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王妃太囂張33
九歌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慶玄帝。
慶玄帝這才明白事情始末。
他心底生出一些希望來,若是能將蕭景淵的毒徹底解了,就再好不過了!
他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單于丹,以及徹底昏迷的匈族使者,諱莫如深的開口。
“比賽中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匈族使者受傷,倒是不好拖延,還是速速送回匈族治療吧。”
至于單于丹……
“匈族王子在我慶國學(xué)習(xí)已久,也該回自己家了,將他一并送走吧。”
“是!”
群臣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下這樣的命令,但也明白,陛下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所以,并未多嘴。
幾個人都被抬了下去。
沈明逸站在一旁,只能干著急,卻再不敢多說一句。
這邊,太醫(yī)勉強控制住了蕭景淵的情況。
慶玄帝命人將蕭景淵送至宮里先臥床休養(yǎng)。
而他,還要將這文武斗會繼續(xù)下去。
畢竟,這里還有其他各附屬國的臣子們。
他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很快,便淡淡一笑。
“事情已經(jīng)解決,斗會,繼續(xù)吧。”
只是,最令人矚目的部分已經(jīng)結(jié)束,剩下的,便有些索然無味了。
九歌在這場斗會中,驚艷了所有人。
她容貌之絕美、氣度之華貴清冷、騎術(shù)與力量之專業(yè),都充分展示了慶國貴女的風(fēng)華。
全然滿足了一些小國對慶國貴族生活的想象。
而且,也讓他們心生忌憚。
一個千金小姐,就可以這么厲害,慶國果然國力雄厚,風(fēng)氣健勇,不可小覷啊。
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dāng)附屬國,不要像匈族那樣搞事情了。
等到結(jié)束之后,慶玄帝便去探望蕭景淵的情況。
“何如?”
太醫(yī)臉色有些古怪。
“您自己跟端王爺說吧?!?p> 嗯?這是什么意思?
慶玄帝疑惑的看了過去,就見床上的蕭景淵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滿是清醒。
慶玄帝呆了一瞬,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沒有再中毒!”
蕭景淵嗯了一聲。
“我假裝的?!?p> 慶玄帝心緒復(fù)雜,又是松了口氣,又是后怕,又有些生氣。
“怎么不早點跟朕打聲招呼,真是……”
蕭景淵撐著床坐了起來。
太醫(yī)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先行告退了。
“九歌之前跟我說過,斗會上,很有可能有人對我下手,我心生提防,又怎會真的中招?”
“只是配合一下,給對方一個錯誤的信息,方便我做事而已?!?p> 蕭景淵神色淡淡的。
但,慶玄帝敏銳的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
“你要做什么?”
蕭景淵眸子里仿佛瞬間燃起了火焰,整個人氣勢大變!
他眼眸里,激蕩著千萬種情緒。
再不復(fù)之前的淡漠模樣!
“我要匈族,再不敢犯我邊境,我要單于忍,死!”
單于忍是匈族如今的王,為人兇殘狡詐、有勇有謀。
若非蕭景淵橫空出世,力挽狂瀾,慶國說不定就被吞掉幾座城池、國力大大削減了。
也因此,單于忍視蕭景淵為勁敵。
每次抓到蕭景淵的親兵,都將其折磨致死;每次抓到的俘虜,也都殘忍虐殺。
甚至,在二人交手時候,借機下毒。
這四年多來,蕭景淵被火寒毒折磨的痛楚不堪,亦對對方恨之入骨。
國仇加上家恨,此生,絕不可能與之和解!
而他也知道,單于忍最近在邊境蠢蠢欲動,想再次發(fā)起戰(zhàn)爭。
敵人狼子野心,蕭景淵就算是死,也無法安穩(wěn)。
所以,他籌謀多年,就為了這一戰(zhàn)。
他打算,在死前,給匈族一個痛擊!
只是,沒想到或許他不用死,若是真的可以找到解藥,那便是意外收獲了。
不過,不管到底有沒有解藥,這一戰(zhàn),他勢在必行!
蕭景淵的話,擲地有聲!
慶玄帝忍不住為之動容。
他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說。
他想說,景淵你太辛苦了,這么多年了,哪怕是身中劇毒,也未曾好好休息過,殫精竭慮。
他想說,其實,邊境問題,他可以派其他人去的,雖然那些人不如蕭景淵,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不了,多派些人去。
他想問,景淵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有太多的擔(dān)憂,太多的心疼。
但,最終,他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
因為他知道,蕭景淵與他一樣,深深的愛著這個國家。
這一仗,不只是為了他自己,不只是為了那些死去的兵士們,更是為了整個慶國,為了百姓的安穩(wěn)!
慶玄帝心潮澎湃。
“朕,必當(dāng)舉全國之力,助你此戰(zhàn)!”
蕭景淵終于笑了。
因為常年病弱而蒼白的臉,此時,卻仿佛發(fā)著光一樣,俊美不可方物!
“皇兄,還有一件事……”
他聲音低了一些,眼眸也微微閃爍。
神色雖然鎮(zhèn)定,但,心跳卻亂了。
等他說完,慶玄帝不由的笑了,眼底滿是戲謔。
“好!只要你能說服她,朕自然是樂見其成?!?p> 當(dāng)晚,夜色深沉。
九歌正在睡覺,忽然覺得不對,倏然睜開了眼睛。
警覺地視線,在屋里掃了一遍。
然后,赤著腳從床上下來,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門后。
門外之人,恍若知道她醒了一般,突然開口。
“九歌,是我?!?p> 九歌認出了這聲音,眼底的警惕變成了淡淡的驚詫。
她打開門。
“蕭景淵?”
他不是中毒昏迷不醒嗎?
難道,是假裝的?
所以,他才在這種時候來找她,是想避開耳目吧。
那么,定然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才會讓他親自過來。
九歌瞬間便想明白了。
“什么事?”
蕭景淵坐在輪椅上,周圍空無一人。
今夜有朦朧的月色,淡淡流瀉。
在些微的月色中,蕭景淵抬頭看向了她。
九歌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只有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仿佛帶著一些輕微的顫抖一般。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于是,在呆愣片刻后,又追問了一便。
“你說什么?”
蕭景淵微微吸氣,第一遍是最難以開口的,第二遍,便流暢許多了。
于是,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想請你嫁給我?!?p> 語氣,比之前還要堅定。
有夜色做掩飾,他臉上的紅暈,應(yīng)是無人看得到。
蕭景淵繼續(xù)開口,將早就想好的理由,一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