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不敢報(bào)官
“那就報(bào)官去查吧,我沒意見?!彼巫影簿褪浅詼?zhǔn)了老夏家的人不敢去報(bào)官。
夏來雙恨不得生吃了宋子安這個(gè)王八蛋,小人得志啊!
“對,我爺和奶他們不同意報(bào)官。不過這事如今那么多人知道了,要說傳不出去,一定沒人信。
要是再傳出點(diǎn)梁家要搶鄉(xiāng)下姑娘的未婚夫,就出下三濫的手段毀她清白,還拿出自家用的催情香咋樣咋樣。
這梁家的名聲啊——也不知道梁家還愿不愿意要那么個(gè)女婿,反正換做是我,我就絕對不要?!?p> 宋子安的臉沉了下來,這是從他出現(xiàn)在這草房子后,第一次沉下臉,被一個(gè)女人給逼的沉下了臉。
很快,宋子安閉上眼,沒多久又睜開了,看向了一旁的宋賴子淡淡道,“是我堂哥一直覬覦欣悅的美色,對她用了強(qiáng),欣悅是受害者?!?p> 錢村長立即看向宋子安,眼里含著不滿,他們安富村要是多個(gè)對女人用強(qiáng)的,那他們村的名聲不就毀了。
宋賴子也急了,在見到宋子安目光冰冷地看過來,他又縮了回去。
“你們也可以抓我堂哥報(bào)官,因?yàn)槭虑樯婕暗叫缾偟拿?,可以請縣令大人不公開審理此案。
我堂哥認(rèn)罪,縣太爺可以直接判他坐牢。這樣事情就按在了一定范圍里,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p> 夏云舒輕聲問聲旁的楚凌風(fēng),“這男人對女人用強(qiáng)如果上了公堂都會咋判?”
楚凌風(fēng)回答,“一般確定是男子對女子用強(qiáng),會判男子坐兩到三年的牢?!?p> 強(qiáng)女干罪居然只判兩到三年的牢?這是啥律法?
像是看懂了夏云舒眼中的郁悶,楚凌風(fēng)無奈道,“一般這種事——咋說呢,就是很難界定。
一般人上了公堂,男人都會說是女人先勾引他,是女人不守婦道。然后——”
楚凌風(fēng)也解釋不動了。
好吧,夏云舒懂了,這是古代,還是封建古代,這里秉持的是男尊女卑。
見鬼的男尊女卑吧!
“這處理方式你們可接受?這是對欣悅還有你們夏家最好的了。”
夏來全第一個(gè)心動了,他也很想為妹妹討回一個(gè)公道,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實(shí)際情況,他們能討回公道的可能性實(shí)在是太小太小了,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把傷害的范圍縮小,尋找最有利于他們的法子。
“爹娘,這真的是對欣悅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咱們,咱們就接受吧。”
在老刁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時(shí),夏來全頗有些訕訕的,但還是低著頭說道,“爹娘如果不同意,那咱們還有其他法子嗎?”
這就是最悲哀的現(xiàn)實(shí),他們要是還有啥法子,會讓宋子安這個(gè)王八蛋那么得意嗎?當(dāng)然不會!
恨啊!真的是太恨太恨了!
最后事情就照宋子安的解決方法說的辦了。
宋賴子也不在意去坐三年牢,因?yàn)樗玫苷f了,這三年會讓人在牢里幫他打點(diǎn),他的日子不會差。
再說,等他做完牢出來,他堂弟就幫他蓋房,再幫他娶個(gè)黃花大閨女做媳婦。
這是多劃算的買賣啊,他為啥不同意?
老刁氏摟著夏欣悅回去了,夏家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只有夏來福沒跟著,他喊了輛牛車打算回縣里。
夏云舒在夏來福上了牛車時(shí),諷刺道,“女兒和妹妹都賣過了,下次要賣啥?”
牛車上的夏來福身子一僵,卻啥也沒說,任由牛車緩緩向前行駛。
孫子文回到楚家,一張嘴就沒歇過,反反復(fù)復(fù),來來回回罵人,罵的最多的就是宋子安還有夏來福,尤其是夏來福,他被罵的次數(shù)竟然比宋子安還多。
“師娘,你說宋子安那王八蛋是咋威脅夏來福的?”
夏云舒搖頭,“我又不是神算子,我咋可能知道他是咋威脅的。說不定是利誘呢?
就他們自己知道到底是啥?!?p> “宋子安跟師娘你姑姑的婚約解除了,我看他很快就要跟梁家的那位梁小姐定下親事了?!睂O子文幽幽說道。
楚玉秀很奇怪,“梁靜彤到底看上宋子安啥???看上他忘恩負(fù)義?薄情寡義?卑鄙無恥?下賤惡心?”
夏云舒看了眼楚玉秀,夸贊道,“成語用的不錯(cuò),很精辟?!本褪怯械牟皇浅烧Z。
“臭味相投吧。那梁小姐不是喜歡有婦之夫,不顧名聲地貼上去。
宋子安為了攀高枝,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算計(jì)未婚妻。這倆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楚玉秀輕輕點(diǎn)頭,忽然覺得孫子文的話挺有道理的。
*
趙桂花這里剛洗完碗,就見老刁氏等人回來了,上前詢問事情咋樣了,對小姑子發(fā)生這樣的事,就算平時(shí)有再多的不對付,但作為女人還是同情她的。
老刁氏只是冷冷看了眼趙桂花,然后就摟著夏欣悅回了房間。
趙桂花被老刁氏那一眼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肯定其中一定是發(fā)生了啥她不知道的。
夏來貴也欲言又止地看著趙桂花,最后憋出一句,“我去看我媳婦?!?p> 就是夏來雙看趙桂花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嘆了口氣,讓張曉紅跟趙桂花說發(fā)生了啥,在安富村鬧得這一通,真是叫人精疲力竭。
不是身體上有多累,而是心累難受。
張曉紅拉著趙桂花去了僻靜處,把在安富村發(fā)生的事都說了,特別說了夏來福。
趙桂花先是驚訝地睜大眼睛,緊接著就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張曉紅苦笑,“大嫂,我兩只耳朵聽得真真的!大哥真的說了那樣的話。
不止是我,咱們家去了安富村的每個(gè)人都聽到了?!?p> 趙桂花心里涌起巨大的失望,那是對夏來福的,那個(gè)男人先是賣了女兒,如今連親妹妹也能出賣了,還有啥是他不敢干的。
這一刻,趙桂花忽然覺得很冷,明明到了春天,太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更是舒服極了,她卻覺得陰冷無比,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趙桂花忽然有些害怕,她嫁的到底是個(gè)啥樣的男人,不,應(yīng)該說他真的算是一個(gè)人嗎?那個(gè)男人簡直是比毒蛇還要毒!
想到跟一條毒蛇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趙桂花就很害怕很害怕,可能在哪個(gè)夜晚,那只毒蛇就會吐出毒信子,再張開血盆大口把她一口吞下。
趙桂花生生得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