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兩百二十二章 都得表示
楚玉秀不屑嗤笑,“照你話里的意思,要是我們追究到底,她又因此出啥事,那就是我們的錯了?”
她也不想喊老陳氏“外婆”這人不配!以前她就沒咋喊過。
孫德柱隱藏在面皮下的肌肉狠狠一抽,盡量語氣平和地開口,“我不是這意思?!?p> 楚玉秀卻不依不饒道,“你不是這意思?那你說說你到底是啥意思?。课艺σ稽c也沒看懂啊。
你們帶兩個村的人來鬧,這一個弄不好,我娘就成了賊,而我們也得被逼著把方子交出來。
有好處都是你們得,現(xiàn)在見搶不到方子了,嘴皮子上下一掀,就讓我們別追究,這叫啥?”
從一開始,楚玉秀的心里就窩著一團火,現(xiàn)在事情明朗,她不抓緊機會沖著這些人把火氣灑出來,那才怪了!
夏云舒眸光一轉(zhuǎn),似笑非笑地看著孫德柱,“要是她真的出啥事,該怪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你吧?!?p> 黃氏叫道,“你說啥?少冤枉我相公!我相公最孝順了!”
楚凌風(fēng)目光挑剔,眸光如劍地上下打量孫德柱,“他孝順?如果真的孝順,就不會把事情都推給老娘。”
黃氏咬著牙,恨聲道,“我相公是讓你們知道實情!我們也是無辜的!憑啥一個個的都怪我們!”
夏云舒嘴角一撇,“真要孝順,就該為老娘把所有的錯都擔(dān)下。
咋能讓老娘被那么多人指指點點,被人罵呢?這是孝順兒子做的事?”
孫德柱只覺得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含著嫌棄還有打量,他身后的人還開始竊竊私語,說他真不是一個東西。
孫德柱一抹臉,聲音無奈又充滿了絕望,“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怪我。
我該替娘把事情都擔(dān)下來的。娘,您能原諒我嗎?”
老陳氏看著兒子,忽然一句話都不想說,她又不是真的傻子,稍微想想就明白兒子的用意了。
明白是明白,可心里難受也是真的。
想想她為兒子掏心掏肺,他卻能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把自己推出來,這真是讓人心寒??!還不是一丁點的心寒!
再留下來也討不到啥好了,李村長就開口說要走。
楚凌風(fēng)卻開口留人,“兩位村長帶人來幫老孫家搶我們的方子,啥表示也沒有,打算就這么走了?”
陳村長心里窩著火,聽到楚凌風(fēng)的話,心情更不好了,語氣很沖,“那你想咋樣?要不要我們兩個給你跪下磕頭道歉啊。”
楚凌風(fēng)淡淡道,“那倒不用。不過總得有點表示不是。
我相信兩位村長都是知禮的人,雖說是在被欺騙的情況下犯了錯,可也一定會承擔(dān)起屬于自己的責(zé)任。是吧?”
陳村長幾乎能聽到自個兒磨牙的聲音,照楚凌風(fēng)話里的意思,他要是真的啥表示也沒,那就是不能承擔(dān)責(zé)任的混蛋了?
以前楚凌風(fēng)沉默寡言的,倒是沒想到他的嘴皮子那么厲害。
宋村長也道,“凌風(fēng)說的很是啊,我知道你們兩個最負(fù)責(zé)了,也一定會做些啥彌補。
這樣好了,你們每人賠凌風(fēng)他們二兩銀子就成。錢雖然不多,但也能表現(xiàn)你們認(rèn)錯的態(tài)度。”
李村長和陳村長恨不得齊齊對著宋村長的臉“呸”過去,這不要臉的老東西,二兩銀子不多,那啥叫多?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又是他們先理虧,李村長和陳村長心里就是再恨,暫時也只能認(rèn)下這個虧。
“孫德柱,事情是你們家先挑起的。你也得對你外甥一家表示表示不是?!崩畲彘L眼神陰沉,要笑不笑地說道。
事情都是孫德柱鬧出來的,憑啥他沒了二兩銀子,孫德柱他們就啥損失也沒?休想!
孫德柱是一個銅板都不想賠,可他也清楚這不可能。
就連李村長和陳村長兩個都各自要拿二兩銀子出來,孫德柱想了想,選擇拿出四兩銀子,這都翻了倍了,應(yīng)該夠了。
誰知夏云舒還露出嫌棄的表情,一臉“你們對我們家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竟然只賠那么點銀子”的表情,看得孫德柱差點沒吐血,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孫德柱是滿懷信心,囂張得意地過來,最后則是落荒而逃,就跟喪家犬似的。
楚玉秀扁扁嘴,“真是便宜他們了!”
過年前幾天,夏云舒也把最后一批的酸菜送到了福運酒樓。
洪掌柜把余款交給了夏云舒。
夏云舒對楚凌風(fēng)說,“咱們?nèi)ズ闲碾s貨鋪看看蘭芝吧。”
也是巧了,夏云舒和楚凌風(fēng)到的時候,李蘭芝那兒正遇到了麻煩。
只見一穿著半新不舊殷紅棉襖,年紀(jì)大約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婦人正抱著一個六歲的男孩兒在合心雜貨鋪門前哭,“蘭芝你也太狠心了!我是你親娘,奇兒可是你親弟弟?。?p> 現(xiàn)在我們兩個活不下去了讓那,你居然束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我們?nèi)ニ溃 ?p> 這里的動靜鬧得很大,不少人都圍在合心雜貨鋪門口前看熱鬧。
夏云舒聽到這話,就知道眼前婦人的身份了,就是李蘭芝的爹去世后沒多久,她那改嫁了的親娘——孔氏。
那男孩兒就是孔氏跟后頭男人生的兒子曹家奇。
錢氏看熱鬧卡呢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她家的鋪子被合心雜貨鋪打壓得都快沒地兒站了,如今見李蘭芝倒霉了,她立馬幸災(zāi)樂禍道,“連親娘親弟弟都不管的人,這算人?分明就是畜生!”
不少人都同意錢氏的話,再咋說,那也是親娘和親弟弟啊,咱能不管呢。
夏云舒冷冷掃了眼錢氏,皮笑肉不笑道,“妻子一死就入贅別家,拋棄兒女不聞不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那才叫畜生!”
錢氏一聽這話,頓時朝開口的人看過去,在看到說話的人是夏云舒,眼睛頓時瞪圓,“是你!”
夏云舒勾唇一笑,“對啊是我,咋了?”
錢氏罵道,“你說誰是畜生呢?你一個當(dāng)兒媳婦的居然罵親公公,老天爺咋不來道雷劈死你!”
夏云舒抬頭看了眼天,“這天是不會打雷了。老天爺看我是個好人,才不舍得來到雷劈死我呢。
倒是某些人是得小心一點,虧心事做多了,老天爺說不定就會來道雷劈死她。
還有我剛才可沒有指名道姓說誰啊,你咋那么激動?是不是你知道有人做了那畜生事?快說快說。”
錢氏一噎,只能更死死瞪著夏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