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陰郁私生子X弱小無助小可憐(16)
“你是傅乾川的大伯,他看在這段血緣關(guān)系上才放過你,要是你站在我們的位置上,換你你也怕。”
說話的是坐在角落里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一張布滿褶皺的臉上顯出他經(jīng)受過的滄桑歲月。
饒是他經(jīng)受過再多滄桑,如今回想起那個晚上,仍舊心有余悸。
前些年傅乾川的父親傅瀧突然重病,殺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本以為能借著傅瀧病重吞吃傅氏,卻不料殺出個傅乾川。
他們這幫人里頭,哪個沒有吃過傅乾川當時不要命的狠勁。
至今他還記得傅乾川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砸在自己后腦勺上那種疼痛感。
后來的每個夜晚,他經(jīng)常會收到來自各地的匿名郵件,上頭全是他這些年貪污受賄,還有各種不可言說的惡行。
要不是傅乾川親口告訴他,那些郵件都是他發(fā)的,他都不敢相信這些事都是當年年僅18的傅乾川一手布置的。
不止是他,今天在場的這么多人,他們每個人都在傅乾川手中吃過虧,以至于他們?nèi)缃褚呀?jīng)離開傅氏,在聽到傅乾川這個名字后還是一陣后怕。
只因為傅乾川手中還捏著他們這些人作惡的證據(jù)。
“只要你們乖乖的不蹦跶,這些東西自然不會流出去,可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敢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秒你們會不會死在哪里?!?p> 老人雙手緊緊握著拐杖,哪怕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他還是會時常響起傅乾川當初在他耳邊說的這些話。
他知道傅瀧重病不是突發(fā),而是有人蓄意而為,更知道傅瀧并不是死的突然,而是有人不想讓他繼續(xù)活。
這些全部都是當年年僅18的傅乾川所為,只是18歲就已經(jīng)心思縝密到這般程度,現(xiàn)如今的傅乾川只會更厲害。
傅乾川將要大婚,娶得還是家生子這件事他們當然知曉。
可是知道了又怎樣,他們總不能跑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沒出息,娶個家生子不但對傅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家生子根本配不上傅家血脈。
就怕屆時傅乾川一言不發(fā),好一點兒會將他們送進監(jiān)獄蹲一輩子大牢,差一點兒就把他們丟到國外受難去,最后飽受折磨而死。
在座的都是早已年過半百的人,他們享受了大半輩子的福,惜命的很,自然不愿意配合傅晉對付傅乾川。
“你弟弟都干不過你那侄兒,更遑論是你了,傅晉,趁著傅乾川還能‘贍養(yǎng)’你,把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斷了,或許之后傅乾川給你的錢還能讓你吃到死?!?p> 過來人勸著依舊不甘心的傅晉,“傅乾川就算是個私生子又怎么樣,他不要命,你也不要命?傅氏集團是那么好得到的么?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后果,我們這幫老頭子不是不幫你,是心有余力不足?!?p> 拐杖在地磚上敲得‘咚咚’作響,老人的一番話得到了在座眾人的認同。
傅晉聽著這幫人的廢話,眼眸赤紅。
他一貫瞧不起傅乾川這個私生子,哪怕是傅瀧的兒子又怎樣,傅乾川的身份上不得臺面,傅氏應(yīng)該由他這個大哥接手才是。
被傅乾川壓了這么些年,早已心生不滿的他在這次分紅的錢少了一大半后更是氣的不行。
找來這幫老頭是想讓他們幫忙支個招,沒成想自己一提到傅乾川的名字,就將他們嚇得恨不得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冷嗤一聲,傅晉隆起眉頭,連‘送客’都沒說一句,直接頭也不回地往樓上書房去。
見傅晉執(zhí)迷不悟,一幫當年深受傅乾川迫害的老頭個個搖頭輕嘆。
不過槍打出頭鳥,如果傅晉當真可以把傅乾川拉下臺,他們不介意在背后推波助瀾一番。
