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病態(tài)高嶺之花X默默無聞小嬌妻(3)
沈幼沅開口說了句‘一般’后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
視線往他臉上一瞥,就見他的眼皮不知何時又沉了下去。
這次不論她如何喊他的名字,他都沒再回應。
物理降溫過后男人的體溫終于降了下來。
沈幼沅拿了被子將他裹成一團后,這才揉了揉酸痛的雙肩。
余光瞥見擺在餐桌上的外賣,早已經涼透不能再吃了。
嘴里罵了句‘晦氣’,將外賣丟進垃圾桶后的她回到臥室,洗漱過后重新躺在了床上。
沈幼沅,“明早記得提醒我把人趕出去。”
傅君徹那么驕傲的人,不挫挫銳氣,之后她的日子恐怕會重蹈覆轍,和之前一樣,像個牛皮糖一般粘著他不放。
之前已經在他身上受了夠多的氣,這次她一定不會再心軟。
抱著這樣的思緒,沈幼沅終于闔上雙眸,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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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擺放在床頭的鬧鈴聲響起,沈幼沅連眼皮都未睜開,下意識伸手就要把鬧鈴關閉。
哪想她剛動了動手臂,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禁錮了她的雙手。
不僅如此,她的腰身,雙腿,都被壓制在了床上。
擰著眉頭睜開雙眸,起床氣正盛的沈幼沅剛一睜眼就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臉。
對方睡得正香,昨晚還未全部褪下西裝這會兒早已被丟到了不知哪個角落。
精壯的手臂穿過她的腰身緊摟著她,她的雙臂曲起,抵在他的胸前動彈不得。
男人自帶著身體里的熱意,加上公寓里的暖氣,沈幼沅額角冒出了細密的汗水,本就因為鬧鈴吵得不悅的心情,在看到對方像只八爪魚似得抱著自己,更是煩躁地直接把人推了開來。
睡得正沉的傅君徹險些被推下床,后背騰空的不安感驚得他立馬睜開雙眸。
他的臉上還帶著病后的虛弱,在看到眼前人后,他干燥的脫皮的雙唇勾起一抹笑意。
傅君徹,“早上好,沅沅?!?p> 沈幼沅坐在床上瞪著他,“不是說了讓你睡在客廳,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傅君徹一聽她要追根究底,立馬抬起手在額頭上輕撫,“昨晚我發(fā)燒昏倒了?”
不等沈幼沅開口回答,他又自說自話道,“肯定是了,沅沅擔心我,所以才照顧了我一夜?!?p> 什么都沒說的沈幼沅:......
公寓里的床小,光光躺一個沈幼沅足夠,可如今床上又多了個一米九的傅君徹,本就不大的床顯得更小了。
把身子往床中間挪了挪,傅君徹用干燥的大掌捉住了眼前的小手,“我就知道,沅沅不會忍心讓我病死在外邊?!?p> 沈幼沅蹙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什么死不死的,大早上的瞎說什么?!?p> 床頭柜上的鬧鐘再次響起,提醒著沈幼沅時間已經不早了。
伸手想要掙開他握著自己的大掌,見掙不開,沈幼沅沒好氣道,“松手,我上班該遲到了。”
沈幼沅自畢業(yè)后就開了家工作室,工作室不大,主要接一些設計單子,一年下來也能有不少盈利。
當初沈幼沅要開工作室的事情傅君徹本是不同意,可他又不想束縛她的思想,只能面上什么都不顯,偶爾早一步離開科研所,借口項目結束,開車去接她回家。
如今的傅君徹才意識到自己當年的決定有多蠢。
前段時間他忙于研發(fā)新項目,一心泡在研究所的他整整半個月沒回家。
等到項目結束,他這才想起來家中還有妻子在等著自己。
提前半小時離開研究所,驅車前往工作室接沈幼沅下班回家,傅君徹已經能想到自己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小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該有多可愛了。
可是當他的車停在工作室樓下,他在樓下等了半小時,才終于等到想念中那人下樓。
和以往見到自己的車不同,這次她并沒有立刻沖到自己跟前,而是同與她并肩站在一塊兒的青澀男孩兒有說有笑地道了別。
當時車上的氣氛不同往日,一貫粘著他的妻子這次沒有往他身上撲,也沒有在他唇上落下親吻。
接受不了沈幼沅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他,嘴里第一次冒出了電視劇里才有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
‘那個男人看著那么年輕,你喜歡的是那一款么?’
