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士卻沒有指著惡鬼伸手指著地板:“那小腳印……腳印……”
我看得出來,他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恐懼,然而手還是顫巍巍的。
錢大叔順著他手指去看,不由得眼睛深叫了起來,他的叫聲顯得非常尷尬,就像是田徑比賽的時候,裁判打響了手里的指示槍,而那槍聲卻不想是一句啞炮。
通過他們兩個的提醒,我才將目光從小懊悔的身上轉(zhuǎn)到地板上,果然看到那帶水的小腳印。
不知不覺中方女士和錢大叔已經(jīng)靠在一起,彼此緊緊抓著對方。
哪怕是聽到白龍的問話,那女鬼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在小惡鬼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頭才慢慢的如同木偶一般的轉(zhuǎn)向去看著小惡鬼。
小惡鬼根本不管我們蹣跚的走過去,來到女鬼的身邊。
你鬼緩緩的伸出長手臂去接過了小惡鬼手中的那塊鱗片。
我這才覺得有點失誤,不應(yīng)該給小惡鬼這塊鱗片的,這不就已經(jīng)暴露了白龍的身份了嗎?
白龍卻并不在意,看到那女鬼手里拿著他的名片,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我還不明白他為什么在這種時候要笑,卻聽得錢大叔問道:“這么說這里不僅只有一個小惡鬼,還有一個鬼存在,也就是說那對母子都在做別墅里面……”
錢大叔果然是個聰明人,雖然我們都知道他說得對,然后我和白龍此刻都沒有精力去回答他的問題。
反而是聽著錢大叔這樣說后的,方女士不由得有些癱軟的靠在了錢大叔的懷里。
哪怕是這樣我我也不能分散精力去詢問方女士真實的想法,那女鬼正在抬頭望著那白龍的鱗片。
我想做女鬼,一直都困在這塊地皮上,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的。
可能是這女鬼看得太久了,小惡鬼有點兒生氣了,咿咿呀呀的叫著便要母親還給他。
于是這里鬼便垂下手去將鱗片還給了小惡鬼。
然后他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就像是木偶又從新將頭轉(zhuǎn)了過來。
只見他抬起細(xì)長骨,瘦的手去,將遮住臉的頭發(fā)撥開了一半。
好在他這一半年還沒有受到影響,還保持著人的臉。
他的一雙眼睛微微含情,流露著點點的淚光。竟顯得格外的溫婉和惹人憐愛。
怎么回事?這女鬼的表情也未免太柔和了一點。那我不由得想起了白骨精他這樣的偽裝,難道是想要欺騙我們?
然而從這女鬼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并不是在威脅我們,卻是流露出一種祈求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白龍再次問他的時候,語氣變?nèi)岷土瞬簧佟?p> 那那女鬼卻只是看著我們微微皺著眉頭,用小鹿一般無辜而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們,卻始終不開口說話。
難道說是不能說話嗎?還是說不能說?
然而他若是不說,我們怎么會知道他想要拜托我們什么呢?哪怕是你在用這種眼神看得我們心軟,我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幫不上忙呀。
這里鬼的眼神忽然跳動了一下,立馬動作敏捷的彎腰去,似乎要抱起小餓鬼。
然而我們從料理臺背后看過去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抱著小惡鬼站起來,應(yīng)該是直接消失了吧。
我總覺得這女鬼出現(xiàn)在錢大叔和方女士的面前,不是想要害他們,而是想要他們幫助自己。
為什么一個被困在這里,變成如此模樣的惡鬼,卻希望有人來幫助他呢,這太不能解釋了,搞得我一頭霧水。
“系統(tǒng)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多想無益,若是那女鬼真的有事情要拜托,我們此刻卻忽然的逃走了,就像是有什么在追趕他們似的,無論是時間還是有外力干涉,一定是很緊迫的,這件事必須要馬上幫她。
由不得我和白榮自己來慢慢調(diào)查了,還是直接問系統(tǒng)來的。
“這女鬼的靈魂已經(jīng)開始腐爛,因為這塊地皮里面又被人埋下了一個尸體,那尸體蔓延過來,腐爛了女鬼的尸體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女鬼的靈魂便會受到污染而消失。”
我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方女士建成這個別墅之后,并不是一次都沒來做過,然而現(xiàn)在忽然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并不是這兩個鬼忽然出來作祟而是被逼無奈出來,想要找人幫忙。
這是別墅區(qū),到處都有監(jiān)控,說是買了一具尸體卻無人發(fā)現(xiàn),這有點讓人覺得奇怪。
我奇怪的是,這應(yīng)該不是外人來買,是而是這內(nèi)部人做的。
也就是說,可能是這個別墅里面方女士所雇傭的那些人做的。
白龍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很有點疑惑的問方女士:“你看不到那女鬼,只能看到這些腳印嗎?你看到過那小鬼的模樣嗎?”
方女士一開始還咬著下唇不想說,然而由不得錢大叔在旁邊勸解他,這才沒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我其實一直只看到這小腳印,一開始的話我確實非常害怕,也請人來調(diào)查了,經(jīng)歷了幾個騙子,便遇到了一個真正的行家。
找行家給我描述了這個小鬼的樣子,說這小鬼并沒有惡意問我要不要將它收走。
那個時候我因為急切的備孕,作者試管嬰兒,因為年紀(jì)大了始終失敗,站在焦慮頭上。聽著這小鬼的描述,心中便動了惻隱之心。
于是我給錢讓這個行家?guī)兔?,讓我看一次這小鬼。
那行家收了我的錢,便給了我一種藥水,我涂在眼睛上便第一次看到了這小鬼。
所以染一開始我嚇得不輕,然而看多了幾次,我便覺得這孩子就像是鄰居家的孩子,一般偶爾會串門來玩。
我每次都像看小貓一樣的,看著他自己玩。
然后我手中的藥水沒了,我便又去聯(lián)系行家,而做人卻不肯再來勸我,也不要再想這些。
這之后有時候我能看到他的小腳印這些小腳印,雖然將我的幫傭全部都嚇走了,然后我看到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
為了再次看到他,于是我又接連請了幾個行家,然而這些人都不贊同我的話,而且還要求我讓他們收了這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