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段玉挨打
翌日,顧惜依依不舍送走李銘。
李銘從段家出來的時候,看見一輛轎車從大門口駛進,車上坐著段玉。
盡管只是一剎那的閃過,但也看見他疲倦的神態(tài),緊皺的眉頭。
李銘將目光收回,走到昨天停車的地方,上車開車,回到濱城幸福公寓。
先飽飽的睡了一覺,之后李銘按照跟顧惜約定好的,來到波浪造船廠。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造船廠。
看著面前壯觀的船廠,他還以為自己一直都不會來。
進入辦公室。
馬文才和段玉已經(jīng)等在里面。
李銘在見到段玉的時候,右手不自覺握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放松下來。
三人開始轉(zhuǎn)交股權(quán)。
根據(jù)現(xiàn)今的股價,李銘只用了3600多萬,就把二人手里的20%股權(quán)買了過來。
比起之前1000萬買下散戶5%的股權(quán),付出的軟妹幣還要少。
造船廠已經(jīng)是名存實亡。
內(nèi)是空殼。
船廠的資金被許雪亭大筆大筆,移入許氏會計事務(wù)所。
所以導致股價跌破,已經(jīng)岌岌可危,破產(chǎn)便在眼前。
等文件簽署好后,馬文才和段玉均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各自的表情都愜意了許多。
馬文才伸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從今以后,我就跟船廠沒關(guān)系了?!?p> 段玉陰惻惻一笑。
馬文才道:“恭喜你啊,李先生,你現(xiàn)在手握45%的股權(quán),成為船廠的第二大股東啦?!?p> “想必你一定有雄才大略要施展,咱們就不給你添亂了?!?p> 說罷,站起身朝段玉揮揮手,二人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馬文才頓住,回過身來說道:“李先生,我不能否認,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
“但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p> 段玉面色微變,伸手阻止住馬文才。
馬文才擺擺手,笑道:“段兄,股權(quán)已經(jīng)轉(zhuǎn)給他,不必再害怕。”
“實不相瞞,顧惜是受到段兄的指示,才會去找你,多謝你這3000多,我跟段兄兩個人會好好花掉的?!?p> 段玉朝李銘的方向,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銘冷道:“說完了就滾,等我找保安攆你嗎?”
馬文才聳聳肩,笑道:“李先生,你可真沉得住氣,實不相瞞,這船廠已經(jīng)是廢了,破產(chǎn)指日可待,你號稱預判之神,怎么這次預判的如此失敗呢?”
“哈哈,經(jīng)歷過這件事情,我看你還不好意思自稱預判之神呢?”
李銘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站起來,將手里的鋼筆,“啪嘰”一聲,重重扔在桌子上,說道:“你不走是嗎?”
“非要說這么幾句比話,能咋?”
馬文才面上一陣難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誰知李銘臉色瞬變,往前踏上一步,怒道:“你特么非要我送你滾,才滾嗎!”
馬文才本能的往后躲開,臉上顯出驚懼之色。
他挨過打,有過陰影,見對方摩拳擦掌,朝自己走來,那是要暴打自己一頓。
到時候就算再叫人來,都沒有用。
好漢不吃眼前虧。
馬文才咬咬牙,轉(zhuǎn)身就跑。
邊跑還不忘說道:“李銘!算你有種!我看你還能威風幾時,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慘叫一聲,原來是李銘一腳踢在地上的易拉罐垃圾,那易拉罐成拋物線,重重砸在馬文才逃命的腦袋上,將他后腦登時砸出一個大包來。
馬文才又驚又怒,卻不敢多言,腳下跑的更快了,生怕收皮肉之苦,嘴上也不敢再罵人。
只心里恨恨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躲開這惡徒再說!”
“動不動就打人,我豈能跟這種暴力分子,一般計較?”
