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出去?
“恩?!?p> 羅生本來就生的靦腆。
蘇晚秋處理完羅生的傷口,才一股腦的滾到了浴桶里面,后背的傷口疼得厲害,但傷口并不是很深,要殺菌,必須要高溫才可以。
蘇晚秋迫使自己把整個腦袋都憋在了浴桶,半天都不從里面出來。
“郡主,你的傷疼嗎?”
兩個浴桶,中間用一個屏風(fēng)隔開。
蘇晚秋聽到羅生的聲音,才說:“你剛才還叫我阿秋,怎么突然就叫我郡主了?”
“尊卑有別,你是郡主,那是我信口胡言,郡主見諒?!?p> 羅生的聲音很穩(wěn)妥,他生的堅毅,從骨子里透露著堅韌,就像是一顆永不言棄的小草一樣。
蘇晚秋笑瞇瞇的說:“不疼,你放心好啦?!?p> “這、這樣就好?!?p> 羅生結(jié)巴,蘇晚秋忍不住笑了笑。
學(xué)堂已經(jīng)下了課,容景修作勢要走到了后殿,可還沒等過去,就已經(jīng)被丫鬟攔了下來:“世子,王爺有令這個地方不能進?!?p> “我要進去,讓開?!?p> 容景修對人向來冷淡,對旁人說話也是一樣。
丫鬟只能跪在地上,說道:“王爺說了,不能讓郡主出來,我等也沒有辦法?!?p> “表哥,這小傻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王爺不是一向很疼愛這個小傻子嗎?”
秦子言的心里都有點提心吊膽,按照道理來說,小傻子早就應(yīng)該出來了。
怎么會耽擱這么晚?
“景修哥哥!”
蘇晚秋蹦蹦跳跳的朝著容景修和秦子言跑了過去。
她的身上全都是墨水,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馬猴一樣臟兮兮的。
秦子言傻眼:“小傻子!你這是掉染缸里了?”
“對啊,就是染缸?!?p> 蘇晚秋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都是彎彎的:“我啊,把墨水灑在身上了,那老頑固說是要罰抄我,被我氣的臉紅脖子粗!阿秋是不是特別厲害?”
容景修無奈的搖了搖頭:“郡主,不可如此頑皮。”
秦子言冷哼:“我和表哥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好在沒死,死了我表哥又要傷心?!?p> “子言,別亂說話?!?p> 容景修的樣子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蘇晚秋挽住了他的手臂:“放心吧,阿秋是絕對不可能死在里面的?!?p> 容景修抿唇。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秦子言分明也松了口氣,卻故意蠻橫的說道:“走了小傻子!回府!”
蘇晚秋這一回乖巧的沒有和秦子言拌嘴。
-------------------------------------
夜半,背脊上的傷口隱隱作疼。
那鞭子好歹用了幾成功力,蘇晚秋這具身體還細(xì)皮嫩肉,一點都受不起折騰,渾身上下全都是傷痕,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
“誰??!”
月光滲透進了偏殿的窗子。
蘇晚秋感覺到身后有一個人把她扛了起來。
北寒勛的聲音毫無波瀾,帶著幾分冷淡:“別亂動?!?p> 房間內(nèi)燭火搖曳。
蘇晚秋被按在了床上,里衣被解開。
蘇晚秋頓時漲紅了臉:“你干什么?!流氓!”
“豆芽菜身材,毛都還沒長齊,本王對你沒興趣。”
“……”
現(xiàn)代她的身材前凸后翹,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也是追求者眾多。
她還是頭一次被說成豆芽菜,心情頓時郁悶了。
“嘶——!”
傷口被藥膏抹上,對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蘇晚秋抗議:“你能不能輕一點?”
“廢話真多,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出去?”
外面冰天雪地,北寒勛本來就沒什么耐性,蘇晚秋頓時閉上了嘴巴。
是是是,這年頭是封建王朝,統(tǒng)治階級的老大才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像是她這種小透明,就像是螞蟻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捏死。
北寒勛不緊不慢的說:“大薊、地榆、槐花、側(cè)柏葉,白茅根,茜草、旱蓮草……這些藥材,你記得到是很全?!?p> “???有嗎?從前我是乞丐,總是受傷,當(dāng)然記得清楚了?!?p> 蘇晚秋含混模糊的將這個回答糊弄了過去。
北寒勛旁敲側(cè)擊的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她才沒有這么傻,輕易地就吐出來。
北寒勛冷笑:“是嗎?”
“王爺,你上好藥了嗎?上好藥快點走好不好?”
小奶娃終于露出了本性,沒有裝傻的時候可愛,反而平添了幾分可恨。
“走?這里是本王的府邸,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為什么要走?”
“???”
北寒勛穿著的是一身紫檀色的長袍,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里面映著的全都是壞水!
蘇晚秋嘴角抽了抽:“那,那你打算在這里陪我睡覺?”
“未為不可。”
“那太好了!”
“……”
反應(yīng)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蘇晚秋一把將他撲到在了床上,抱的嚴(yán)絲合縫:“我呢,夜里怕冷,偏殿沒有暖炕,也沒有暖爐,冷得我都要感冒了,有你抱著正好!”
說著,蘇晚秋又抱的緊了一點,恨不得手都要塞在北寒勛的胸膛里。
北寒勛的心里毫無波瀾,只有三個字:小屁孩。
平常如果有人收到這種待遇,要么對他避而遠(yuǎn)之,要么就對他諂媚奉承。
蘇晚秋偏偏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睡得還很死!
“主子。”
窗口的阿戰(zhàn)小聲喚了兩聲。
北寒勛在床上淡淡的回應(yīng):“說?!?p> “主子,事情都已經(jīng)按照您說的辦妥了?!?p> “恩?!?p> 北寒勛說道:“沒有要緊的事情,就退下。”
“主子,您……不出來嗎?”
北寒勛倒是想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抱著他的蘇晚秋,躺下才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睡得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完全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北寒勛淡漠的說:“準(zhǔn)備火炭,我冷。”
“……是?!?p> 阿戰(zhàn)今天被蘇晚秋放倒了一整天,心里正沒有好氣,連昨日主子交代的差事都給耽誤了,誰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還這么寵愛這個小丫頭。
可愛歸可愛,動起手來還真不是人!
也不知道是誰生出來的這么一個另類,整日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