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原來是潛伏者?
上次賭石會上,沈念兒能夠一眼看出那塊爛石頭出翡翠,就連幾個業(yè)界大佬都看不出,但是她卻看出來。
李銘那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
她光是賭石那一手,就夠她賺的。
再加上船廠事件表現(xiàn)出的才能,以她的容貌和能力,不必給許雪亭做個情人。
只是李銘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是國際商業(yè)間諜和職業(yè)殺手。
她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有目的嗎?
西涼沈家是敗在黎家手里的,她接近自己,是以為黎霧么?
李銘不知道。
那個叫“紅月”的組織,李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上一世是A省首富,居然也不知道這么個組織,要么是這組織太小,要么……就是這組織太過隱秘。
李銘心中雖然很震撼,但是面上卻不以為然。
“所以呢?你接近許雪亭是為什么?”
“我聽說黎家要在沙都開分公司,再加上許雪亭一直追求我,so,我就同意嘍?!?p> 沈念兒忽然抿嘴一笑:“你也知道,我跟黎家有些仇怨?!?p> 李銘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忽然整個人從沙發(fā)里坐起來,右手捏住她的脖子,將她猛地壓在沙發(fā)上!
這一下來的好快!
沈念兒的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是她竟然嘴角仍是掛著笑。
李銘將她的脖子死死掐住,按在沙發(fā)里!
盯著她的眼睛,鼻子挨著她的鼻子,一字一句道: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間諜,狗屁殺手,你要是敢對黎霧不利,我絕對、絕對、絕對會讓你后悔的?!?p> 沈念兒臉色因為呼吸不暢,而變得通紅。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女人就有特權,在我在這兒,沒人有特權!你是女人,我一樣會收拾你,明白嗎?”
沈念兒咳嗽著,雙手抱著李銘的胳膊。
“你……你……咳咳,我……開……玩笑……”
李銘雙目惡狠狠的看著她,半晌才緩緩松開一點手掌。
對方大聲的喘氣,憋紅著臉。
“大哥……我說……間諜……咳咳,殺手……你也信???”
“咳咳,難道……你聽說……過紅月?咳咳,我胡編的。”
“是方春秋,是方春秋讓我接近許雪亭,跟黎霧無關,我根本不知道黎家要來沙都開分公司,不信,你問方春秋?!?p> 沈念兒舉起手道:“我要是撒謊,你當場就殺了我,我絕不反抗?!?p> 她幽怨的拉住李銘的皮帶扣。
被李銘一巴掌打掉。
“唉,”沈念兒嘆道:“你就這么喜歡黎家那妹子嗎?”
李銘松開她。
“方春秋是吧?你以為我沒地方驗證?我告訴你,方春秋是吧?我一個電話,就能讓方春秋立刻滾到沙都!”
沈念兒無奈道:“那你打電話問他?!?p> 李銘拿出手機。
“以為我不敢是吧?”
他當即給方春秋撥過去。
方春秋一接到電話,就是李銘憤怒的聲音。
他立時心如膽戰(zhàn)。
自從鑰匙的事情后,他就對李銘怕上了。
“李先生,咱們不是說好,許家這次事了,你就永遠不會再提鑰匙的事情么?”
鑰匙雖然是陳長弄丟的,但是要被那位知道,他倆人都得死!
方春秋真是恨死陳長了!
也恨死李銘了!
為什么不去“拿捏”陳長那老小子!
李銘冷冷地說:“我問你,沈念兒你認識不認識?”
方春秋一怔。
“沈念兒?我認識,她……得罪李先生了嗎?”
方春秋突然變得慎重。
“李先生,如果她得罪您,我還代她替你求個情。”
李銘一怔。
冷笑幾聲。
許雪亭被處死的時候,方春秋也沒求過情,倒是對這娘們如此在意。
“她跟你是什么關系?”
方春秋道:“沒什么關系,只是我一個故交的朋友?!?p> “故交的朋友?那她怎么會在沙都?”
