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這樣說，你聽我狡辯
玄武酒店醫(yī)務(wù)室內(nèi)。
一次小小的抽筋，沒把江濤怎么樣，反倒把蕭芳芳嚇得夠嗆。
俏臉煞白，不停地問東問西。
問的醫(yī)務(wù)室保健醫(yī)生都有些無奈，卻還只能和聲細語。
關(guān)心則亂。
直到江濤拉著她離開醫(yī)務(wù)室，邊走邊寬慰道：“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么？不過是抽筋罷了。好在安全員救得及時，我都沒喝上幾口你們的洗澡水。”
此話一出。
花語和姚娜噗嗤一笑。
蕭芳芳神色也跟著放松下來，只是眉宇間還有殘留的關(guān)切，揮之不去。
“那我們得好好謝謝安全員同志?！?p> “對不起，我還有工作?！?p> 蕭芳芳再度邀請道：“那就等你下班好了?！?p> “不必了，職責(zé)所在。”
晚上在采蝶軒吃飯，蕭芳芳對這事還念念不忘。
總覺著受著人家的恩惠，卻未能言謝，充滿遺憾。
江濤倒是無所謂。
花語邊吃邊想著之前江濤和柳飄飄之間的故事，八卦之心爆表。
可惜無人言說。
只有姚娜還惦記著正事：“江先生，聽說您搞了個網(wǎng)吧連鎖，動靜挺大呀？”
江濤一點就通：“姚經(jīng)理你也別說了，聯(lián)盟網(wǎng)吧連鎖的賬戶在你們分行落戶，另外還有一家軟件公司?！?p> 姚娜連忙舉杯：“十分感謝江先生，對我們分行的信任和厚愛?！?p> 晚上回到房間。
坐在湖景窗前，蕭芳芳拉過江濤抽筋的那條腿，非要堅持給他按摩。
江濤執(zhí)拗不過她，只能任她揉捏。
直到蕭芳芳看似無意地問起道：“你應(yīng)該認識安全員吧？”
“嗯，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叫柳曦曦，正在幫我處理聯(lián)盟網(wǎng)吧和軟件公司的事?！?p> 江濤無比坦蕩，坦蕩到被蕭芳芳拿捏的小腿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哪怕是下意識的。
反倒是蕭芳芳手里動作一頓，旋即又流暢起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隔天周日，剛回到公寓，江濤就接到道哥的電話。
用秦霞手機打來的，叫他立刻到802來一趟。
如此興奮，而又如此迫不及待。
只能是網(wǎng)管軟件測試差不多了，急著獻寶罷了。
縱使心里有準(zhǔn)備，江濤到了一看，也忍不住高興。
看著道哥中規(guī)中矩地做著各項功能測試，結(jié)果全都正常，這標(biāo)志著軟件通過測試。
江濤接過鼠標(biāo)，一通操作猛如虎。
嚇得周斌一個勁地說：“不是這么設(shè)計的，不能這么操作的……”
但軟件依舊運行穩(wěn)定，穩(wěn)如老狗。
這才是江濤想要的樣子，具備初步交付及推廣的條件了。
江濤起身：“是時候慶祝一下了。說吧，想去哪兒？”
周斌小聲道：“不是說好了去……”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被眼疾手快的道哥一把捂住了。
畢竟秦霞還在。
真說出來，那不是找死么？
江濤心領(lǐng)神會：“那就在渝香園吧，順便商量一下后面的工作重心和安排?！?p> 回到1701，正準(zhǔn)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蕭芳芳，結(jié)果人竟然不在。
打手機一問，竟然跑到譚源那兒去了。
里面?zhèn)鱽砝献T那吆五喝六的聲音。
“今晚大家準(zhǔn)備慶祝一下，我叫了柳曦曦，你也過來吧?！?p> “我……我過去，合適么？”
“沒什么不合適的，等你啊?！?p> 掛了電話，蕭芳芳心懷惴惴地抓住譚源胳膊一陣狂抖：“老譚，怎么辦？今晚我就要見到那個柳曦曦了，我好慌好怕?！?p> 譚源理直氣壯：“你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正牌女朋友，自信點！”
旋即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那個柳曦曦我見過，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zhì)，確實沒的說。”
當(dāng)晚，渝香園包間。
蕭芳芳姍姍來遲，一見到柳曦曦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種種惴惴不安全都不翼而飛。
長著和安全員同樣的面孔，卻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和力。
這樣的女孩，連同樣身為女孩的蕭芳芳自己，都忍不住內(nèi)心的喜歡和親近。
更何況，她妹妹還救了江濤。
連干三杯之后，江濤提起軟件公司后續(xù)的工作安排：市場推廣和優(yōu)化開發(fā)。
優(yōu)化開發(fā)的工資如前，每天固定100塊。
推廣則按照合同額的10%計算提成。
網(wǎng)管軟件初步定價，服務(wù)端5000塊/套，客戶端50塊/臺。
基本上一單的推廣提成，頂?shù)纳下耦^苦干一周以上。
道哥缺錢，自告奮勇地去推廣。
趙文亮打算兩者兼顧，唯有周斌只愿意在工作室待著。
江濤不干涉，任他們選擇。
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濤，柳曦曦有種被人半路截胡的黯然。
可是一接觸到蕭芳芳的善意，她又很快平靜下來。
一頓慶功宴，眾人很默契地早早結(jié)束，然后退場。
劉道煞有介事地把秦霞送回去。
江濤也陪著蕭芳芳回家，卻被蕭芳芳推去送柳曦曦。
這還客氣起來了。
送柳曦曦回去的路上，半響無話。
江濤卻體會到在江北校園時那久違的感覺了。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直到柳曦曦輕聲提起道：“芳芳是個好女孩，會成為你的賢內(nèi)助?！?p> 江濤這才坦誠道：“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中有沒有一種人，仿佛上輩子對你付出了全部的真心真意，讓你一見面就覺得虧欠她。芳芳對于我，就是這樣的人?！?p> 和20年后的自己聯(lián)系上，不僅改變了他的物質(zhì)生活，而且改變了他的精神生活。
這一點，江濤并沒有絲毫抱怨。
換句話說，沒有物質(zhì)生活的充裕，他甚至沒勇氣去認識柳曦曦，進而成為親密伙伴。
凡事皆有兩面性。
柳曦曦靜靜地聽著他的狡辯。
江濤繼續(xù)道：“而你卻是我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想接近的人，欲罷不能。”
柳曦曦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問出那句逼迫江濤做出選擇的話。
那樣太過殘忍。
于是接下來的路一直很安靜，直到隨園門口。
“你快回吧，他們還等著你去慶祝呢。”
“??？”江濤想用笑來掩飾尷尬，笑出口時卻成了訕笑。
這個女人聰慧到令人可怕。
回到公寓，蕭芳芳正縮在沙發(fā)上等他，像只慵懶的小貓。
江濤攬住她的柔肩道：“一會我要去工作室一趟，今晚你就早點睡?！?p> “嗯，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