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男人和五年前比,巨人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更加明顯了,但同樣的,身上多了些讓人欲罷不能魅力。
他的身上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寫的迷人。
男人似是勾了勾唇,“我倒是不知道你演戲的本事這么好,當(dāng)年瞞過了所有人?!?p> 溫檸一臉茫然,“四叔叔,你在說什么?”
“不記得了?”
男人目光深邃,長腿繞過料理臺緩緩逼近,“那天晚上,你留在我車上的荷包,是誰給你的?”
溫檸不著痕跡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是誰在背后給你出的主意,能躲我這么多年,能力倒是不小?!?p> 這些年,他在溫檸身上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可不是普通人家拿得出來的,好不容易逮到了人,他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地放她離開?
溫檸被他逼到墻邊,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沒有躲,我是出去旅游了,四叔叔,你為什么要找我?”
男人好看得要命的眉眼微微斂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五年不見,該長的地方倒是長了不少。
眼看著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溫檸心中警鈴大作,趁他不注意,從側(cè)面鉆了出去,然后大步往外走。
“四叔叔,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p> 一口氣走到玄關(guān)處,拉開門,溫檸的呼吸一窒。
門口除了她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保鏢外,又多了不下留個保鏢,把門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別說人了,就連蒼蠅都逃不出去。
溫檸深吸一口氣,甩上門,回頭。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后,那雙鳳眸泛著冷光。
溫檸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卻又不能在這個時候發(fā)作。
她壓著脾氣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裝了?”
溫檸一臉怒意,不說話。
戰(zhàn)梟再次靠近,抬手將她禁錮在門板和胸膛間,“不裝就好,先來算算當(dāng)年的賬。睡了我就跑,你要怎么補償我?”
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只要他再往前一點,兩人的鼻尖就能碰上。
溫檸的胸腔里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
當(dāng)年的事,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稀里糊涂被睡了,懷上了孩子,還被追著滿世界跑,怎么算都是她虧,可他卻不要臉地把自己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無恥!
既然被他戳穿,她也沒必要再裝了,薄唇微勾,她說:“好處可多了,睡到了大家都想睡卻又睡不到的戰(zhàn)閻王。只不過,戰(zhàn)閻王的技術(shù)沒有想象中好,那一晚的體驗不怎么樣?!?p> 戰(zhàn)梟聞言,好看的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眸子深處帶著危險,“我不介意重溫那晚的細節(jié),讓你好好體驗一次。”
“謝謝,不需要?!睖貦幉懖惑@打斷他的話。
戰(zhàn)梟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忽的直起身,“也是,來日方長。”
溫檸皺了皺眉,正準(zhǔn)備開口,戰(zhàn)梟的手機鈴聲響起起來。
他接起,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么,戰(zhàn)梟看了溫檸一眼,而后說:“我現(xiàn)在過去。”
收了手機,戰(zhàn)梟對她說:“帶你去個地方?!?p> 溫檸:“我拒絕?!?p> 戰(zhàn)梟忽視她的話,拿了外套打開門,“你可以選擇和我一起走出去,或者橫著讓人抬出去。”
溫檸:“……”
徹底失去了自主權(quán),溫檸被戰(zhàn)梟強行帶到了醫(yī)院。
兩人站在病房外,清晰地聽到柳志誠在里面大吵大鬧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意思?翻臉不認(rèn)賬?當(dāng)年可是你們把溫檸帶走的,現(xiàn)在跟我說人在五年前就不見了?”
柳月華說:“這件事南城的人都知道,你現(xiàn)在才來問我會不會太晚了一點?溫檸早就出車禍去世了,我這里有醫(yī)院開的死亡證明,至于她的骨灰,現(xiàn)在還在火葬場沒人認(rèn)領(lǐng)。”
柳志誠嗤笑,“真是好得很吶!要不是我前兩天才見到溫檸,指不定現(xiàn)在被你們耍得團團轉(zhuǎn)。你讓溫檸去給別人當(dāng)情婦生了個野種也就算了,還不肯賠錢息事寧人,我告訴你柳月華,我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告你!”
柳志誠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溫立康拉住。
“老哥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p> 柳志誠甩開他的手,“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要么賠錢,要么把人交出來!”
“人都死了,只剩下骨灰,你讓我們交什么給你?”柳月華氣的不行。
這個鄉(xiāng)巴佬幾年都沒上門,這次又是誰把消息透給他的?
溫立康警告地看了眼柳月華,好聲好氣地哄著柳志誠,“老哥消消氣,有事好商量。我們現(xiàn)在必須先弄清楚一件事,你說你前幾天見到溫檸了?”
柳志誠板著臉,“什么意思?難道我會騙你們?你去柳家村問問,見到她的人可多了?!?p> “那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這些年我們一直都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死了,要是她還活著那就太好了!”
柳志誠見溫立康說得這么真情實意,不由得動搖了。
那人說溫家故意瞞著他這件事,是因為他們不想賠償,但是溫立康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好像真的是不知道這一回事。
見柳志誠猶豫了,溫立康又道:“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血濃于水,我相信沒人比我們更希望她活著了,你說是吧?”
柳月華終于知道溫立康在打什么主意了,連忙點頭。
他們的態(tài)度打消了柳志誠最后的疑慮,他把前幾天見到溫檸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門外。
溫檸的表情震驚,面無表情,“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
“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可以繼續(xù)聽?!?p> 溫檸笑了笑,“您可真有意思,帶外人來聽您未婚妻一家的墻角,不過,我沒有興趣,您繼續(xù),我就不留在這里打擾您了?!?p> 溫檸剛轉(zhuǎn)身,身后的保鏢立刻又圍了上來。
溫檸心里惱火,臉色漸漸地也沉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樣?”
戰(zhàn)梟的嗓音淡淡,“你這么久了沒和你舅舅見面,就不打算和他聊一聊?”
“謝謝關(guān)心,我們已經(jīng)聊過了,也沒什么好聊的?!?p> 戰(zhàn)梟:“不和他聊,和我聊。”
“聊什么?”
戰(zhàn)梟的眼底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