一幫人面面相覷,最后由那名手里拄拐的老人起身跟在傅晉身后上了樓。
沈幼沅瞧見新聞頭條的時候眨了眨眼,確認手機屏幕上寫的名字是傅乾川后,她粗略地掃過新聞內(nèi)容,旋即冷嗤一聲。
系統(tǒng)01,【攻略對象的身份沒有問題,是那幫小配角在給攻略對象下絆子?!?p> 頭條新聞里寫著‘傅乾川非傅家親生’的標題,可以看出幕后人多想讓傅乾川塌臺,就連新聞標題都是正紅色。
沈幼沅自然知曉傅乾川的身份沒有問題。
她只是沒想到剛送走方建南夫妻,傅晉又迫不及待上前送死。
看了眼報道里貼著的親子鑒定報告,沈幼沅起身上了樓。
書房的門并沒有關(guān)嚴實,站在門口還能清楚聽到書房里的人沉著冷靜的開會的聲音。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門口的視線,傅乾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勾起唇角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
甫一進門就被男人拉進懷中,沈幼沅動了動,不敢在屏幕前露臉。
傅乾川正在開跨國會議,看到懷中人不好意思的模樣,上一刻還板著臉的他這會兒笑意盎然,“抱歉,我的夫人有些害羞?!?p> 屏幕前的人登時笑開,肅穆的會議氣氛破開,傅乾川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提出下次繼續(xù)談?wù)撌召徥乱?,他直接掛斷視頻,伸手將懷中人抱得更緊了些。
傅乾川,“姐姐怎么有空上來,是不是想我了,嗯?”
面對男人厚臉皮的問話,沈幼沅把手機遞到了他手中,“這個?!?p> 像是倉鼠一樣探了下腦袋,又立馬縮了回去,生怕他抓著自己又親不停,她干脆把臉埋在他的懷中,再不說話。
傅乾川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部收進眼底,嘴角噙著笑意,他在看到手機上的新聞后,并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yīng)。
傅乾川,“且先讓他再蹦跶一會兒,聽說他名下有幾家不錯的公司,等時機到了一網(wǎng)打盡,是不是會更解氣?!?p> 手指盤繞她的發(fā)絲把玩,傅乾川低頭輕嗅她發(fā)梢間的淡香,一道輕笑從嘴角泄出,“姐姐那么關(guān)心我,是不是喜歡我?”
兩人的婚禮定于下個月8號,于外人來說有些趕時間,可他為了準備這場婚禮早已經(jīng)籌備許久,對于他來說,婚禮時間還是晚了些。
這段時間的傅乾川總問這些幼稚問題,像是要確認什么,又什么問題都沒有,沈幼沅被他緊緊抱著,照例點了點頭。
傅乾川,“婚禮還有那么久才舉行,怎么時間過得那么慢?!?p> 沈幼沅見他不擔心親子鑒定的事,反而在操心婚禮早晚,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沒好氣道,“不用明早你的手機就會被打爆,萬一傅氏董事找你麻煩怎么辦?”
她的話不無道理。
新一批的傅氏董事雖然都是傅乾川提拔上來的,可人都有異心,其中要是出幾個叛徒與傅晉聯(lián)手,傅乾川前后受擊受不住怎么辦?
想到這里,沈幼沅語氣著急起來,“起碼也要先發(fā)個聲明吧,傅氏的公關(guān)呢,他們怎么都沒有出面替你說話。”
依舊改不了著急生氣就哭的毛病,沈幼沅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看的傅乾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花,傅乾川捏著她的手指放在指間把玩,“姐姐不要這樣關(guān)心我,我會忍不住的。”
沈幼沅聞言抬眸瞪了他一眼,“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找你麻煩?”
這會兒才醒悟過來的沈幼沅看到男人嘴角噙著的笑意,心中生出一分被騙的氣惱,伸手就要將人推開。
傅乾川笑夠了,雙手抱著她不讓她逃開自己的懷抱。
抱著人讓她坐在辦公桌上,他低下頭指了指自己的脖頸,笑道,“姐姐生氣了咬我就是。”
看著坐在辦公桌上的沈幼沅晃蕩的雙腿,他的眼眸陡然暗了下來。
喉結(jié)上下滾動,寂靜的書房內(nèi)響起男人低啞的嗓音,“姐姐,我們在書房里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