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何時能得你一句原諒?
下意識抬起頭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院子里面什么也沒有,剛剛的那一股冷氣就像是錯覺一般。
陳軍倒是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隨后拉著穆鸞歌往房間里走:“好了,好了,這個外面那么冷,你就不能多穿點衣服嗎?有話我們進(jìn)去說?!?p> 穆鸞歌也沒察覺什么不對,于是點點頭跟著陳軍進(jìn)了房間。阿秋和小碗很是貼心的將窗戶和門關(guān)上后點了火盆。
坐在火盆邊上烤的暖洋洋的穆鸞歌才問道:“今天過來什么事情,大晚上的過來以后要過來走正門別翻墻,讓別人看到了會誤會的,到時候我這名聲可就栽在你手中了?!?p> “得了吧,反正你也不準(zhǔn)備嫁人,我壞不壞名聲也影響不到啥?!标愜娨粭l腿搭在凳子上,一翹一翹的,悠哉悠哉的晃動著手中的玉佩。
“聽說秦淮景那家伙今天來你們家了?”
穆鸞歌抬眼瞅了瞅,繼續(xù)低頭,拿著醫(yī)書,看,一邊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
“那家伙怎么老纏著你不放啊?此次可是對你祖母動手了,有沒有什么想法?”
穆鸞歌停下翻書頁的動作,想了想才答:“雖然是他動的手,但是并沒有想要祖母真的有什么事情,想必這男人就是想要見我一面?!?p> “但是我想不通,那天只是匆匆一別,我與他并無交集,為何就這般執(zhí)著的想要把我逼出來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按理說現(xiàn)在他的位置云王對他還算放心,如果與我們穆家牽扯到一塊兒,那么他現(xiàn)在的地位就有可能受到波及,既然是這樣的事情,他為什么又不避諱非要往前湊呢?”
“秦淮景怎么看都不是那么無腦的人,不可能想不通這其中的關(guān)鍵?!?p> 這一點確實讓穆鸞歌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有智慧的人怎么可能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被云王忌憚后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既然沒有為什么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說因為見一面就愛上自己,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要知道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一個皇家的人怎么可能對一個女子一見鐘情便深情的等待著?
就算是見色起意,當(dāng)初的自己那也是蒙著面紗的,想不通也就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沒有辦法準(zhǔn)確的作出抉擇。
陳軍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除了這壞的一面,但是他一旦與你們暮將軍府有了關(guān)系,到時候云王就算忌憚又能如何?”
“你覺得云王敢直接對木將軍附和郡王出手?這樣只會壯大他的勢力,雖然會被忌憚,但是同樣也多了一層保障。”
“但是這前提你的心必須在他身上,而他幾次三番的上門,就是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
穆鸞歌了然一笑:“或許是這皇都中的貴女給了他神一般的自信,覺得我與那些人沒什么兩樣,或許對我柔情一點,哄一哄,我就能對他死心塌地。”
“沒錯,你的不屑一顧和穆家的各種防備,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現(xiàn)如今人家就是想方設(shè)法想讓你在他面前唱征服?!标愜姖M臉的笑,看起來簡直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
穆鸞歌漫不經(jīng)心的搭了一句:“你這樣的妖孽在我面前都沒啥特殊的反應(yīng),他到我面前我能有啥反應(yīng)?”
“這皇都中的女子會對他那么迷戀,無非是因為身份長的嘛也還過關(guān),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臉蛋還有臉蛋,肯定那些女人都爭著嫁唄。”
“只不過郡王可能算錯了,像我這種人巴不得一輩子單身,怎么可能會對于他這種男人感興趣?與其跟他這種無趣又自戀的人一塊,我還不如直接嫁給你一輩子好兄弟過到底。”
“起碼我拉著你的手,還如左手拉右手,我如果嫁給他,恐怕是拉我一下手,我都想剁了他的手。”
陳軍聽到穆鸞歌這一番言論覺得還挺押韻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對對對,那種人怎么可能像我們,你如果要嫁人的話,我隨時八抬大轎把你娶過去供著,你別說左手拉右手,你就是左手拍右臉我都給你拍呀?!?p> 說著賊兮兮的眨了眨眼睛:“誰讓你是我姑奶奶,我不慣著你,誰慣著你,你說是吧?”
一旁的阿秋噗嗤笑出了聲:“怎么覺得君公子說娶小姐那是娶回去一個祖宗,一個姑奶奶根本不是娘子???”
陳軍很認(rèn)真的點頭:“說的沒錯,他可不就是我姑奶奶,可不就是我小祖宗嘛?我跟你說他的暴行多著呢,以前一直奴役我。”
“以前我打不過他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收拾我,經(jīng)常把我打得鼻青臉腫,別提有多氣人了?!?p> 穆鸞歌笑著問:“那你還要把我娶回去當(dāng)姑奶奶就不怕,到時候我一個銀針扎死你?”
“我就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才把你娶回去供著?。〔蝗荒阍谕饷媸芰宋?,我沒及時趕到,你還不直接拿包毒藥把我毒死啊?”
君依副你就是這種人的模樣,有的一旁的小婉和阿秋笑得不行,就連穆鸞歌也難得大笑出聲。
在外面院子里的帝爵冥,聽著兩人那么若無其事的談?wù)撝夼c娶得關(guān)系。
明知道是陳軍這家伙,故意在里面引誘穆鸞歌說出來氣自己的,可是心還是一陣又一陣的抽疼。
此時的穆鸞歌和陳軍就像是兩個不可分離的主體,他們之間像是沒有人能夠插足那般的和諧。
有多久穆鸞歌沒有對自己笑過了呢?兩年多了,每次看到他的笑容都是對著另一個男人,這對帝爵冥來說簡直心如刀絞。
什么時候才能等到 她的一個笑臉?什么時候才能等到她的一句原諒?
會不會在自己的等待中,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帝爵冥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緊緊抓著這里的衣服,好像這樣就能舒緩心中的疼痛。
魑魅魍魎幾人在院外看著主子站在那里,渾身都透著悲涼。
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投在雪白的院子中。顯得是那么的孤寂而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