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說北寒勛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
深夜。
蘇晚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的燭火搖曳。
手臂已經(jīng)松快了,她隱約記得羅生背著她回來,只不過她睡得太死了,根本睜不開眼。
“羅生……”
“嘶——!”
蘇晚秋覺得額頭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誰!”
羅生才不會打她。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紫檀色的長袍,微微袒露著胸膛,眉宇間幾分的淡漠。
北寒勛的手里挑著藥膏,均勻的涂抹在了蘇晚秋的手腕上。
假惺惺。
蘇晚秋暗自肺腑。
她才不相信北寒勛有這么好的心,不折騰死她就不錯了。
“真是沒用。”
北寒勛面無表情的給蘇晚秋整理著手腕上的傷痕:“要不是因?yàn)榱_生,你是不是連半個時辰都撐不過去?”
“……”
從小到大都是羅生為她打掩護(hù),這一次完全在北寒勛的面前露了餡。
“買通阿戰(zhàn),知不知道在本王這里是什么罪?”
蘇晚秋小心翼翼的問:“什么罪?”
“死罪。”
蘇晚秋連忙抽回了手,抱團(tuán)在床上打滾:“哎呀疼死我了,我不行了!我好疼啊,我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什么都聽不見!”
北寒勛挑眉,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蘇晚秋看旁邊一直都沒有動靜,才偷偷探出了在被子里的腦袋。
北寒勛挑著藥膏,看上去正在試藥。
難道北寒勛這個王八羔子在藥里摻了點(diǎn)別的東西?
蘇晚秋一驚,連忙去聞自己手腕上的味道。
不,都是一些珍稀藥材,沒有毒藥。
“可以安靜了?”
“……”
蘇晚秋仰著下巴:“你該不會是好心來給我送藥的吧?”
北寒勛的好心?不-可-能!
“手伸出來?!?p> 北寒勛的話就是命令。
蘇晚秋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
手腕上全都是繩子捆綁過后的紅色勒痕,還有幾處已經(jīng)有了淤青。
蘇晚秋剛才聞了聞,是皇宮御俸直供的芙蓉玉華膏,能夠生肌活血,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良藥。
北寒勛的動作自然沒有每次容景修給她上藥的溫柔,甚至比羅生上藥的力度還要大。
可寄人籬下,她只能忍著疼,一雙眼睛紅的就像是一個桃核一樣。
北寒勛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疼?”
蘇晚秋委屈巴巴的說:“你說呢?”
疼,當(dāng)然疼。
她這個身體嬌弱,皮膚嫩得很,破了一點(diǎn)皮就疼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說自己的疼痛神經(jīng)太多,但就是疼!
“忍著。”
“……”
蘇晚秋湊在了北寒勛的身上,聞了聞:“奇怪,你身上什么味道?”
她怎么覺得這味道在蕭霆衍的身上也聞到過?
這兩個人一樣的腹黑,一樣的討人厭。
現(xiàn)在連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蘇晚秋渾身抖了抖。
都是她不喜歡的味道。
北寒勛面不改色,淡淡的回答道:“你喜歡的味道?!?p> “我才不喜歡……嘶——!”
蘇晚秋疼的縮回了自己的手:“我不要你給我涂藥了,我自己來?!?p> 蘇晚秋躲過了北寒勛手里的藥膏,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地抹著。
每次北寒勛都是這樣毫不留情。
誰嫁給他誰倒霉!
“從前不是很喜歡湊在本王的身上聞,半夜總是喜歡鉆進(jìn)本王被子里,軟聲喊著爹爹,爹爹?”
蘇晚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那只是普普通通的貪戀美色,僅此而已!
蘇晚秋連忙打?。骸澳菚r年少無知!年少無知懂不懂?我是絕對不可能半夜鉆進(jìn)你的被子里,更不可能叫你爹爹!”
現(xiàn)代的自己和北寒勛的年紀(jì)就差不多,北寒勛做她哥哥還差不多,做爹爹?做屁!
“哦?!?p> 北寒勛似乎一點(diǎn)都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蘇晚秋看了一眼窗外,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子時了。
“藥你也送過了,可以走了吧?”
蘇晚秋縮在了床角。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這么慫。
北寒勛突然看向了她,那雙狹長的眼底都是笑意。
察覺到了北寒勛緩緩靠近,蘇晚秋下意識的一掌拍在了北寒勛的肩膀,不過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擋住了她的掌風(fēng),輕輕一拉扯,蘇晚秋就靠在了北寒勛的左肩。
北寒勛湊在了她的耳邊,不緊不慢的說:“睡姿,真是清奇?!?p> ?。?!
蘇晚秋的耳根子通紅。
“滾開!”
變態(tài)!死變態(tài)!
活該這輩子打光棍!
北寒勛站了起來,渾然不在意的撣了撣袖袍,淡淡的說:“好好養(yǎng)著,閉關(guān)的時候要是還讓本王發(fā)現(xiàn)你偷偷溜出去,你就倒立,本王倒是要看看,羅生怎么包庇你?!?p> “……”
蘇晚秋心虛的移開了眼。
哼,只要想偷懶,還有偷不到的嗎?
北寒勛突然伸手在蘇晚秋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力道只重不輕。
蘇晚秋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干什么?”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p> 北寒勛不咸不淡的說:“如果還有下一次,本王親自監(jiān)督你倒立?!?p> 蘇晚秋可憐巴巴地說:“王爺,你看我這個樣子,這么可憐的份上……下一次能不能……”
“不能。”
北寒勛沒給蘇晚秋說完話的機(jī)會就朝著門外去。
房門‘砰’的一聲就被關(guān)上了。
蘇晚秋的表情僵硬在了表面。
“郡主。”
窗外站著羅生。
蘇晚秋托腮:“羅生,你說北寒勛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
“八字合的,是夫妻。”
“屁,誰要和他做夫妻?”
羅生在窗外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羅生才淡淡的說:“郡主,天黑了,早些休息。”
“睡不著。”
蘇晚秋整個人躺在了松軟的床上,心里擔(dān)憂:“也不知道景修哥哥的病怎么樣了。”
“羅生,你明天順便幫我去看看景修哥哥的病情好不好?”
“我現(xiàn)在也不能出去,也不知道景修哥哥修養(yǎng)的怎么樣?!?p> “秦子言他才不會照顧人,到時候景修哥哥的病情加重就不好了?!?p> 蘇晚秋自言自語,窗外的人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
蘇晚秋疑惑的問:“羅生?”
良久,外面才傳來了羅生的聲音:“我知道了,郡主,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