想到當年自己大三時候被她追求的場景,傅君徹握緊手中方向盤,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酸,有多傷人心。
那是兩人分居至今的原因,沈幼沅從未背叛過他,卻被他認定出軌,這樣的委屈沈幼沅接受不了,這才在一氣之下搬了出來。
沒了傅君徹的沈幼沅,日子照常過,每天整點上下班,下班回家后繼續(xù)趕方案,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響起自己還有個丈夫。
反觀傅君徹。
妻子離家出走后的一個小時,他就受不了家里冷清的氛圍,下樓想去找人。
從不沾煙酒的他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可他越喝越清醒,直到最后實在是抑制不住心底呼嘯的思念,他在他的公寓樓下站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哪怕身子骨再硬朗,京城的冬夜寒風呼嘯,傅君徹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終于在昨晚他在看到她拉開窗簾后,沒忍住上了樓,最后高燒倒在了她面前。
眼下沈幼沅開口說要去工作室,傅君徹收緊了握著她小手的五指,剛退燒沒有補充水分的嗓子如被刀劈一般疼,“今天不去好不好?”
沈幼沅見掙不開他的手,干脆放棄了起身的動作。
聞言她眉頭一挑,嗤笑道,“傅老師放心,小左最近被外派,都不在工作室,傅老師大可不必這樣防著我?!?p> 她的話瞬間刺痛了傅君徹的心口。
低頭悶咳了兩聲,傅君徹穿了兩口粗氣,他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p> 他坐起身,身上的薄被順著他的肩頭滑落至小腹,“我和你一塊兒去?!?p> “傅老師不去科研所了?”
‘傅老師’的科研所里工作人員對他的稱呼,如今從沈幼沅口中說出,傅君徹聽出了幾分嘲弄的語調。
抿了抿唇角,他垂眸道,“我已經很久沒去了。”
上個項目完成后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連收尾工作都沒再參與,傅君徹壓根沒有工作的心思,一心只想著如何取得妻子的原諒。
傅君徹,“我不想去科研所,這段時間我能跟在你身邊么?”
這下他放了手,沈幼沅終于得以起身換衣服。
背對著他脫下身上的睡衣,在衣柜中翻找起今天要穿的衣物,沈幼沅聽到他的請求后,面容平靜道,“我那小工作室可容不下傅老師這尊大佛,既然已經很久沒去科研所了,傅老師還是回去看看吧,萬一他們又遇到了什么難題呢?!?p> 傅君徹對工作盡職盡責,哪怕底下助手出了個小錯誤,大半夜的他都要從床上起來跑到科研所去。
對此當時的沈幼沅把煩悶的心緒憋在心底不說,如今說出來了,心下也跟著輕松了許多。
傅君徹從來不知道她的內心藏了這么多事。
之前助手他們遇到的問題在電話里都能說清楚,可他堅持要到現場指導。
本以為妻子會百般支持自己,沒想到這些事都被她藏在了心底,自己一個人默默隱忍。
他不過是被拋下了一段時間就對她思念如狂,更何況從前的自己經常在研究所一呆就是十幾二十天。
一想到自己十幾二十天見不到沈幼沅,傅君徹就一陣窒息,喘不上氣來。
掀開被子走下床,沈幼沅還在衣柜里翻找衣物,背后就貼在了一道滾燙的胸膛上。
后頸的軟肉被輕咬撕摩,她受不住癢意縮了下脖子,道,“傅君徹,大清早的你別讓我動脾氣?!?p> 身后的男人果然沒了動作,就在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哪料男人將她整個身子都翻轉了過來,手捧她的下巴,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沈幼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