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落地在蒼莽山所在的曼谷市區(qū),隨即又搭乘陸地交通工具,前往蒼莽山。
最終我們在臨近傍晚十分,到達了蒼莽山腳下。
與之前的新聞描述的有些不太相同的是,我們來到的蒼莽山腳下并未有任何的戒嚴,也看不出之前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那種氣氛。
而且由于此地算是一個旅游城市,所以在蒼莽山的腳下,也有著不少昏黃的燈光,順著蜿蜒的山路,一路點綴著往上,看起來也有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我們找了幾個本地人打聽了一下,最終得知修緣客棧所在的位置,是在蒼莽山的半山腰處,想要上去還要走大概走五公里左右的山路。
在一個熱情好客的本地出租車司機的帶領(lǐng)下,我們最終從另一個方向上山來到修緣客棧的門口,并且給了他五千塊泰銖的感謝費,司機才算是依依不舍的離開。
就這胡老狗和張玲瓏還覺得那司機熱情好客,壓根沒想過我們是被這司機給宰客了!
我懶得理會兩人,率先進入了修緣客棧之中。
或許是因為臨近飯點的原因,飯店里面幾乎是滿座的狀態(tài),為了不引人注目,我找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客棧的服務(wù)還是比較的迅速,剛坐下便有服務(wù)員上前,問我吃點什么。
我看了一眼菜單,發(fā)現(xiàn)這上面幾乎都是中餐,便隨便點了一點家常菜。
服務(wù)員走后,我便在這個客棧之中四處打量著。
這個客棧的裝修和名字,都極具國內(nèi)的風(fēng)格,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裝修和木桌木凳,都格外的古樸。
店內(nèi)吃飯的人,大多看起來也都是旅游的,甚至還能夠看到國內(nèi)的一個旅游團存在。
沒多久,胡老狗和張玲瓏走進來。
剛坐在我的旁邊,張玲瓏就像是特工一樣,低聲沖我問道:“七,怎么樣,打探的如何,黃善有沒有露面?”
“你這都什么古怪叫法?”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搖頭道:“我還沒問,來這兒先吃點東西,表現(xiàn)正常點,才不會引起注意?!?p> “你懂什么,做我們這行的,出門就要用代稱或者簡稱,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隱藏自己?!睆埩岘嚳雌饋硐衲O駱拥膶ξ艺f道。
“是個不錯的提議。”
我點了點頭,道:“那……玲,我這邊還沒開始問,等等再看。”
“好的明白!”
張玲瓏沖我點了點頭,隨即目光看向胡老狗,道:“狗,你準備吃點什么不?!”
“你叫我什么?”
胡老狗眉毛一挑,罵罵咧咧的擼起袖子,道:“小*崽子,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不是?!”
“狗,我們這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你不要意氣用事。”張玲瓏仍舊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丫的,老子把你嘴撕爛!”
胡老狗說著就上了手。
張玲瓏愣神的功夫吃了虧,被胡老狗扯著嘴巴之后也不管了,兩個人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絲毫不顧及臉面的撕扯了起來。
我無語的看著兩人,捂著臉低下頭不敢露面。
兩個剛剛還說隱藏自己的人,現(xiàn)在搞得整個客棧吃飯的人全都注意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倆剛才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是搞什么。
打到最后,還是幾個服務(wù)員把他倆給拉開的。
兩人似乎也覺得有些太丟面子,脾氣在拉開之后的一瞬間就消失了,嬉皮笑臉的說兩人是在鬧著玩,才算是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
接下里吃飯的時候,為了表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好,他們倆你一嘴我一嘴的互相喂對方吃飯。
這畫面讓我直接不忍直視,最后實在受不了,飯都吃不下,只好出門抽煙壓住心中的那種惡寒。
此時,夜色如畫,繁星點點。
客棧的外面有些清涼,我抽完一根煙之后,正準備返回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愣,不由得打量他一番,見他大概一米六左右的個頭,長相不像是東南亞人,但曬得比較黑,身體很壯實,長著一張國字臉,長相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面,看一眼就再也記不住的人。
這讓我不禁有些懷疑,此人會不會就是柳青元紙條之中所說的那個黃善。
我沒有率先開口,靜靜的看著他。
“借個火?!?p> 他沖我做出一個打火機的手勢,用著明顯偏向國內(nèi)西南方向的川味口音沖我說道。
我將打火機遞給他點燃,隨即揣進兜里,便邁步朝著客棧走去。
他并沒有跟我多說什么,只是站在客棧外面抽著煙,這讓我不禁心里有些失望,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便又坐在了胡老狗和張玲瓏的旁邊。
坐在桌子前,我時不時的透過玻璃往外,觀察著剛剛借火那人的動靜。
沒一會兒,他抽完煙之后,便轉(zhuǎn)身朝著山路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如此看來,確實是我有些太過敏感了一些。
草草的吃完飯,為了能夠弄清楚黃善這個人有沒有在客棧之中,我們最終決定在這個客棧里面暫住一晚,并且準備等到在人少的時候,找?guī)讉€服務(wù)員打聽一下。
客棧的二樓就是客房,我們?nèi)齻€人開了兩個房間,便暫時在樓上沒有下去。
期間,胡老狗和張玲瓏兩個人仍舊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并且還特別提出要住在一個房間,搞得服務(wù)員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兩人卻完全不自知一樣,手挽著手進入了房間里面,甚至連我都不管了。
我有些無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靠在床上一直在思索,這個黃善到底是誰,柳青元讓我們到蒼莽山這個地方來,又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想著想著,我就有些入了神,將爺爺去世之后在我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幾乎都過了一個遍。
“咔噠。”
突然的一個門鎖聲響,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我不由得坐起身子,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赫然正是那個找我借火的男子!
而他的手中,則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