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將她輕擁入懷
戰(zhàn)梟眉頭緊鎖,“跟她有什么關系?”
席溢州笑,“你說的對,她一定不會承認跟自己有關系,所以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再來我這里了?!?p> 席溢州用力幾分,把他往門外推。
戰(zhàn)梟不讓步,暗自用力。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吧?!?p> 席溢州回頭,皺起眉頭,“你怎么起來了?”
趁著席溢州愣神之際,戰(zhàn)梟一把推開他,大步走進屋里。
也是這個時候,戰(zhàn)梟看清了溫檸的狀態(tài)。
溫檸的頭纏上了紗布,臉上早已不是白皙無暇的樣子,而是好幾道鮮血淋淋的口子,傷口不大,看起來卻觸目驚心。
她的身上披著外套,露在外面的手掌也被紗布纏上。
男人好看的俊臉泛起層層寒意,他一把抓住溫檸的手臂,“誰干的?”
他剛好抓到溫檸的傷口,幾乎是下一秒,他的手被席溢州給抓住,“松手!”
戰(zhàn)梟也發(fā)現(xiàn)了溫檸痛苦的表情,剛要松手就被席溢州抓住。
他松開溫檸,席溢州也松開了他,緊張地問溫檸:“我給你看看傷口。”
溫檸制止了他,“我沒事?!?p> 席溢州見她的臉比他撿回來的時候又白了一些,氣得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發(fā)泄。
他再次把火力對準了戰(zhàn)梟,“看到了嗎? 看到了就走吧,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
戰(zhàn)梟的眼神很復雜,“是因為昨晚的車禍嗎?”
溫檸現(xiàn)在沒有精力跟他解釋,只道:“這幾天我可能回不了家了,麻煩你好好照顧孩子。”
戰(zhàn)梟:“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昨晚的車禍?還是說,除了車禍還發(fā)生了其他事?”
溫檸說:“我現(xiàn)在沒有精力去查,等我查到了,我會把證據(jù)送到你手里?!?p> “你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我,我去……”
戰(zhàn)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席溢州打斷,“少在這里假惺惺!老四,你從進這個門開始就沒有關心過溫檸的傷情,你關心的只有發(fā)生了什么,而不是溫檸她這個人。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要是再晚一步找到她,你就要去陰曹地府才能見到她!”
席溢州越說越氣,最后氣到?jīng)]轍了,把旁邊的圓凳踢倒,凳子倒了以后又滾了回來,席溢州氣不過,又補了一腳。
屋里的氣氛很詭異,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人都很平靜,唯獨席溢州一個人在憤憤不平。
他索性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燃,怒火暫時被撫平。
此時戰(zhàn)梟又一次把溫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依然只有肉眼可以看到的傷。
他問:“身上還有哪里受傷了嗎?我?guī)闳メt(yī)院……”
席溢州低咒一聲,忽然繞到溫檸的身后,毫無預兆地把她的外套扯了下來。
溫檸穿著抹胸,外套被拿掉,露出整個肩膀。
入眼的不是光滑迷人的肩膀,而是滲了血的繃帶,尤其是剛才戰(zhàn)梟抓過的地方,血跡更加鮮明。
除了溫檸和那些動手的人,沒有人知道溫檸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席溢州已經(jīng)軟磨硬泡了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最終也只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名字。
“看到了嗎?”席溢州指著溫檸,“你不關心的那個人,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你不是只說要見她?現(xiàn)在見到了,你可以走了?!?p> 溫檸面無表情地從席溢州的手里拿回外套,喜怒不辯地說:“不知道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外套披上去嗎?現(xiàn)在我也披不好了……”
溫檸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走,顯然是不打算再和戰(zhàn)梟說話了。
戰(zhàn)梟準備跟上去,被席溢州擋住。
戰(zhàn)梟沉了臉,“席溢州,她是我的人?!?p> 席溢州不答反問,“她出事的時候你和顧家的人在一起吧?現(xiàn)在才來說她是你的人,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溫檸剛才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也沒有表態(tài),似乎她出來就真的只是讓戰(zhàn)梟看一眼。
席溢州都注意到了,戰(zhàn)梟不可能沒有注意到溫檸的態(tài)度,正因如此,在聽到席溢州說這句話之后,他就沒再堅持。
他深深地看了眼房門的方向,留一下一句“好好照顧她”,轉身就走。
到了樓下,戰(zhàn)梟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后才打給戰(zhàn)杭宇。
“查到了嗎?”
