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土行孫扎進了土里,黃飛虎本還納悶,忽又意識到,可能對方也有土遁之人追擊,這才有土行孫幫助阻擊的一幕。
在暗罵自己大意的同時,又為能逃脫升天感到慶幸。
可還不等他高興多久,又見城門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虛幻大手。
五色神牛雙角前壓,豪光大放,欲要沖破手掌。
結(jié)果它是沖過去了,黃飛虎卻被撈在手中。
沿著巨手追溯,卻見它的主人,正是剛剛斬殺崇黑虎的任遙。
取了紅葫蘆之后,任遙本想直接返回。卻見有人阻截張奎,而那騎牛逃跑的家伙,不就是剛才和天子搭話的人嗎?可惜話還沒說完就打起來了。
他腦子一轉(zhuǎn),與其放他溜走,不如抓回去給殷郊繼續(xù)盤問。
便施展出了大五行手印之法,將黃飛虎捕獲。
土行孫也沒料到,自己救人未遂,如今又橫生枝節(jié)。
眼前這個家伙竟比想象中還要難纏,他本就四尺來高,還打算憑借靈活多變的優(yōu)勢,跟張奎斗上一斗。
可張奎那身鎧甲不知是何材質(zhì),長刀砍上去,比撓癢癢還輕,人家根本防都不防,直接拳頭砸來。
挨了兩下之后,實在讓人疼痛難忍。
“莽子,被土爺爺我打了半天還不撤走?……好好好,你不走,爺爺我可走了!”
打又打不動,挨又挨不起,黃飛虎也沒救成,土行孫如今也不想戀戰(zhàn),叫罵兩聲后,急忙催動土遁撤退。
土行孫想走,可張奎卻不答應。
這小不點跟個猴子似的,在自己身邊左蹦右跳了半天。把黃飛虎放跑了不說,還白白在自己身上砸了那么多下。
雖無傷大雅,可這臉面卻是丟大了。
“孫子,休走!”張奎大叫一聲,催動土遁術(shù)追擊上去。
要知道,土行孫乃正統(tǒng)闡教三代弟子,最得意的法術(shù)便是這地遁之術(shù),日行一千里不在話下。
正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只覺背后一陣戰(zhàn)栗。
回頭望時,卻見張奎已經(jīng)追至。
“怎么可能!”土行孫心中驚呼,張奎這家伙的土遁術(shù)竟比自己還要快上一半。
“我命休矣!”眼見長刀越來越大,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土行孫只得暗恨自己大意,不該濫做好人。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
引頸待戮的土行孫本以為砍到了自己頭顱,可半天也沒感覺到疼痛。
他睜開眼摸了摸腦袋,發(fā)現(xiàn)還在脖子上。
又急忙四下查看,卻見張奎正趴在身下十米遠的地方,背上還插著一把紫色長槍。
“飛電槍!那不是楊任的靈寶嗎?”土行孫瞬間明了,定是一直在門樓觀戰(zhàn)的楊任出手了。
看著那不斷閃爍電弧的長槍,土行孫也不敢觸碰,一溜煙朝城門樓跑去。
而張奎就比較慘了,只見他趴在地下二十余米深處,周身紫色電弧纏繞,身體時不時抽搐兩下。
兩次了,每每成功之際就有人破壞,想要建功為什么這們難?
一身本事只能淪為小城守將,紂王時如此,總算盼到新王了,為什么就不能讓自己展現(xiàn)才能?
現(xiàn)在的他,連想哭的心都有了!
雖然鎧甲擋住了傷害,可這周身的麻痹感還是不能幸免。他一把撈起紫色長槍,忍著全身酥麻,咒罵道:“混蛋玩意,就是你背后捅老子,電老子,老子回家煉了你!”
對于罪魁禍首,他簡直恨之入骨。
可他想拿,楊任得愿意啊!
