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欺弱怕硬
危素和胡九縣聽完李銘的話,卻是面紅耳赤,羞憤愈加!
尤其是危素,被李銘這么一駁斥,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似的。
心中怒不可遏,眼中怒火快要噴射出來!
他猛地站起身,喝道:“夠了!這又不是風(fēng)月場所!王掌眼,你還是痛痛快快的,把這兩件四神十二生肖紋鏡鑒定了吧!別再耽誤功夫了!”
王掌眼還未答話,李銘卻哈哈大笑:“你難為王掌眼干什么?人家已經(jīng)說了,你八千萬買了個(gè)贗品!”
危素氣的快要吐血。
“眾位,你們相信王掌眼,還是相信我!”
胡九縣道:“老師可是古玩四大家之一,難道老師打眼了?這王掌眼,你來做四大家罷了!嗯?!你來做?!”
胡九縣不敢招惹李銘,卻對著七十多歲的王掌眼步步緊逼。
那王掌眼雙手放在身側(cè)不安,滿臉都是尷尬局促。
危素兩只鷹眼,冷冷看著王掌眼道:“王掌眼,我干脆不做這四大家罷了,于你做吧!你看如何?”
那王掌眼本來極是仰慕危素,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咄咄逼人。
當(dāng)下急道:“危老先生,我一向崇拜你,誰不知道四大家威名?我這點(diǎn)微末道行,如何敢與您相提并論?”
危素冷道:“那你說李銘是真品,我是贗品,豈不是在說我打眼了么?呵呵,原來這小小的沙都,竟是如此藏龍臥虎??!我四大家不知道真假,你卻知道?你一生困在這里,真是把你給淹沒了??!”
“等我回京師后,好好給你宣傳宣傳,以后四大家,變作五大家,要你這王掌眼也占有一席之地啊!”
那王掌眼被他說的面紅耳赤。
危素在古玩界威名極其厲害,他雖然年長危素,但是仍然得以后輩身份對待。
只因危素在古玩界“位高權(quán)重”,單是四大家這名頭,就能壓住王掌眼。
王掌眼在他面前,不過芝麻。
余下人聽危素所說,紛紛頷首:“不錯(cuò),危老先生怎么可能走眼?”
“定然是這個(gè)王掌眼看錯(cuò)了?!?p> “是啊,沒道理不相信危老先生,去相信王掌眼,難道四大家在此,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眾人仍是相信危素。
王掌眼在眾目睽睽下,舉目無措,只得向京天求助,京天剛張開嘴,卻被胡九縣冷笑阻止:
“京少爺,你也覺得我老師打眼了么?好啊,原來京家真?zhèn)€是藏龍臥虎!咱們四大家不做也罷了!”
那京天面紅耳赤,敢怒卻不敢言。
他雖有能力,但確實(shí)不如危素人望高。
如果強(qiáng)行出口,只會白白惹人笑話罷了。
別說在場眾人,即便是傳出去,業(yè)內(nèi)也都是信任危素,不會信任他和王掌眼。
王掌眼見京天臉色難看,知道自己舉目無人相幫。
那危素還在咄咄逼人道:“王掌眼,王大掌眼,你快寫看看??!你怎么不鑒定了呢?我四大家不懂,你懂你懂,來來來,你再說說看?!?p> 王掌眼只覺得想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
他不敢看危素,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哭腔:“危老先生,我很尊敬你?。∥抑皇?、只是,那李先生的我覺得是真品……”
危素斜睨眾人,“好啊,那我覺得李銘的是贗品,大家怎么看?”
眾人都稱危素說得對。
趙敏、顧惜、唐嫣均有怒容,就連謝飄飄也面色沉了下來,但是卻無人開口。
一來是危素名頭太亮,誰說話,就是徒惹笑話。
二來是不愿得罪與他。
趙敏倒是不怕得罪他,但卻人微言輕,不到關(guān)鍵,不肯輕易開口。
現(xiàn)下除非有四大家中其余三人,隨便來一個(gè),才能壓住危素。
危素傲然面對眾人,得意非凡。
那王掌眼難受極了,想自己被叫來,身已年邁,卻遭如此對待,等這件事傳出后,更是惹人笑話,到時(shí)一世英名,付之東流水矣。
念及于此,他突然放聲大哭!
那危素皺起眉頭,厭惡的看了一眼。
危素咄咄逼人,誰知王掌眼竟被他逼哭!
不少人都感到心軟,眼見一個(gè)無辜老人,竟被逼得當(dāng)場大哭,紛紛惻然。
顧惜怒極,正要開口,卻聽李銘道:“老家伙,你欺負(fù)一個(gè)老人家算什么本事?有種沖我來!”
“東西是我的,我說這是真品!這就是真品!”
“你不服你沖我來!”
那危素聽他言辭無禮,漲紅臉道:“你!你!”
“我怎么?老家伙!”
