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欲言又止的靳弈廷
銀環(huán)蛇點點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穆嘉逸的指尖咬了口。
穆嘉逸嚇得發(fā)出聲殺豬般的慘叫。
“我死了!我要死了!”
“我沒用毒液!”銀環(huán)蛇嫌棄的吐槽。
可穆嘉逸完全聽不進去,還在那里大喊大叫。
穆兮竹被吵的頭痛欲裂,眉心死死地皺起。
陸忱景冷冽的視線狠狠射向了他。
“閉嘴!”
穆嘉逸流著眼淚,死死咬著下唇。
一副自己就要命不久矣的模樣。
“我沒用毒液,你死不了。我吃了你的血,就是跟你結了契,你只需要再吃我的血就好了?!便y環(huán)蛇游到穆嘉逸身邊,將身子直棱起來讓他咬。
穆嘉逸立刻嫌棄的往后退了兩步。
“誰要吃你的血!我不要!你走開!走開!”
“吃?!蹦沦庵裾娴谋凰车臎]了半點耐性。
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
穆嘉逸委屈巴拉地看著穆兮竹,又滴了兩滴貓尿,這才不情不愿的咬了上去。
那口感讓他忍不住地干嘔了聲。
銀環(huán)蛇差點沒給氣炸,“你快點!我好吃的很!”
“嗯,越毒的蛇,肉越香?!蹦沦庵窀胶汀?p> 末了,她還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銀環(huán)蛇頓時覺得身子一麻,有種命不久矣的錯覺。
穆兮逸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再次一口咬了上去。
這回他的力氣大了很多,一口就咬出了血。
勉強喝了口,便迅速把腦袋別開。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流過一陣寒意,但隨即溫暖起來。
就連剛剛被那濃烈惡臭的黑水沾到的地方,也變得沒有那么難受了。
“回去,成婚?!奔t衣女見穆嘉逸的臉色恢復正常,立刻說道。
穆嘉逸想要拒絕,但穆兮竹卻又沒有反對,只能默默的低下腦袋不肯應聲。
“成婚!”紅衣女暴躁的催促了句。
穆嘉逸見實在是躲不過,才小小聲哼唧:“等我畢業(yè)!”
反正他還有一年半才畢業(yè),說不定在這一年半發(fā)生點什么,就不用娶這個邪祟了呢。
紅衣女扭著腦袋,伸到穆嘉逸腦袋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那黑黢黢的眼珠子,看的穆嘉逸心里發(fā)涼。
不過好在他還是挺能裝的,并沒有讓紅衣女看出什么問題。
“好!”紅衣女答應下來,這才將腦袋縮了回去。
穆兮竹閉了閉眼,想要休息下,可腦袋痛的她根本睡不著,只能將眼睛再次睜開。
穆嘉逸打完電話,看著穆兮竹的視線落在遠處一棵燒焦的大樹上。
那棵樹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品種了,只能中間空了老大一塊,顯得有些詭異。
“你在看什么?”穆嘉逸有些擔憂的問。
“桃樹?!蹦沦庵竦馈?p> 見他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又懶洋洋的開口:“那個讓你喜當?shù)亩磐袷|就是那棵桃樹所造,你跟這個小鎮(zhèn)孽緣很深?!?p> “為什么?我以前也沒來過這啊,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穆嘉逸覺得特別委屈,感覺就像是飛來橫禍。
當然是因為那個姓祈的老妖道,想要害他們。
穆兮竹在心里道。
只不過眼前有這么多人,她也不好直說。
過了會才道:“也許是善緣呢?現(xiàn)在你的身邊至少有兩個在保護你的?!?p> “我覺得……”
“嗯?”穆兮竹輕哼了聲。
“我覺得你說的對!”穆嘉逸立刻話鋒一轉,狗腿的不行。
翟常林忍不住將腦袋湊過來,小小聲的問:“這座小鎮(zhèn)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身這小鎮(zhèn)的人就是守陵人,幾百年下來他們忘了自己的使命,但血脈里卻殘存著契約。因為一件詭異的事,有人想要收走他們的魂魄,卻跟契約產(chǎn)生了沖突,以至于這座山陷入了一個異空間。
這種異空間會放大一切詭異的事情,闖進來的人自然也沒辦法離開。而他們兩個為了不讓契約變強,只能想辦法救下闖入的人,等待有人來救他們。只不過以前那些人,沒有能撐下來罷了?!?p> 穆兮竹疲累的說著。
長長的一段話說完,就閉上眼休息了會。
“那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了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靳弈廷突然開口。
穆兮竹回頭看著他,眼底浮起抹似笑非笑的嘲諷,“安不安全,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靳弈廷勾了勾手指,把尾戒重新帶上。
身上那詭異的氣場頓時消失,又重新變成了那要溫潤如玉的模樣。
“有你在,無論什么時候,我們肯定都會是安全的?!彼α诵?,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了紅衣女身上。
雖然他已經(jīng)極力隱藏了,但穆兮竹還是從他眼睛,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貪婪。
他連這都看的出來?
看來他是比那個姓祈的老妖道還難纏了。
穆兮竹的心咯噔漏跳了拍。
若是以前穆兮竹還會想著,慢慢等靳弈廷自己露出馬腳。
但此時她卻在心里暗暗祈禱,靳弈廷可千萬別這個時候跑出來湊熱鬧。
大環(huán)境都要亂了,她可不希望再多處理個東西。
但這樣的祈禱完,穆兮竹又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不想往下深想,只能強壓下那種恐慌。
一行人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警察和醫(yī)生才趕到。
看著眼前的狼藉,還有隨時都要斷過氣去的一行人。
他們臉色一變,趕忙將人都抬上了擔架。
陸忱景直接將穆兮竹攔腰抱起,跟著他們一起上了救護車。
等到了醫(yī)院,給穆兮竹打了針,她的腦袋這才停止了疼痛,沉沉睡了過去。
站起身,陸忱景拉開病房門,靳弈廷就那么站在門外。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需要休息,接下來沒有大事,別來打擾她?!标懗谰奥曇衾涞牟粠б唤z情感。
靳弈廷焦急的道:“可那兩個東西明顯就是邪祟,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到你妻弟被這種東西纏著吧?”
“你當我傻嗎?”陸忱景冷笑了聲,“收起你那貪婪的嘴臉,那兩個東西是我妻子送給她弟弟的護身符,你既然一開始就沒本事得到,這東西自然就不會屬于你?!?p> 靳弈廷咬咬牙,不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