臨陣對敵,他還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將軍。
這可是師尊送給自己的寶貝,刺虎降龍、能飛能戰(zhàn),還幫自己把那金仙境的呂岳擊退,怎么可能白白讓于他人?
現(xiàn)在他也顧不得黃飛虎了,手中法印捏出,嘴里印決念動,飛電槍有如亟待歸家的孩子般,突然發(fā)力,反拉著張奎沖出地面,向著門樓飛去。
“你敢!”殷郊見勢不妙,當即拋出弒神槍桿。
“嗚…”地一聲,槍桿筆直沖向楊任胸口。
那黑棍疾若奔雷,又是殷郊拋出,鬼知道會是什么級別的寶物,無奈之下,楊任急忙閃身躲避。
既然飛電槍被人順走,楊任也想學著張奎的樣子,把這黑棍扣下。
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料想應該不是簡單貨色。
順著黑棍走勢,楊任順手一抓,緊接一個轉(zhuǎn)身卸力。
可才轉(zhuǎn)到一半,只聽“啊”的一聲,楊任急忙松手。
瞬息間,手掌仿似伸進了巖漿,灼熱難當。舉手細看,絲絲黑氣上升,手心已然被腐蝕出了白骨。
“魔器!”楊任捂著手掌驚呼一聲,“沒想到,殷郊竟發(fā)現(xiàn)了魔族遺寶!”
見黃飛虎被抓,土行孫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剛才還不讓我貪圖寶貝!現(xiàn)在好了,人沒救成,你自己的寶貝也丟了!”
就在兩人互相瞪眼的工夫,弒神槍桿一個閃現(xiàn)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被殷郊拿在手中。
張奎也趁此時間,施展遁地術(shù)飛速撤回到本陣中。
“如今你還煉化不了此物,未免夜長夢多,我來替你收著!”見張奎返回,任遙率先開口道。
這等級別的寶物,法訣禁錮異常嚴密,若不是剛剛殷郊阻攔,怕是張奎非得因貪心折進去不可。
張奎自知此槍神奇,也不想再被槍拽著跑,急忙交給任遙,讓他收進空間秘寶。
見兩人第一時間處理‘贓物’,殷郊也沒心思再搭理兩人。
剛剛據(jù)高明探查得之,如今SMX內(nèi),只有哪吒、龍須虎以及剛剛投靠過去的梅山七怪。
他所擔心的韋陀、楊戩,一個也沒在城內(nèi)。
也就意味著,龍門峽那邊的靈虛和任逍,可能要同時遭受他倆的圍攻。
靈虛真仙修為倒還好,起碼境界相當。
可任逍這種無限復活的種族,實在拿不準他天仙修為,能不能應付得了真仙境修仙者。
而黃飛虎自從被任遙拿回來,就一直被他用法力壓跪在地上。
“考慮的怎么樣了?”殷郊低頭問道,已經(jīng)給他很長時間考慮了,是否棄暗投明,如今就看他的選擇。
黃飛虎冷哼一聲,斷然拒絕道:“沒什么好考慮的,你與殷紂一丘之貉,羞與為伍!”
殷郊隱隱能夠料到黃飛虎的拒絕,但把他和紂王比肩,卻非殷郊所想。
“你于我有恩,我不想殺你。但也不能留你在西岐軍中,否則,等于斷送我大商數(shù)萬戰(zhàn)士性命。你卸甲歸田,回去贍養(yǎng)老父親去吧!”
事到如今,殷郊也只能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保全他的性命。
黃飛虎雙眼一瞇,冷視著殷郊:“血仇不共戴天!殷紂一日不亡,甲胄一日不解!”
“你當真想死不成?”殷郊冷聲怒喝。
“你當真知恩不報?”黃飛虎反問道。
“我給了你選擇!”
“哈哈…那不是我要的。”
聽此一說,殷郊背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不想再看他了:“投遞叛亂者,殺!”
鄔文化手起斧落,東岳大帝魂歸封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