他惱恨危素逼哭王掌眼,所以對他言語間故意無禮。
那危素氣的渾身發(fā)抖!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人從外面跑進(jìn)來,穿過眾人,對危素急切道:“老師、老師”
原來又是一個(gè)危素得學(xué)生,這留著板寸的男子一看眾人,便要在危素耳邊說話。
誰知危素本就著惱,一把推開他,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有什么話就這樣說!我危素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叫人家聽見!”
那板寸頭支支吾吾道:“老師,老師,不是、不是”
危素怒道:“不是什么!叫你說,你就說!看你的樣子!急什么!天塌不下來!塌下來自有為師頂著!”
那板寸頭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圈眾人,目光觸及李銘時(shí),不由寒意直入心底!渾身打了個(gè)冷戰(zhàn)!忙不迭移過目光!
“老師,是這樣的,那個(gè)造假大王洪川被抓住了!”
危素一愣,開口說道:“啊,洪川竟被抓住了!這是好事??!”
眾人聽見,都紛紛應(yīng)道:
“洪川!就是那個(gè)造假大王!他竟然被抓住了!”
“真是為古玩界除了一害??!”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普天同慶!業(yè)內(nèi)盛事!”
京天也大喜!
“這洪川造贗品的能力一等一強(qiáng)!尤其擅長青銅器!”
京管家點(diǎn)頭笑道:“是啊,此人造假的能力確實(shí)厲害!他才是真的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趙敏冷不丁說道:“聽說四大家也曾敗在洪川手里?!?p> 那胡九縣冷哼一聲,道:“我老師可從未敗在洪川手下,還鑒定出一個(gè)洪川的贗品呢!”
危素捻須微笑。
京天笑道:“啊,原來那個(gè)鑒定出洪川贗品的唯一一人,是危老先生,我那時(shí)還聽家父說,是石老先生來著?!?p> 危素臉色一變,道:“你父親知道這事兒?”
“是啊,家父有幸當(dāng)時(shí)也在場。”
危素面上變得有些難堪,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有些悻悻然,說道:“鑒定出洪川的贗品的,是石老先生也不錯(cuò)?!?p> 胡九縣機(jī)敏道:“我老師當(dāng)時(shí)也出力了?!?p> 危素?cái)[擺手,不想這個(gè)話題繼續(xù),對板寸頭道:“你快點(diǎn)說,洪川抓住怎樣了?”
板寸頭道:“洪川把這些年造假的都供出來了,所幸他技藝雖高,造假之物也有限,現(xiàn)在上面讓把贗品都收上去?!?p> 危素和眾人都笑了。
“這是好事?。 ?p> “唉,也不知道誰這么倒霉???哈哈?!?p> 危素看了一眼李銘的四神十二生肖紋鏡,說道:“呵呵,你這個(gè)倒是足夠以假亂真,八千萬買的么?嘖嘖,說不定就是洪川的手筆呢?!?p> 他語氣極為挑釁,且得意洋洋。
李銘卻笑而不語。
那板寸頭咽了口水,道:“不是,老師,咱們這個(gè)四神十二生肖紋鏡,就是洪川的贗品!”
“洪川說了,他這一生最高興的,就是瞞過了四大家的眼睛,他故意托人將這件四神十二生肖紋鏡賣給老師?!?p> “四大家里,只有老師著了洪川的道兒,其他三家,洪川還沒來得及去賣,就已經(jīng)被抓住了?!?p> 板寸頭說完,鴉雀無聲。
危素兩只眼睛一動不動,嘴角兀自掛著笑容。
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能聽見!
就在沒人能開口的時(shí)候,一道輕松含笑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呵呵,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李銘雙手抱胸,走到危素身邊,直視著他的雙目,說道:“你看,這下不用任何人鑒定了,造贗品的,承認(rèn)是故意賣假貨給你。”
“嘖嘖,八千萬啊,老家伙,你這么容易就著了道,還有資格繼續(xù)位列四大家之一么?”
此言一出,危素一屁股坐倒在地!
滿臉慘然,灰白!
眾人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洪川故意賣贗品給他!
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現(xiàn)在洪川被捕,此事馬上就會傳遍全國!
到時(shí)候一世英名盡毀去!也無法再繼續(xù)位列四大家!
除非敢在洪川這件事被曝光前,一力壓??!
危素猛地瞪視板寸頭!
“誰讓你胡說八道!”
現(xiàn)在這件事被板寸頭當(dāng)場說出!在場二十余人,都聽見了!那是藏也藏不住了!
那板寸頭哭道:“老師,是你讓我說的??!我這提前得到消息,就趕快來報(bào)告你!正想說解決辦法呢!”
李銘笑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家伙,你還不服嗎!”
說到最后,已是聲色俱厲!
那危素坐在地上,被他嚇了一跳!
忙向左右求助,但是此時(shí)眾人卻都眼神異樣的看著他,還有人小聲嘀咕:
“原來危素也會打眼呢。”
“到底是洪川太厲害,還是危素不行呢?”
“四大家里,洪川偏偏挑他下手,什么意思?”
李銘聽見最后一句話是段玉說的,接口道:“什么意思,他最弱唄?!?p> 眾人均不約而同點(diǎn)頭。
危素臉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一口氣快要吸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