這么想過,馬文才心里舒服了許多。
他奔遠后,才發(fā)現(xiàn)段玉沒跟上來。
想回去看看,卻又不敢,上了車后,只叫司機趕快開車。
李銘見他逃命似的跑了,也不往心上放。
此人嘴皮子又賤,腳底下又快,簽合同就簽合同,非要說幾句批話。
不過倒是給了李銘機會。
他對馬文才沒有恨意。
或者說根本不當回事。
轉(zhuǎn)頭看見段玉,他眸子低沉,眼珠漆黑,眼神凜冽。
段玉不是不想跑,而是被他瞅的雙腿發(fā)軟。
腦袋里面嗡嗡作響,什么也想不出來。
一片空白。
他本來只比李銘低半個頭,可如今站在對方身前,卻覺得對方像巨人一樣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四下里只覺得很是漆黑。
好像夕陽都被李銘給擋住了,那點赤紅色的余光照不進來。
李銘宛如一尊鐵塔站在他面前,把他逼在墻角,讓他無處可逃。
二人對峙片刻,段玉顫聲道:“他、他罵你,我可沒說什么?!?p> 李銘見他這副怯懦的樣子,心中愈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心想如此一個沒用的廢物,顧惜竟然會被他欺負,越想越是惱火。
本來想說:“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勾引的她,你有種打我,是好是壞,咱倆解決?!?p> 但話到嘴邊,硬生生忍住。
因為他一旦說出口,那么跟顧惜暗中的關(guān)系就暴露了。
現(xiàn)在他接受馬、段二人的股權(quán)。
他們都認為,是顧惜“欺騙”自己,自己信以為真,才買下股權(quán)。
其實不然。
這個幌子要做到位。
李銘只字也不提顧惜。
既然把他堵在這里,說什么也不能就這樣放他安然離開。
不然此氣難消。
段玉眼珠子不住亂轉(zhuǎn),明顯是想找?guī)褪帧?p> 他曾見識過李銘的身后,自知不是對手,一邊恨他,一邊又怕他打自己。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時候,李銘忽然開口。
段玉一愣,說道:“那我走,麻煩你讓一讓?!?p> 李銘道:“你要走就走?!?p> 段玉瞪大眼睛說:“你站在這里,我怎么能出去?”
“那還不簡單?”
李銘將雙腿岔開,“你從我褲襠底下爬過去?!?p> 他恨極這個人。
段玉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當下便變了臉色。
雙眼如欲噴出血來!
他大吼一聲,朝著李銘一頭撞去!
誰知李銘側(cè)身避的極快,他一頭直直往前沖去,撒不住腳,一頭栽倒在地,額上一個好大的包兒。
段玉轉(zhuǎn)過頭來,灰頭土臉,恨聲道:“你再三辱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言罷,上前揮拳廝打。
他本來知道打不過李銘,但此時怒火已經(jīng)燃燒理智,所以奔過來扭打。
李銘低聲喝道:“來得好!”
語氣中夾雜著欣喜,這下名正言順教訓他。
雖然不能把他怎么樣,但是一頓皮肉之苦是少不了。
當下在他鼻子上重重一拳!
直打的段玉眼冒金星,鼻血四溢。
隨后又在他臉上接連扇了幾個耳光,在他身上踹了十七八腳,這才罷手。
其實仍恨恨不平,但再打,只怕此人坑不住,就此一命嗚呼。
船廠的人聞訊,早已趕來,但是站在遠處,卻不敢上前。
看見李銘打的兇殘,這些人遠遠站著,都不敢上前勸說。
也不知是誰,通知了許雪亭。
許雪亭沒來,卻讓一個女人來處理。
那女人身著藍衣,樣貌極美,舉手投足間極是撩人。
媚態(tài)天成。
她讓人將段玉抬回去,又沖李銘笑道:“李先生,打人是不對的,我就不報案了。”
李銘指著頭頂?shù)谋O(jiān)控,說道:“你只管報,他先撲上來打我,我是自衛(wèi)?!?p> 藍衣女人笑道:“是嗎?原來是段少先動的手,那我可沒辦法,這件事我會告訴段家,至于他們要不要起訴你,還看他們的意思?!?p> “我自當奉陪。”
藍衣女人咯咯一笑:“李先生,我可沒得罪你呀,你干么對我如此兇巴?”
“我跟你姘頭關(guān)系很不好,你也不用跟我搭腔,抬著段玉,沒什么屁事,就趕緊滾蛋?!?p> 藍衣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隨即又恢復原樣,淡淡道:“沒有禮貌?!?p> “我對敵人,不需要有禮貌,你走不走?”