“嗯……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她是幫我,許雪亭一直很喜歡她,我讓她幫我盯著許家的動向。”
李銘道:“你對故交的朋友,還真是夠意思啊。”
方春秋苦笑:“李先生,這是經過她同意的,她是我故交的朋友,我很尊重她,而且她很有能力,我看許雪亭也是真心喜歡她?!?p> 李銘“哼”了一聲。
“李先生,她有得罪你嗎?如果有的話,我向您道歉”
“得得,沒事了?!?p> 李銘沒等方春秋說完,就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那邊是沈念兒幽怨十足的、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
李銘道:“既然是方春秋派你來監(jiān)視許家,那你就實話實說?!?p> 沈念兒幽幽一嘆。
李銘看見她脖子上的紅印,在白嫩的脖頸間,格外醒目。
剛才下手確實重了點。
李銘摸了摸鼻子。
“擦點藥吧,以后別開這種玩笑了,不好笑的。”
沈念兒抹著淚點點頭。
“人家知道,都是我自己不好,人家沒想到,你那么看重黎家妹子么。”
“人家也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我比黎家妹子差多少。”
李銘道:“這種比較毫無意義?!?p> “好了,你可以住在雪莊?!?p> 看著沈念兒轉憂為喜的表情,李銘話鋒一轉:
“不過,只能住一個月。”
“一個月以后,你必須搬走?!?p> 沈念兒笑盈盈的擦干眼淚,站起身,走到李銘面前,為他理了理衣服。
“好。”
李銘點點頭,讓人將她帶下去。
“隔壁還有一棟主樓,你就住哪兒去吧?!?p> ……
安頓好沈念兒后,李銘就去上班了。
他現(xiàn)在還是集團副董。
正常上下班。
自從許雪亭的事情之后,馬文才、段玉那幾個人都變得老實了許多。
李銘進門時,偶爾會遇見這幾個人,這幾個人一見是他,立馬就低著頭快步走,好像看見什么害怕的人一樣。
這在以前,馬文才等非要抬起鼻孔,狠狠瞪他幾眼,或者冷笑幾聲。
如今這些瞪眼冷笑都沒了,只有膽怯和躲藏。
李銘倒是落得個清凈,愈發(fā)舒心。
馬文才甚至心有余悸:【幸虧我只是損失點錢,許雪亭連命都沒了!】
他竟然感到萬分慶幸,且越想越是高興。
原本那幾次被李銘坑錢的事情,讓他很郁悶,可是如今回想起來,竟然變得開心起來。
甚至,他有一次忍耐不住跟馬六提及。
“爸,我覺得,李銘坑咱幾千萬、上億,都是小事,他對咱們其實夠意思了,你看看許雪亭,小命也沒了。”
說罷,馬文才還幸災樂禍的忍不住笑了。
馬六瞪著銅鈴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可惜,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沒多久。
馬文才當天下班后,被謝候拉著,說有一家新開的飯店很不錯,一起去吃吃。
到了包間,馬文才才發(fā)現(xiàn)段玉也在。
三人互相招呼完后,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以前這三人均是以許雪亭馬首是瞻。
許家亦是十強排名第三。
三人都以他為先。
如今許雪亭身死,許三整日閉門不出,只讓許行在外打理事務。
他們三人都對許行有些瞧不起,也始終覺得他血脈不正,不是十強家族的人。
所以跟他并無什么往來。
就在三人沉默的當口,門再一次被人拉開。
一個輪椅先推進來,之后是一張蒼白的臉。
紀元!
除謝候外,其余二人均是大吃一驚!
紀元因為腿腳的原因,平時很少跟他們這些人來往。
而紀元身后跟進來的,還有一人。
“許行!”
馬文才忍不住說道。
許行并沒有介意他直呼其名,只是淡淡一笑。
紀元推著輪椅進來,沖眾人道:“大家請坐吧?!?p> “這次的飯局其實是我讓謝少,通知大家來的?!?p> 段玉和馬文才齊刷刷看向謝候。
謝候肯定的點點頭。
紀元說話時,會露出一點笑容,只是他臉色很白,而且很虛弱,笑起來總有一種隨時要散架的感覺。
馬文才甚至幾次都覺得, 他要從那個輪椅上栽下來。
【真是名不虛傳的病秧子。】
馬文才想到。
【也不知道,他叫我們來干什么?】
【還有那個許行,為了榮華富貴,竟然連爹媽都不認了?!?p> 馬文才看到許行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只見紀元聊了幾句場面話,就招呼大家開始吃飯。
酒過三巡。
馬文才和段玉幾次都想開口詢問。
但均被謝候用眼神給制止住。
直到二人等的很是不耐煩時,紀元才擦了擦嘴巴,緩緩開口:
“其實請大家來,原因很簡單?!?p> “就是我們必須聯(lián)合起來,對付十強家族共同的敵人,李銘?!?p> “我們要把李銘趕出沙都。”
幾人對視一眼。
以往提及這個話題,幾人都會很火熱。
但是這次,除了許行,其余三人眼中都有些恐懼。
紀元道:“這次的事情,你么也都看見了。”
“許雪亭是誰?”
“那是咱們自己人?!?p> “他被一個外人處死,然后這個外人,還怡然自得的坐在集團副董的位置上?!?p> “請問,這在十強家族以往的歷史中存在過一次么?”
幾人都默然。
忽然。
有人平淡的開口:
“這都是因為十強之首,陳長的緣由?!?p> 三人齊刷刷朝開口的人看去,許行!
紀元道:“許兄說的不錯,陳長在這件事上要負絕對的責任!”
“我聽說,方春秋這次本來可以出手,但是之所以沒敢出手,也是因為被李銘拿捏住了?!?p> “而方春秋之所以被拿捏住,與陳長也大有關系?!?p> 三人面露驚懼之色。
“什么?方春秋被李銘拿捏住?”
