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不舒服,你要幫我嗎?
若不是那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嵇吉明現(xiàn)在怕是都要被嚇尿了。
“我錯了!您看!”嵇吉明特別的能屈能伸。
這人都快喘不過氣了,還狗腿子的強(qiáng)調(diào)自己并沒有什么,不要臉的妄想。
主動將位置讓了出來。
陸忱景將他往后提溜了點(diǎn),這才站到了穆兮竹的身邊。
隨意掃了眼紅紙上的信息,他的眉心立刻攏皺成了兩座小山。
“那人是想復(fù)活它們?”穆兮竹有些疑惑。
陸忱景薄唇動了動,剛想解惑,她卻立刻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
“不可能!想要復(fù)活這里的畜生們,怎么可能會用這么簡陋的東西,來給它重新打造身體?這東西應(yīng)該只是仆從,我們真正要消滅的應(yīng)該是個什么大BOSS。”穆兮竹話說的越來越篤定。
稍稍仔細(xì)點(diǎn)聽,甚至還能聽出些許興奮的味道。
“走吧?!蹦沦庵駥⒛菑埣t紙放進(jìn)斜挎的包里,這才繼續(xù)往洞的深處走。
這東西都已經(jīng)出來了,證明他們沒差多遠(yuǎn)了。
“小天師,那個邪祟的到底是誰呀?你說的畜生是什么意思,它說的樣子,看起來死前應(yīng)該是個人呀?!痹隳⌒÷暤脑儐?。
她是又怕又好奇。
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才把心里的疑問往外倒。
“有些人活著還不如畜生,死了還要變成這種樣子來害人,就該在冥府好好受上千年的酷刑?!蹦沦庵裎⒉[著眼,語氣里的嫌棄都帶著濃烈的殺意。
嵇吉明幾人還有些不明所以,但又不敢這時候去觸碰她的霉頭。
只能努力縮在一邊,降低著存在感。
陸忱景單手輕輕搭在穆兮竹的身上,可高大的身軀卻將她整個都遮住。
這是個充滿了極度占有欲的姿勢。
“別氣了,為了它們把身體氣壞了不值得?!标懗谰皽芈暫宓?。
“我不生氣!我就想趕緊把它們?nèi)テ饋?,送下去?!蹦沦庵衲チ四パ馈?p> 這次她一定要把這些活著造孽,死了都不安份東西全都送下去,一個都不會讓它們跑掉。
沉著張臉,穆兮竹往里前行的速度又快了些許。
元香凝跟著有些氣喘吁吁,可眼睛的余光看到隗翰毅,卻差點(diǎn)嚇得像是戈沁月似的摔倒在地。
原本他的臉色就不好看,蒼白的像張A4紙。
而現(xiàn)在更是籠罩著股死氣沉沉的感覺,灰蒙蒙的,不太像個活人了。
尤其是那被戈沁月舔過的臉,傷口已經(jīng)露出了猩紅的肌理。
血肉翻露在外,像是爆開的窟窿,甚至像已經(jīng)穿透了似的。
隗翰毅不帶一絲感情的視線,看向了元香凝。
嚇得她一個激靈,背脊都挺直了幾分。
“翰毅,你還好嗎?”她被那雙瘆人的眼睛盯的,猛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才硬著頭皮小小聲的關(guān)切。
“不好,你打算怎么幫我呢?”隗翰毅往她身邊走了走。
可說是走,但總給人一種在飄著的感覺。
還不等他靠近,元香凝立刻沖向了穆兮竹。
末了,還不忘跟他解釋。
“我去幫你問問小天師有沒有什么好辦法?!?p> 隗翰毅表情瘋狂的瞪著元香凝的背影,鮮紅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干到發(fā)裂的唇瓣。
邪肆而又陰森,比惡靈還要更加兇殘上幾分。
“小天師,那……那個隗翰毅好像變得有些不太一樣?!彼局沦庵裰竦囊聰[,小小聲的道。
“能堅(jiān)持這么久,不錯了。”穆兮竹輕聲喃喃了句。
“啊?”元香凝聽的不太真切,睜大了眼睛,滿是疑惑的看著她。
穆兮竹沒有再解釋,轉(zhuǎn)過身,目光冷然的看向隗翰毅,“你都已經(jīng)堅(jiān)持到了這里,再忍忍就安全了?!?p> 隗翰毅瞪著她,那眼神里有著刻骨的仇恨,像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似的。
元香凝幾人雖然能夠理解,因?yàn)槟沦庵駝倓倹]有及時救他,所以會有這么大的怨恨。
可他是不是傻,現(xiàn)在都要靠人家保護(hù),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怎么能這么直白的就將惡念表現(xiàn)出來。
“你想到了這步,卻前功盡棄?”穆兮竹極冷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鄙夷。
隗翰毅的耳邊像是響起道鐘鳴,敲散了些快要將他吞噬的殺意。
他的嘴角抽抽著,勉強(qiáng)將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因?yàn)榘氪怪X袋,那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上半張臉,只留了個下巴裹夾在昏暗中。
依舊沒有半點(diǎn)活人的氣息。
但好歹是慢慢的跟了上來。
只不過他原來那些同伴,沒有一個人敢跟他靠太近,一個個都拼了命的擠在穆兮竹身邊。
嵇吉明原本是站在穆兮竹和陸忱景相握的手后,可沒走兩步,那男人便側(cè)目掃了他眼。
冰冷似寒玉的視線,帶著股微妙的敵意。
他們兩個的眼神對上,嵇吉明都被嚇得瑟縮了下。
只能不情不愿的挪動著,站到了陸忱景的左手邊。
雖然這陌生的氣息,讓陸忱景心生不耐,但比起黏著自家小朋友,他被叨擾下也顯得沒什么關(guān)系了。
他們這回沒走多久,眼前的防空洞總算是稍稍有了些變化。
兩邊的石壁上,多出了一個長滿了血苔的拱形牌坊。
緊緊貼著洞頂下有個牌匾,上面的字已經(jīng)被厚厚的血苔覆蓋住了,但明顯左右兩邊雕刻著的都是五爪金龍和祥云。
它們應(yīng)該是從兩邊一起纏著石柱騰升上來,然后用前爪托舉著那塊牌匾。
“看來這應(yīng)該是個廢棄的皇陵。”穆兮竹淡淡的道。
嵇吉明有些不解和好奇的問:“皇陵不是從帝王登基起就開始修了嗎?挖空這山是不小的工程,半路又廢掉,難不成是因?yàn)檫@皇帝半路被人推翻了?”
“應(yīng)該一開始只是自立為王,后來隨著越打越大,這塊地就不適合他了?!蹦沦庵窠忉?。
畢竟若是半路被推翻,這皇陵不是被人征收,就是被人砸了。
牌匾這樣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顯然是沒人帶著任何惡意進(jìn)過這里。
“這估摸著也不會是什么好皇帝,竟然舍得這樣浪費(fèi)錢?!憋髌仓?,嫌棄的嘟囔。
穆兮竹卻也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