藍衣女凝視他幾秒,揮揮手,帶著眾人往外走去,臨行前,側(cè)頭說道:“咱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希望下一次,你還能如此威風?!?p> 她轉(zhuǎn)過眸子,嘴角含了一抹笑,似是不屑、似是傲然,又似是挑釁,隨即轉(zhuǎn)回頭去,說一聲“走”,帶來的人,連帶段玉,風一般的走了。
李銘見余下船廠眾員工,還不走,當即冷眼斜睨過去。
眾人大驚失色,冷汗直冒,不敢再看熱鬧,化作鳥獸散去。
他將股權(quán)的文件從辦公室拿出來,裝好。
然后驅(qū)車返回濱城。
船廠因為許雪亭的“搬空”,基本已經(jīng)停止運作。
本來前程似錦的波浪造船廠,現(xiàn)在變成一個空殼。
回到濱城,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
李銘還沒吃完飯,看見高手驛站燈亮著,就往驛站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鞒鲫囮嚉g鬧的聲音,很是歡快。
聽聲音,夾雜著言冰清、果凍,還有淼淼的聲音。
李銘推門入內(nèi),只見屋內(nèi)竟然坐滿了人,圍著好大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外賣盒子,正吃到酣暢處,飯菜均剩了一半,啤酒開了數(shù)瓶。
圍坐的除了有高手驛站固定的六個員工,還有言冰清、淼淼,以及紀凝香姐妹。
看到紀凝裳的時候,李銘不由自主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在這里。
紀凝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又恢復原狀。
李銘問道:“今兒怎么這么熱鬧?”
李希說:“哥!你可回來!我們給你打半天電話,也沒人接!”
李銘掏出手機,說道:“沒電了。”
言冰清走過來道:“你干什么去了?一臉風塵仆仆?!?p> 說著幫他脫掉外套。
“我去沙都忙。”
“你吃晚飯了嗎?”
“沒沒呢,餓死我了。”
眾人忙道:“剛好和我們一起吃!”
紀凝香說:“我再去買幾個菜。”
李希拿起外套說道:“你坐著,我去。”
他穿上外套出門,便走便說:“哥,你想吃什么?”
“來碗面吧,先墊墊肚子,其他的你看著買?!?p> “行,面要啥面?”
“湯面,啥面都行。”
“中?!?p> 李希去買飯,所幸飯店就在左近,想必半晌就能回來。
眾人抬著椅子,互相讓位,等李銘坐下。
七嘴八舌說個不休。
淼淼笑道:“我們今天廣播劇配的很順利!大家就聚在這里吃飯?!?p> 言冰清道:“淼淼真的超有天賦!”
淼淼面上微紅,“沒有?!?p> 紀凝香道:“言姐姐才更有天賦,配木婉清配的出神入化。”
淼淼接道:“就是就是?!?p> 李銘微感驚訝,“你配演了木婉清?你們今天在配《天龍八部》?”
眾人點頭。
之后將配音的趣事說了許多,人多口雜,你一言我一語,李銘聽得亂哄哄一片,倒也好玩。
他本來有些疲憊,但聽這些人嘰嘰喳喳,嘻嘻哈哈,反倒還給來了精神。
不大會兒,李希從外面回來,將面遞給他。
李銘接過來,先墊肚子。
除湯面外,還有燒烤和糖醋魚、水煮肉、白芍菜心,西藍花。
李銘就著素菜吃了好幾口,又飲下一杯啤酒,吃了幾大口烤羊肉,才覺得精力充沛,力氣又回來了。
腹中饑餓感也漸漸消失。
眾人一齊說笑,酒桌上歡聲笑語不盡。
幾個女人圍著李銘,把廣播劇的事情,說的津津有味。
余人時不時接話。
只紀凝裳微笑著聽眾人說話,始終不開口。
李希說道:“你們別光拉著我哥說話,讓他吃飯,哥,你吃飽沒有?”
李銘點點頭。
言冰清說:“咱們光拉著你說話啦。”
果凍道:“老板,你快吃,你不是餓了么?”
李銘說:“吃這么多,還能不飽?”
紀凝香笑嘻嘻說:“我們嘴巴不停,李兄弟嘴巴也不停,我們是說話,他是吃飯。”
“李兄弟,你女人緣可真好,咱們都圍著你轉(zhuǎn),還生怕影響你吃飯?!?p> 李銘道:“那還不是承蒙各位小姐姐們抬愛?!?p> 眾人齊聲嬌笑。
這頓飯吃的甚是歡樂,直鬧到半夜,眾人興致還不散。
言冰清看了一眼腕表,又看了一眼李銘。
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蕭瀟問道:“言姐姐,你困了么?”
言冰清困倦道:“是有些困了?!?p> 她有意要散場,于是借想睡覺,要回家。
眾人一見時間竟然已經(jīng)不早,也都起身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