“方春秋竟然會被人家拿捏?。俊?p> 許行道:“是,方春秋就是這么無能?!?p> “雖然我很不喜歡李銘,不過我不能不承認?!?p> “李銘這次確實很吊,方春秋一向在我們面前人模狗樣,結果呢?真出了事,也就是個屁!”
三人都沉默了。
但是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紀元看出三人的恐懼。
“馬少、段少、謝少,你們也不需要害怕?!?p> “人多力量大,他李銘是神么?他能把我們都吃下嗎?”
“別忘了,我們手里還有最后一張王牌。”
三人頓時都看向他。
只聽紀元一字一句:“張、淡、月?!?p> 張淡月!
那個曾經被許雪亭欺辱的人。
在船廠時間中,還跟李銘聯(lián)手過的人。
每次方春秋來十強集團,都要過問張淡月的情況。
這個人不是十強家族的人,但是卻在十強家族里吃閑飯。
身份未知。
馬文才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紀少,你要用張淡月來對付李銘?”
紀元搖了搖頭。
“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咱們手里還有最后一張王牌,就是張淡月?!?p>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只要我們打出這張王炸,那李銘就完蛋了!”
張淡月明明被許雪亭欺負過很多次。
明明是一個很慫、很沒勢力的人。
但是當紀元說出這句話時,三人都是深以為然。
紀元滿意的掃了一眼眾人。
“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動用這張牌?!?p> “諸位,現(xiàn)在可以放心,跟我一起聯(lián)手了么?”
馬文才、謝候、段玉三人對視一眼。
均沖紀元鄭重其事說:
“許雪亭一死,陳家無子,我們幾個自然是以紀少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段玉笑道:“紀少比許少聰明,也比許家勢強,這一次,李銘死定了!”
紀家是十強第二。
比之許家第三,還要高出一個臺階。
紀元微微點頭,指著許行說道:“以后許少就是許行少爺,許雪亭已經死了?!?p> 三人忙不迭稱是。
段玉笑道:“哈哈,還沒來得及恭喜許少爺?!?p> “這次紀家、許家聯(lián)手,就算是陳家,也不放在眼里!”
謝候問道:“不知道紀少有什么計劃?對付李銘。”
紀元道:“你們知道沈念兒嗎?”
這三個一出口。
三人臉色均是一變,有些古怪,也有些難為情。
“嗯……知道。”
三人都有些訕訕。
紀元道:“許雪亭死后,我去找過沈念兒?!?p> 三人更是面色通紅古怪。
馬文才嘿嘿一笑,說道:“原來紀少也對這妞兒有意思,唉,說來她昔日也是西涼豪門千金,如今雖然沈家落敗,但她也是一枚尤物了?!?p> 馬文才和謝候忍不住一起點頭。
就連許行也微微頷首。
紀元忽然一笑。
“馬兄誤會,我找沈念兒,是因為我查到一個消息?!?p> “你們猜猜,這位沈念兒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四人都是一愣。
“國際上有個很隱秘的組織,名叫‘紅月’,專門培養(yǎng)間諜和殺手?!?p> “它名下的成員身份都非常隱秘,但是國際上有幾個大案子,都是這個組織派人做的?!?p> 四人均是狐疑,既然如此隱秘,紀元又是從何得知?
紀元道:“我也是偶然機會接觸過這個組織,沈念兒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p> “她實際是一名頭腦與武力兼?zhèn)涞穆殬I(yè)間諜殺手,而且據說在‘紅月’內部排名,非??壳?,出手一次,最少億元以上說話。”
三人均是瞠目結舌!
“那、那、那!那她特么還跟許雪亭……做情人???”
紀元道:“她跟方春秋有些故交,是方春秋讓她來監(jiān)視許家的。”
紀元說罷,看了一眼許行。
許行面色如常,不為所動,也不知提前知不知情。
紀元又道:“因為我跟紅月有點淵源,所以我已經拜托沈念兒,讓她潛伏在李銘身邊,伺機而動。”
四人更是大為吃驚!
紀元笑道:“沈念兒也確實有本事,現(xiàn)在已經住進雪莊了?!?p> 馬文才酸溜溜地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謝候調笑道:“等那天馬兄也有李銘的本事,就讓沈念兒也去接近馬兄?!?p> 馬文才臉一紅,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段玉沒理二人,對紀元道:“紀少,沒少花錢吧?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沈念兒直接殺了李銘!”
許行忽然道:“殺了他有什么意思?我要折磨死他,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如何覆滅?!?p> 紀元笑道:“不錯,如果讓他只是簡單了結,如何能消咱們心頭之恨?”
言罷,紀元心頭卻是一沉。
因為他曾經提出,讓沈念兒直接殺了李銘,以絕后患。
但是沈念兒拒絕了。
理由是她不會隨便殺人。
紅月雖然是殺手組織,但不是那種低端組織,不會無條件接單。
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偏好和選擇。
所以沈念兒拒絕,紀元也不以為意。
好在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商業(yè)間諜。
沒辦法,紀元只好讓沈念兒潛伏在李銘身邊,伺機搜尋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