在床沿邊上,掀開了她的褲腿。
“你干什么?”
蘇晚秋警惕的向后退了兩步。
不是吧,北寒勛對她有那個意思?
“你的腦子里在想什么?”
北寒勛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蘇晚秋腦子里想的。
蘇晚秋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我什么都沒想?!?p> “……”
北寒勛掏出了袖子里的白色膏藥,蘇晚秋立刻說道:“不行!不能用這個!”
這可是千金難買的玉骨生肌膏,只是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相當(dāng)于一錠金子的價格。
只是小小的擦傷,怎么能就這么隨隨便便的用了?!
“把手放開?!?p> 北寒勛低頭瞥了一眼蘇晚秋抓著他手腕的那只手。
蘇晚秋心虛的將手抽了回來:“總之不能用這個,這是浪費(fèi)!”
“浪不浪費(fèi),本王說的算?!?p> 北寒勛顯然沒有覺得有什么。
蘇晚秋心疼的看著北寒勛手里的藥膏。
“你涂的少點(diǎn),別浪費(fèi)啊。”
蘇晚秋的聲音里帶著懇求,好像自己多用一點(diǎn)都是在犯罪。
北寒勛淡淡的掃了一眼蘇晚秋,故意一樣的又倒出來了一大片。
蘇晚秋的心都要碎了。
有錢的人還真是花錢如流水。
她這些年省吃儉用,連這一片藥膏的錢都湊不齊。
人家隨隨便便就給用來治療擦傷。
真是蒼天不公。
“好了,話真多。”
蘇晚秋嚇了一跳:“我沒有說話啊。”
“本王說的是腹誹?!?p> “……”
蘇晚秋撇了撇嘴。
要不是因?yàn)楸焙畡子眠@么金貴的藥膏給她,她也不會這樣。
“有沒有想過,如若本王沒有來,你的下場是什么?”
“粉身碎骨,死無全尸?!?p> 蘇晚秋脫口而出。
如果北寒勛沒有來的話,她一定會和那匹發(fā)了瘋的野狼一樣墜入山崖,然后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一想到這里,蘇晚秋就渾身抖了抖。
“說的不錯。”
北寒勛很滿意蘇晚秋的回答:“所以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條命,是誰撿回來的了?”
“知道了?!?p> 蘇晚秋低下了頭,說:“你?!?p> “恩。”
北寒勛放下了手中的藥膏,淡淡的說:“所以你這條命現(xiàn)在是本王的,本王要怎么驅(qū)使就怎么驅(qū)使?!?p> “那不行!”
蘇晚秋說道:“命可以給你,但是你別想驅(qū)使我?!?p> 蘇晚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要她成為一個人的奴役,那純屬放屁!
那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是嗎?那你把命還給我吧。”
北寒勛作勢就要動手,蘇晚秋委曲求全:“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也可以……”
北寒勛的臉上帶著一抹極為淺淡的笑容:“不是說,命可以給我嗎?”
“你就當(dāng)我胡說八道……”
“恩。”
北寒勛站了起來:“好好在這里養(yǎng)著,哪兒都不準(zhǔn)去?!?p> “等等!”
蘇晚秋說道;“璃月國母女……”
“上官紅玉已經(jīng)死了,放心,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身上?!?p> 北寒勛的一句話,讓蘇晚秋這才放松了下來。
沒有人懷疑她就好。
“那璃月國女君?”
蘇晚秋又小心翼翼的問了問。
北寒勛說道:“你有什么想要問的,干脆一次性問的干凈?!?p> “你有沒有受傷?”
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了。
“并沒有?!?p> 這當(dāng)今世上能夠讓北寒勛受傷的人,怕是微乎其微。
聽到了確切的答案,蘇晚秋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要北寒勛沒有事情,璃月國母女死不死她才不在乎。
“都問完了?”
“恩!”
“問完就好好睡覺?!?p> 北寒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帳篷。
蘇晚秋看著北寒勛的背影,心里總覺得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