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祭品3
他發(fā)誓,一定要找到辦法,讓緋月死而復生,哪怕用什么禁術也在所不惜!
不過,為了不讓師父和師門起疑心,覃雁棲消沉一陣子后,便裝作重新振作起來,一副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的模樣。
實際上,他暗地里卻四處尋找能讓緋月重生的法門,幾乎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百年過去,覃雁棲的修為已經(jīng)從筑基到了金丹,也在師門中占據(jù)了一個重要位置,成了德高望重的執(zhí)法堂師兄。
利用這個便利,覃雁棲收買了不少犯錯受罰的弟子,以免掉他們的刑罰為籌碼,讓他們?yōu)樽约簩ふ铱梢宰屗廊サ娜似鹚阑厣墓Ψ?,無論好壞。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讓他找到了一門禁術!
此法非常之歹毒,要為死去的人培養(yǎng)一個容器,以容器的靈魂為祭品,才可以令死者起死回生。
容器的條件也非??量?,必須和死者有血脈關聯(lián),三代俱亡只存一。
并且,容器還要與施法之人有密不可分的因果。
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所以,覃雁棲才要收養(yǎng)原主,再讓原主愛上她。
三代俱亡,就是說覃雁棲從原主的爺爺輩就開始算計他們家了,將原主所有的親人都害死,原主才成了孤兒。
因為和緋月同出一脈,生來就有修仙的資質(zhì),是以原主從小就能看見鬼魂。
并且,原主臉上那可怕的胎記,也是他弄的,那就是個標記與封印,防止他找不到她、也防止她擁有過強的能力。
可笑的是,直到知道真相之前,原主還把覃雁棲這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當成了救世主白馬王子。
原來,他才是造成了她一切不幸的開端!
之后,覃雁棲癡迷的看著棺材里緋月,開始施法。
一天一夜后,祭祀完成。
緋月成功被復活,原主作為祭品則代替了緋月,永遠被困在了棺材里,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生不如死,最后徹底發(fā)瘋。
緋月附身在原主的身上,成了覃雁棲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和道侶,修為日益精進。
千年后,兩人一同飛升,成了世人口中的傳奇神仙眷侶。
沒有人知道,還有個無辜的女孩為了這兩人的所謂真愛,犧牲了一切,在黑暗中苦苦掙扎。
接收完劇情,九歌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眸里,一片冷意,唇角,卻掀起一抹妖冶的弧度。
若是這個事情,沒有原主一家三代的犧牲,倒真的算是可歌可泣了。
可惜,踩在別人痛苦與鮮血上的愛情,注定是污穢的!
她素白的手指,輕輕撫上原主臉上那塊巴掌大的胎記,周身,一道危險的氣息澎湃而出。
好戲,開場咯!
“宿主,此時距離原主滿十六歲,只剩一周時間了!”
一旦滿了十六歲,覃雁棲就可以拿她去祭祀了,時間迫在眉睫,所以888才提醒她。
聞言,九歌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放在眼里。
“不是說,這個祭品不但要與緋月有關系,還要愛上覃雁棲么,二者缺一不可,所以,還有什么可擔心的?!?p> 888明白她的意思,九歌肯定不會愛上這個男人。
這樣的話,到時候祭祀自然就失敗了。
只是,就算是這樣,危機也并未完全解除,誰知道覃雁棲會不會惱羞成怒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又或者,萬一再有點別的意外呢。
九歌,必須變得強大起來!
覃雁棲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自己又是金丹期高手。
要知道,現(xiàn)代世界靈力幾近枯竭,修士修煉格外艱難,許多人連筑基期都到不了。
所以,覃雁棲一個金丹期修士都能在師門里舉重若輕。
九歌要想虐渣,便要有比他更強的能力,方才能夠吊打他。
“我知道。”
888說的這些,九歌已經(jīng)想到了。
她心里自然也有了初步打算。
“既然這是個現(xiàn)代修真背景,那么,我是可以修煉的對吧?”
只要可以修煉,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是,但宿主,你別忘了,這個胎記,既是記號,也是封印。有了這道封印,你便難以修煉,再加上現(xiàn)在靈氣稀薄,修煉速度會更慢?!?p> 這倒是。
九歌眉頭微微皺起。
靈氣稀薄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畢竟,她有自己的空間。
但,無法修煉,便處處受到掣肘了。
解除封印,需要修為比覃雁棲還高的人出手才可以。
不過,原主也就是被祭祀前才知道真相的,對于修真一事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去哪里找這么個人,還得對方愿意幫她,便是一個難題了。
九歌也不愛尋求別人的幫助,她思考片刻,決定先進空間里試一試。
難道,靠自己就無法突破這個封???
然而,在嘗試了十幾次之后,她終是認清了現(xiàn)實。
眼底,浮上一些冷意。
看來,不破除這個封印,還真是不好辦啊。
去哪里找合適的人,也是個問題。
不過,這事情急不得,所以,她只能暫且放下,先度過一周后的祭祀再說。
只要這次祭祀不成功,下次再嘗試,就只能等十年之后了。
這樣的話,她的時間便寬裕多了。
……
原主還在上學,方才初二。
每天,覃雁棲便會親自來古堡接送她上學。
今日,也不例外。
九歌穿著校服,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她目光一掃,樓下的情況便盡收眼底——
養(yǎng)父母正在同覃雁棲說著些什么,兩個人的臉上,都是謙卑與恭敬。
聽到動靜,他們立馬停下說話,轉(zhuǎn)而抬眸看了過來。
二人嘴角揚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一臉慈愛的同九歌招了招手。
“快來,吃了早飯再去學校?!?p> 覃雁棲也轉(zhuǎn)了過來。
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深沉的目光淡淡落在九歌身上。
他擁有一張英俊的臉,看上去才是二十多歲,穿著西裝,貴氣自然而然散發(fā)。
只是,他身上沒有任何朝氣,反而一片深沉與神秘。
九歌與他的目光對上,卻沒有了往日的欣喜、激動與羞怯。
里面,滿是淡漠與疏離。
覃雁棲不由愣了下,正要細看,九歌已然收回了目光,緩步從樓梯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