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
張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隨即對張少陵笑道,“呵呵,小子,你初來乍到,我給你介紹介紹這雜役院的規(guī)矩,既然來了這里,那么我,也就是雜役院的管事,便是你的頂頭上司!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一定要執(zhí)行,若是誰膽敢違抗,那我一定會讓他后悔莫及??!”
說著,他的目光掃向院內的眾多弟子們,露出一抹威脅的神情道,“你們說,對不對???”
那些弟子們聞言都是忍不住的身子一顫,露出恐懼之色。
顯然是對這個叫做張迅的管事很是畏懼。
隨即,眾人紛紛點頭,唯唯諾諾的低聲應著,“是啊!是啊,在雜役院,張管事就是天??!我們這些人當然是要聽張管事的話的!!”
“沒錯沒錯,我們一定會聽話的??!”
張少陵見此,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這些應聲的弟子們幾乎都只是筑基三重四重的修為。
而且,每一個的身上似乎都若隱若現(xiàn)有許多傷痕存在。
不用說,定然是平日里遭受了這張迅管事的頗多“照顧”,因而,這些弟子才會對張迅這般的畏懼。
而同時,張少陵也清楚,這張迅話里有話,分明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張少陵心中冷哼一聲,暗道,“哼,勸你好自為之,若是太過分了,就別怪我好好修理修理你這死胖子?!?p> 張迅見眾人都是恐怖的應聲,很是滿意。
一雙奸詐的小眼睛瞥了一眼張少陵,見張少陵默然不語,自然以為張少陵是被自己的威風嚇住了。
頓時便更加得意。
隨即,便露出囂張的笑容,拍了拍張少陵的肩膀低聲道,“小兄弟,想必你也明白了雜役院的規(guī)矩,呵呵,那接下來,就給我好好干活吧!”
說著,對著最近的幾名弟子道。
“喂,你們的活不是已經(jīng)干完了嘛??還不滾開,將這些活交給該干的人干??!也好讓咱們這位剛來的小兄弟好好的適應適應雜役院的生活!”
面前幾名弟子本來正在低頭干活。
有的在一堆半人高的柴火面前劈柴。
有的也是清洗著小山一般高的衣服。
還有一人則是剛剛將一挑水倒進了一旁的大水缸中。
一聽到管事張迅的話,頓時就是一哆嗦。
幾人都是頓時明白過來,急忙點頭哈腰的對張迅應道,“是!是是??!我記錯了,我的活是都干完了??!哈哈??!”
“多謝管事提醒!!我這就去休息休息去??!”
說著,這幾人便邊恭維便退出了小院,進了里屋去。
這些人,一來畏懼管事的威嚴,明白管事這是要給新來的一點顏色看看,自然不敢耽擱忤逆。
二來他們已經(jīng)勞作了一整天,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得很,現(xiàn)在有個機會讓他們休息,他們自然歡快無比,也欣然的將手里的活讓了出來。
幾人走后,唯獨剩下了那挑水的弟子沒走。
這名弟子聞言,看了看已經(jīng)快要滿出來的大缸,微微皺眉,隨即沒有離開,反而對張迅低聲道,“張管事,我這活還有兩趟估摸著就要干完了,就不用這位小兄弟幫著接手了吧?”
此人說罷。
張迅當即橫眉立目,瞪著此人。
心中暗道還真有那不知死活愣頭愣腦的,頓時心中不悅,低喝道,“我說這不是你的活就不是你的活??!我是管事還是你是管事,別他娘的廢話,給老子滾?。 ?p> 那名弟子聞言,嚇得縮了縮脖子,顯然也很畏懼管事。
但還是在大缸面前猶猶豫豫,看了一眼張少陵還想替他辯解幾句低聲道,“可是這挑水的地方可在一里之外,這小兄弟看上去不像是能干活的……”
只是這次他還沒說完。
張迅便是臉色大變,暴跳如雷。
身為管事說一不二的他今天竟然說話不管用了,這讓他臉上很是不好看,他當即打斷此人說話,怒罵道。
“媽的,木壘老子看你真是皮子癢了!來人給我擒下去,打上三十棍?。 ?p> 說著,管事身后一直昂首挺胸一臉傲然的幾名弟子,便要沖上前來。
而那名弟子見狀,更是嚇得將挑子一丟,抱著腦袋就蹲在一邊。
但就在這時,張少陵出聲制止道,“住手!”
說著已經(jīng)攔在了那為他說話的弟子身前,對管事道,“行了,你安排的活我都會干完,便不要為難他了?!?p> 管事張迅本在氣頭上,但一見此狀,又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
畢竟他本來的想法,就是為了給新來的張少陵一點教訓。
現(xiàn)在張少陵愿意站出來主動承擔,倒也算遂了他的愿。
一時他也沒那么發(fā)怒了。
反而擺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心想,“哼,老子還治不了你?”
同時對張少陵道,“行!!你可記住了,可是你親口答應下來,我安排的活都會干完!若是最后你沒完成,告訴你,不僅僅你要受罰,木壘這蠢貨也還要跟著受罰!!而且是雙倍!!不,三倍??!”
張少陵面無表情,眉頭都沒皺一下,點了點頭,便轉身看向那名弟子。
此時他才看清這弟子一臉憨厚之相,想來也是個老實之人,否則方才不會為他說話。
張少陵之所以會幫他,也只是為了不想有人因他受苦,同時也不愿將事情鬧大。
畢竟,他此來別有目的。
可不是進來惹事的。
他將弟子扶了起來低聲道,“你快離去吧,這些交給我無妨,莫要因我受了連累?!?p> 弟子木壘還以為自己要受罰,半晌不敢睜開眼睛。
聽到張少陵的聲音方才睜眼看去。
見張少陵為自己攔下責罰,心中感動,想說些什么。
卻見張少陵微微搖頭。
木壘見此,神情一動便也不再多說,對張少陵微微點頭低聲道謝后便離開了。
張少陵見此,方才放下心來。
這時背后的張迅卻又繼續(xù)道,“好,倒是個漢子,記好了,這些柴火劈完了,右邊還有三堆,除此之外,這些水缸里的水啊,呵呵,裝滿之后,便都送到后廚去,然后再將它裝滿,裝滿三缸之后,便算你完成了,今日若是你做不完,就等著受罰吧。”
說罷,轉身就走。
其他的弟子聞言,都有些同情的看向了張少陵。
他們一直在雜役院中,當然明白方才張迅安排給張少陵的活計,已經(jīng)是平日里他們每人的好幾倍。
一個新人一來就要受這么大的苦。
顯然是張迅刻意為難。
張少陵自然也明白這些,但卻并未多說,低著頭默不作聲就開始了劈柴。
周圍的弟子見此,都是搖搖頭,也沒了興趣繼續(xù)看熱鬧,便也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