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有一死以表清白
說完,季嘉言從屋頂跳下來,:“方寧,我們回家!你們家的鵝崽有看頭多了,大叔大伯們也都見到了,我季嘉言,從頭到尾沒碰到過那個女人半分!
還有,方寧離她那么遠,是怎么做到推她的?有些人不長腦子,想以一己之力,將你們拉到跟她一樣蠢的地步,你們不要上當?。 ?p> 村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徐瑾娘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徐秀才是怎么教的她,這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聽說上次劉師爺來徐家村,就是徐秀才想將女兒送給他當填房的。
但是沒想到劉師爺有個厲害的妾室。
第二天就找上門來,將徐秀才一家鬧得雞犬不寧。
徐秀才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走走走,該干嘛干嘛去了,又沒熱鬧看?!?p> “我的籮筐還沒編好呢!”
“對了,你們那的田水口被堵上了,我?guī)湍阃陂_了。”
……
村民們交頭接耳離去,連個眼神都不給徐氏跟徐瑾娘。
“瑾娘,你……”
“滾!”
徐瑾娘狠狠一推徐氏,捂著臉朝徐家村狂奔而去。
徐氏陰沉著臉,罵罵咧咧:“呸,小賤蹄子,自己沒本事還怪老娘頭上來,沒用的東西,活該沒男人要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季公子,艷福不淺啊?!狈綄庌揶砑炯窝?,“才來我們村呢,就有姑娘投懷送抱!”
季嘉言氣急敗壞:“什么艷福,橫禍還差不多!哼哼,要不是小爺反應(yīng)快,這回就要被那女人賴上了,我才十歲,才不要女人,女人耽誤小爺賺錢!
那徐秀才賊頭鼠腦,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教出的女兒能好到哪兒去?小爺心目中的媳婦,是單純乖巧聽話的,才不要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呢!”
“你未婚妻是這樣?”
“小爺才沒有未婚……咳咳,關(guān)你什么事?!?p> 不認輸?shù)募炯窝园l(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連忙改口。
“嘖嘖嘖,憑空捏造了一個未婚妻出來,厲害厲害,你以后要是不找個一頓能吃我十頓飯的媳婦,你就不是人!”
“哼,你給小爺?shù)戎?,小爺找給你看?!?p> 季嘉言氣沖沖走了。
方寧在后面哈哈大笑。
欺負小孩的感覺真好。
她追上季嘉言:“你信不信明天那個徐秀才就帶著徐瑾娘上門,要你對徐瑾娘負責,不然就要告官。”
“他來,我讓他來,看看到時候是他沒了秀才功名,還是我被抓到縣衙?!奔炯窝詿o所畏懼。
“怕是他不知你身份,自以為能讓女兒攀上高枝?!?p> “方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答應(yīng)他,那叫攀高枝,我不答應(yīng),就是碰瓷耍無賴。小爺專治各種碰瓷,他來試試。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還是回家看看鵝崽吧,鵝崽多可愛,洗洗眼睛?!?p> 季嘉言回家就直奔關(guān)鵝的木棚。
他興沖沖的去,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撕心裂肺喊救命。
那些鵝崽不是咬著他的手,就是咬著他的腿,兇得不行,元寶和方老太慢一步過去,季嘉言就哭了起來。
方寧看著哇哇大哭的季嘉言,想笑也不敢笑,怕這個愛面子的小公子會惱羞成怒,不跟她合作買賣。
“救我,快救我?!?p> 季嘉言覺得鵝崽可愛,毫無防備,哪里知曉社會險惡,偽裝在可愛外表下的,是家禽中的戰(zhàn)斗機!
方老太連趕帶打,總算是將季嘉言從鵝崽的嘴里救了下來。
季嘉言抱著方老太委屈痛哭。
方老太好笑又心疼,這么一個白白嫩嫩的孩子,被逼成什么樣了?
“季公子,鵝比狗還能打,往后你還是離它們遠些吧?!狈綄幠昧怂幊鰜恚o季嘉言上藥。
那雙白皙的小手青一塊紫一塊,被咬得不輕。
季嘉言哭得一抽一抽的,鼻子都紅了:“我要殺了那些鵝崽!”
結(jié)果那些鵝崽聽到這話,都撲騰著翅膀又想來打季嘉言。
季嘉言嚇得臉色發(fā)白,連自己會輕功這點都想不起來了!
“再兇信不信我宰了你們?”
方寧沖著鵝崽怒喝一聲。
鵝崽消停了,趴回去老實了。
“你看,你要喊打喊殺,它們又要來咬你?!?p> “那我就受這種委屈嗎?元寶,從明天開始,你天天買一只鵝回來,我要當著它們的面宰,宰到它們怕我為止,小爺就不信治不住這群畜生!”
“好的少爺?!?p> “方寧,你不許放它們出來!”
“好好好?!?p> ……
季嘉言是個不缺錢的主,說到做到,還真就讓元寶每天買一只鵝回來,讓元寶當著鵝崽的面宰掉。
囂張的鵝崽見識了同類被宰,一只只都憂郁了起來,不吃不喝,肉眼可見的瘦了,當然,這些都是后面的事了。
次日,一如方寧預(yù)料那樣,徐秀才真就帶著徐瑾娘,要季嘉言給個說法!
“我徐家也算是書香世家了,我女兒自小是被我照著大戶人家的千金來教養(yǎng)了,便是官夫人也是當?shù)玫?,你們竟敢這般羞辱我兒?今日不給個說法,我便一頭撞死在縣令大人面前,以死來成全讀書人的臉面!”
徐秀才站在方家院子里,一副讀書人風(fēng)骨不可折的剛硬,逼著季嘉言為他女兒負責。
什么結(jié)親結(jié)仇的不重要,這小孩一看就知家世不凡,若是他女兒能嫁給這樣的人家,榮華富貴離他還遠嗎?
到時候,就算考不到舉人,也能用錢買個小官,過過當官的癮。
“爹,我們回去吧,女兒不想再丟人了?!毙扈餃I水漣漣,和徐秀才一唱一和。
徐秀才怒斥:“不行,你是我的女兒,我好歹也是個秀才,是個讀書人,怎么能容忍我兒被人欺辱至此?你以后還要不要嫁人了?你的名聲怎么辦?貞潔對女子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說完了?”季嘉言打了個哈欠,還伸了一下懶腰,“說吧,想要多少銀子?”
徐秀才冷笑:“銀子?你把我們讀書人當成什么了?現(xiàn)在是我女兒名聲受損,這位公子,你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我女兒因為你沒了名節(jié),你必須負責,不然,她只有一死以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