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鬼眼棄婦15
“九歌小姐,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總之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提了,雖說你可以見到梁安山的魂魄……可這件案子,不是咱們管得起的?!?p> 聞言李東岳更是吃了一驚,驚異地盯著九歌,又忍不住望向陳瑜。
剛剛他沒聽錯吧?還是陳瑜瘋了?
他說什么?九歌小姐可以看到冤死的梁安山?
“我既然決定去京城,就證明我有十足的把握,不管你們信不信。”
九歌并沒有因?yàn)殛愯ず屠顤|岳的質(zhì)疑以及不認(rèn)可生怒,始終面不改色,坦然自若。
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如此荒謬的話,從九歌口中說出來,竟然莫名讓李東岳和陳瑜信服。
隨后九歌不再多言,安靜走到一旁繼續(xù)翻看卷宗,算是下了逐客令。
陳瑜就知道,他勸不住九歌。
沉默片刻,陳瑜想了想,竟然一咬牙道:“九歌小姐,若你執(zhí)意要去京城,那么陳瑜愿意跟隨你同去?!?p> 李東岳已經(jīng)震驚到麻木了,還有什么比九歌能見到死去的梁安山更讓人覺得神奇?
“好,放心,陳瑜,我絕對不會讓你到了京城流落街頭的?!?p> 九歌微微一笑,難得開了個玩笑。
陳瑜心中一定,雖然不知道九歌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但很奇怪,九歌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莫名相信她的力量。
不管九歌說什么,陳瑜總覺得都是真的。
況且到現(xiàn)在為止,九歌說的那一句話,不是真的呢?
陳瑜想到這些,越發(fā)心安起來。
他莫名有種預(yù)感,不跟著藍(lán)九歌去京城,他以后一定會后悔。
似乎他跟著藍(lán)九歌去京城,才是他真正該走的路。
九歌隨意交代了幾句,讓陳瑜只帶一些遠(yuǎn)行的必備藥品,不要帶太多東西,輕裝上路后,便讓陳瑜和李東岳先回家。
李東岳沒有表態(tài),但九歌倒是不怎么在意。
畢竟她已經(jīng)全都安排妥當(dāng)了,不管李東岳怎么想,怎么做出選擇,對九歌來說都沒有什么太大影響。
李東岳和陳瑜走出九歌的宅子后,李東岳還是很恍惚,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
“陳瑜,你真的要和九歌小姐一起上京城?”
李東岳腳步一頓,叫住陳瑜說道。
陳瑜轉(zhuǎn)身對著李東岳,微微點(diǎn)頭。
“沒錯,我想好了,九歌小姐畢竟是女子,孤身上京實(shí)在是不安全。”
李東岳猶豫了一番:“可此去京城,前途未卜,梁知崖與梁安山父子倆的案子,實(shí)在是牽扯甚廣,司空清月不是我們撼動得了的?!?p> “我都清楚,東岳,不用勸我,連九歌小姐一個女子都敢為梁知縣和梁少爺伸冤,梁知縣曾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若是什么都不為他們做,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p> “那就祝你們一路平安?!?p> 李東岳知道勸不了陳瑜,便不好再多說什么。
陳瑜拱了拱手:“多謝?!?p> 李東岳和陳瑜一走,九歌尋思了一番,覺得上京還有一個人,一定不能少了他。
那就是梁安山。
不過現(xiàn)在梁安山就是一縷魂魄,似乎暴斃過于突然,他神智都不清醒。
那日九歌見過他以后,就一直忙著白衣女鬼和調(diào)查梁安山和梁知崖父子的冤案,沒有再去見過梁安山。
現(xiàn)在既然要上京,還是為了梁知崖和梁安山父子倆的冤案,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帶著梁安山一起。
所以趁著夜色,九歌到了知府衙門。
雖然是晚上,但知府衙門還是有人值守。
只有知府衙門大門前有人,堂內(nèi)一片漆黑。
那么現(xiàn)在知府衙門里,應(yīng)該是沒人的,倒是方便了九歌行事。
知府衙門的院墻很高,但攔不住九歌。
九歌直接翻墻進(jìn)去,動作干凈利落。
要是李東岳和陳瑜見了,怕是都要嚇一跳,他們完全沒有想過九歌的身手會這么漂亮。
進(jìn)了知府衙門內(nèi)堂,九歌走到了那日見到梁安山魂魄的位置。
然后拿出蠟燭點(diǎn)燃,果然見梁安山還是和那日一樣,戴著枷鎖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
“我冤枉,我是冤枉的……”
九歌走到梁安山面前,專注地盯著他,輕輕叫他的名字。
“梁安山,你還認(rèn)識我嗎?”
梁安山始終低著頭,充耳不聞。
顯然,他現(xiàn)在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和外界隔絕開來。
“梁安山,我是來幫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幫你和你爹洗刷冤屈,不過,你必須清醒過來助我才行?!?p> 梁安山怔了怔,似乎對九歌的話有了反應(yīng)。
他緩緩抬起頭,就見眼前是一位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的女子。
女子年齡不大,梳著婦人發(fā)髻,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
如水一樣柔和,但又如海深邃堅(jiān)定。
“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梁安山的目光滿是茫然。
不過他似乎逐漸清醒過來,至少愿意接收外界的信息。
九歌耐心地說道:“梁安山,你早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一縷魂魄,你在提審上堂的時候,被人下毒暴斃而亡,你和你父親的案子,已經(jīng)板上釘釘,但我會幫你們翻案,不過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p> “我已經(jīng)……死了?”
梁安山驚訝不已,原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沒錯。”九歌點(diǎn)點(diǎn)頭。
梁安山頓了頓,終于注意到四周是黑的,現(xiàn)在是夜里。
而他,還一直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在知府衙門大堂上。
是了,如果不是死了,這種時候他要嘛在牢里被大刑伺候,要嘛已經(jīng)被斬立決了,怎么可能一個人在衙門大堂上?
而且,眼前還有個不知來歷的角色女子。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眼前的女子不似胡說,梁安山對她莫名信任。
“這位小姐,不知道如何稱呼?”
“九歌?!?p> 梁安山點(diǎn)頭:“九歌小姐,梁某明白了,既然九歌小姐要梁某幫忙,不知道梁某要怎么做?”
“你要隨我離開知府衙門,和我一起上京。”
“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死人,怎么上京?”梁安山有些局促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