戰(zhàn)杭宇差點沒有崩潰,“四叔,你當我是神呢?我們這群人都是半斤八兩,黑攝像頭都要一個一個來,這才過去多久,你就來問結果?!?p> 他以為黑客高手有那么好找的嗎?
“你要是真那么著急,不如去找Rose,這個人是我們所有黑客的頂級偶像……我想起來了,秦晉誠好像認識這個人,你要不要去找秦晉誠問問?”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聲音,他拿起手機一看,頓時黑了臉。
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掛斷了,也就是說,他剛才對著電話自言自語……
……
溫檸一開機就接到了秦晉誠的電話,聽到他說戰(zhàn)梟在找Rose,她只是淡淡地說:“昨晚的攝像頭是我黑掉的,等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會把所有真相交到警察局?!?p> 秦晉誠意識到了不對勁,“昨晚出了什么事?”
他最近都在忙著和秦尚靖斗智斗勇,根本沒辦法分心去關注其他的事,否則也不會拜托溫檸去照顧南歆。
溫檸想了想,把昨晚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秦晉誠沉默了很久,問:“你有懷疑的人?”
“不是懷疑,是知道其中的一個,但我現(xiàn)在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證據(jù)來證明這件事和她有關?!?p> 她的目的不是讓那個人去坐牢,而是讓她萬劫不復!
秦晉誠:“我?guī)湍??!?p> 溫檸挑眉,“你有空?”
“一天少睡兩個小時也不是不可以?!?p> 溫檸說:“你有時間還是多關注南歆那邊的情況,我現(xiàn)在不在家,她總有需要外出的時候?!?p> “我有分寸,你把資料分享給我,兩個人的效率總比一個高?!?p> 溫檸不再糾結,答應讓他幫自己。
就這樣,溫檸在席溢州家里住了三天,三天后,她的傷口結痂,她提出要離開。
席溢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溫檸現(xiàn)在手里掌握了很多證據(jù),也從席溢州這里知道了很多跟戰(zhàn)梟和顧家有關的事,她尤其反感這個詞。
席溢州見她臉色不對,連忙改口,“你現(xiàn)在去見孩子不現(xiàn)實,我先送你回一號灣?!?p> 溫檸也是這樣打算的。
只是,兩人一出門,就看到從電梯出來的戰(zhàn)梟。
看到他們倆,戰(zhàn)梟也是一頓,隨后落在席溢州手里的行李袋上,他走過去,很自然地把東西接了過來。
“我送你?!?p> 席溢州笑,“老四你的情報真是快,快到我都要懷疑你在我家安裝了攝像頭?!?p> 話落,溫檸就對他說:“席溢州,他是我叫過來的?!?p> 席溢州一頓,又聽溫檸說:“你該去和傅小姐解釋了?!?p> 這幾天,傅笛雅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待幾分鐘就走,從來不鬧,說話輕聲細語,但溫檸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落寞。
她這么快離開,也是因為傅笛雅。
席溢州舌尖抵住后牙槽,“行啊,都知道為我考慮了,那我明天再帶她一起去看你?!?p> 溫檸揮揮手,和戰(zhàn)梟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回到一號灣,溫檸讓戰(zhàn)梟把行李放下,戰(zhàn)梟依言照做,下一秒,他將她輕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