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繼承北寒勛全部的家產(chǎn)
硫酸?
這個詞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就連阿戰(zhàn)從前都沒聽說硫酸這兩個字。
北寒勛淡淡的說道:“看來是相爺送了一個瘋婦,把她帶下去,亂棍打死?!?p> 女人驚愕的看著北寒勛,滿眼的恐懼:“王爺!我可是相爺送來的,您不能這么對我!王爺!”
蘇晚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被拉走。
北燕都說攝政王北寒勛是一個冷血動物,對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看來是真的。
這女人雖然長得不算絕色,但是也不丑,竟然就這么被下令亂棍打死。
“阿嚏——!”
蘇晚秋猛地打了個噴嚏,一張小臉凍得通紅。
北寒勛故作沒有看見,轉(zhuǎn)身就要走。
“爹爹!”
蘇晚秋咬牙,很快撲到了北寒勛的大腿邊上。
北寒勛蹙眉:“松開!”
“爹爹,阿秋冷,阿秋不松開!”
蘇晚秋死死的抱著北寒勛的大腿,一副打死不松開的樣子。
現(xiàn)在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厲害,她要是放過了北寒勛這棵大樹,指不定還要在這里跪到什么時候。
蘇晚秋抬起了自己的那雙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委屈可憐。
北寒勛看見腳底下的小奶娃一張小臉凍得通紅,手腳冰涼的厲害,略顯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他冷笑:“那你就抱好了,別松開。”
“……”
蘇晚秋感覺到了不妙。
這個北寒勛難道真的不這么人道?
猛地,蘇晚秋感覺到了小腹一陣疼痛,她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直接飛了出去。
阿戰(zhàn)連忙上前擋住了書房外面的那棵歪脖子樹,確保這棵樹的安全,完全沒管蘇晚秋摔了一個狗啃屎。
“咳咳……”
北寒勛面無表情:“讓她繼續(xù)跪。”
“是,主子?!?p> 阿戰(zhàn)早就知道,王爺一向無情,對誰也一樣。
蘇晚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真是該死,要是在現(xiàn)代有人敢這么把她甩出去,她非要把對方的胳膊卸了!
奈何她現(xiàn)在是小胳膊小腿,自身都難保,更惹不起北燕的攝政王。
“秋小姐,還是跪好吧?!?p> 阿戰(zhàn)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歪脖子樹上的落雪。
這舉動搞得好像這個歪脖子樹比她還要重要。
蘇晚秋一咬牙一跺腳。
她蘇晚秋能屈能伸,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屈服北寒勛這個烏龜王八蛋!
阿戰(zhàn)轉(zhuǎn)身就要走,蘇晚秋心下一橫,一頭跌在了雪地里。
巡邏的侍衛(wèi)看見,連忙喊道:“小姐暈倒了!快來人??!”
“這不是王爺昨天認(rèn)的女兒嗎?”
“好像是因?yàn)榱P跪,所以暈倒了?!?p> “真是可憐,王爺?shù)男囊蔡萘税?,這么小的一個小娃娃,在雪地里肯定受不了。”
……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蘇晚秋全當(dāng)做沒聽見。
阿戰(zhàn)大罵一聲糟了,立刻上前抱起了雪地里的小奶娃:“讓開讓開!都讓開!”
蘇晚秋的腦子發(fā)懵,這具身體還不是一般的弱。
只是跪了這么一小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有點(diǎn)受不住,額頭燙燙的,眼皮也很重。
媽的……自己一個被稱作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頂級醫(yī)師,竟然在古代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蘇晚秋滿滿的不甘心,她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北寒秋,你把手松開?!?p> 耳邊傳來的是一個低沉的聲音,蘇晚秋睜不開眼睛,她的一只小手握住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手掌,似乎能驅(qū)趕額頭的滾燙。
聽出了是北寒勛的聲音,蘇晚秋軟糯糯的說:“爹爹,阿秋不舒服,讓阿秋抱一抱?!?p> “……”
別的不說,北寒勛長得還是不錯,抱一抱其實(shí)也不算是自己吃虧。
蘇晚秋小心翼翼的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蛇,是雪地里找的一條毒性很強(qiáng)眼鏡蛇。
她仔細(xì)的算過了,北寒勛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沒有成過親,唯一的繼承人就只有她一個,北寒勛要是死了,她順理成章繼承北寒勛全部的家產(chǎn)!
北寒勛啊北寒勛,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蘇晚秋瞇著一條眼睛,確定那條小蛇鉆進(jìn)了北寒勛寬大的袖袍里,這才暗暗偷笑。
“王爺,府里新到的小蛇不見了!”
門外的阿戰(zhàn)火急火燎的跑了進(jìn)來,抬眼就看見了那條小蛇在北寒勛的手里攥著。
“你說這個?”
北寒勛拽著一條小蛇的七寸,若有似無的看向了床上睜著一雙眼睛的蘇晚秋。
那眼神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什么。
“……”
糟了……
蘇晚秋的腦子急速運(yùn)轉(zhuǎn),連忙驚慌失措的喊道:“爹爹!是蛇!小心?。“⑶锉Wo(hù)你!”
蘇晚秋抄起床上的枕頭就對小蛇一通亂打。
北寒勛冷笑了一聲,直接把小蛇甩了出去,神色慵懶的說:“不用了,我們的小秋真是勇敢?!?p> 北寒勛咬重了‘勇敢’兩個字。
蘇晚秋干笑了兩聲:“還、還成吧?!?p> 北寒勛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阿戰(zhàn)的身側(cè)說了什么。
阿戰(zhàn)的嘴角抽搐,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蛇,又看了一眼蘇晚秋,隨后二話不說的就抓著小蛇跑了。
蘇晚秋故作害怕的說:“爹爹,你有沒有受傷?阿秋看看?!?p> 蘇晚秋去抓北寒勛的手,骨指如玉,精致的就像是假的一樣。
蘇晚秋飛快的看了看北寒勛的胳膊。
手上沒有被咬痕跡,胳膊上也沒有被咬的痕跡。
怎么可能?
她剛才分明將藥粉灑在北寒勛的胳膊上了,眼鏡蛇一聞見就會發(fā)狂。
他竟然還能完好無損?
“你發(fā)燒了,爹爹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好吃的?!?p> “好吃的?”
蘇晚秋賣力的搖了搖頭,軟糯糯的說:“阿秋不想吃東西,阿秋沒有胃口?!?p> “不行,吃過了病才能好?!?p> 北寒勛的聲音故作溫柔,眼底下卻是一片的冰冷笑意。
和毒蛇一樣,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王爺,好了?!?p> 阿戰(zhàn)將一碗肉羹放到了北寒勛的面前,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北寒勛的動作輕緩,不咸不淡的說:“來,爹爹喂你。”
蘇晚秋的心里一陣一陣的打鼓。
她從這碗肉羹里聞到了一股腥味兒,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