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顏嬌嬌回了家,就著自己漂亮的郁金香裙在客廳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嘴里還哼哼著,是今天她在宴席上彈的曲子。
“咳咳,”有人在客廳二樓的舌臺上干咳。
顏嬌嬌抬頭,就看到姚瑯皺著眉,“大晚上的,興奮個什么勁兒。”
話雖然這樣說,他卻忍不住瞅著顏嬌嬌。
哎喲,這么個漂亮的姑娘,是他姚瑯的妹妹!
驕傲!
“三哥下來跳舞!”顏嬌嬌招手。
她跑去把音樂打開,是一曲華爾茲。
姚瑯滿臉嫌棄地……下來了。
“來吧來吧,”他伸出手,“事先聲明,我只是還你一個情,你陪我練球,我陪你跳舞?!?p> 悠揚的音樂聲中,顏嬌嬌把手搭上姚瑯的肩膀。
姚瑯個子高,常年運動的身體達(dá)到了一個精準(zhǔn)的體脂率,手臂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它該在的位置,有種漂亮的張力。
他雖然是陽光帥氣的類型,但跳起舞來卻很優(yōu)雅。
“看你那得意樣,”一邊跳,他還一邊鄙夷顏嬌嬌,“要么就是干了壞事,要么就是想干壞事?!?p> “你怎么知道?”顏嬌嬌轉(zhuǎn)個圈,“干壞事使我快樂?!?p> 她輕盈地在姚瑯的手臂里跳躍,“我就最喜歡看別人痛苦又彷徨的樣子。”
姚瑯忽然有點警覺,“聽說你和姿月去見帝音的教授了?你又把姿月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啊?”顏嬌嬌吃驚地睜大了一雙美妙的眸子,“三哥怕不是說反了,上次上上次每次,哪次不是她搞事情。”
姚瑯狐疑地看著顏嬌嬌。
顏姿月買考試名次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可是知曉之后他卻怎么想怎么詭異。
那可是姿月吶!
從小都乖巧懂事的姿月。
她怎么會做出這些事情?
姚瑯看著眼前的顏嬌嬌,她美得張揚又絢爛,嬌憨而可愛。
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壞,什么心思都像寫在臉上。
可是,她又那么單純,那么透明,像水晶,一眼望得穿。
但心里這么想,他嘴上卻不饒人,“誰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顏嬌嬌的高跟鞋,毫不客氣地踩到了他的腳背上。
“對,我就搞鬼,我踩瘸你,讓你這輩子都打不成球!”
顏嬌嬌裙擺一甩,哼了哼,昂著頭上樓了。
姚瑯跳著腳,“你站住!你給我道歉!”
顏嬌嬌轉(zhuǎn)頭給他做個鬼臉,“當(dāng)你的傻白甜去吧!”
……
……
朱玉婷帶著顏姿月,打聽好了許教授在家,這才登門謝罪。
為此,她們還求到了系主任那里去。
由系主任敲門,許教授才讓她們進(jìn)了屋。
“你們談,我還有事。”系主任發(fā)現(xiàn)許教授臉色不好,趕緊溜。
這也正合朱玉婷和顏姿月的意,畢竟她們接下來要說的事,很有些見不得光。
“許教授,我很抱歉,彈奏的曲子引起了您的不愉快,我發(fā)誓我不是故意的?!?p> 顏姿月神情誠懇的道歉。
人都進(jìn)了門,不是特別過分,許教授也做不出趕人的事。
再說對方一個陪著笑臉,一個雙眼含淚,擺明了來是來賠禮道歉的。
許教授不咸不淡地回答,“也沒什么不愉快,畢竟顏小姐和我也只算陌生人。”
“不,許教授,我是來道歉的,我還想尊您為師,請您不要對我見外,”顏姿月哽咽,“許教授,您對我有意見,請一定告訴我,批評指正我,這樣我才可以改進(jìn)。”
許教授瞇著眼,打量了顏姿月兩秒。
他搖頭,“對不起顏小姐,我想,我們沒有緣分。”
他不喜歡這個女孩,不可能收她為徒。
顏姿月卻鍥而不舍地拿出了曲譜。
“許教授,請您一定告訴我,這曲子要怎么改,我知道我是個外行,做得不好……”
“不!”許教授看到曲譜,情緒又有些起伏,“顏小姐自我菲薄了,這曲子已經(jīng)非常精彩,不需要改了,你也做得很好,不是外行,而是內(nèi)行啊?!?p> 這語氣怎么聽都是嘲諷。
朱玉婷忍不住了,給顏姿月一個眼色。
顏姿月于是咬唇,“許教授,實不相瞞,其實,這首曲子不是我作的,是……”
“你該不會說是你妹妹作的吧?”許教授冷冷打斷了她,“顏小姐,什么借口都不用說,你的用心,在這首曲子里已經(jīng)表露很明顯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鳖佔嗽挛厝缕饋?,“許教授,如果要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你就這樣判了我的死刑,姿月覺得很冤枉!”
“冤枉?”許教授徹底被激怒了,“你改編我的曲子,你還冤枉了?我沒說你抄襲已經(jīng)算是給朱女士面子了!”
“改編您的曲子,我、我沒有啊……我哪里有……”顏姿月捧著曲譜。
許教授一把抓過曲譜,他手指顫抖著指著上面有個小節(jié),
“這里!從開頭這里就是……就是我那首日光駝鈴的變奏……還有這里,雖然有變調(diào)和打亂順序,但就是第二小節(jié)的內(nèi)容……還有這里……這里……”
許教授情緒激動又憤怒。
他可以精準(zhǔn)地兩首曲子之間的相似程度。
一是日光駝鈴這首曲子,已經(jīng)深深鐫刻在他的骨髓里。
二就是從昨天離開宴席之后,他就反反復(fù)復(fù)在心里比對兩首曲子。
他是真的怒了。
“這怎么可能……”顏姿月完全呆住了,“這、這不可能啊……”
日光駝鈴,就是許教授和自己亡故妻子作的那首曲子,也就是她們交給顏嬌嬌的那首曲子。
怎么會跑到她這里來呢?
而且還是這種深度變奏,旁人都基本聽不出來的這種。
要不是許教授太過熟悉,又對樂理等等十分在行,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察覺。
可是,他現(xiàn)在這么一說,別說朱玉婷,就是顏姿月都看出端倪來了。
“不、”顏姿月不肯背鍋了,“這首曲子根本就不是作的,許教授,我是被冤枉的,這首曲子、這首曲子是我從頁淵那里買來的!許教授,這首曲子是頁淵寫的?。 ?p> 許教授愣了兩秒,緊接著,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