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閉地獄眼,李墨重新將視野撥回到蟲草身上。
“奇怪,這些蟲子是不是動了?”
只見葉片上類蟲紋路已與之前全然不同,李墨蹲下身仔細觀察。突然,一個蟲子從紋路中鉆出。
“真的能動!”
李墨震驚,下巴不由得后仰。當(dāng)他重新將目光聚集時,蟲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再回頭看向葉片,上面的紋路已經(jīng)消失,如今和普通的葉子一般無二。
“這應(yīng)該是生物吧,也不知他們?nèi)チ四睦铩!?p> 打開眼睛,李墨一陣操作之后,將自己的所見同步到了群里面。
“天下烏鴉一般黑:各位帥哥美女,誰知道這是哪種植物呀。”
之后他將自己在河邊所遭遇的事情也敘述在內(nèi),順手把葉片揣進兜中,繼續(xù)在河邊漫無目的地行走。
不一會兒,群里就有了消息。
“搖瓶子的人:趕緊丟掉,我馬上就來取走它。我查找了所有資料,我們的世界根本沒有這種植物。你說是在河邊遇到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毒素的來源。與母體接觸時間過長,超凡者可能都會感染。”
“天下烏鴉一般黑:……”
“魚兒大小姐:你不會已經(jīng)感染了吧。(偷笑)”
是的,在自己敘述完經(jīng)歷后,李墨的身體就感受到了異樣。一股類似電流的感覺傳遞過來,他感覺有些刺痛,但是并沒有太多在意。
不多時,李墨感覺雙手麻木,隨即,一種強烈的的麻癢傳遍全身,他開始忍不住用手去撕撓,想要把這種感覺趕跑。
“可惡,我這是中招了嗎?”
“不是說超凡者不會有事的嗎?!?p> 事實上是,之前的超凡者并不是直接接觸這種生物,只是飲用了被他們污染過的水源。而如今的李墨正如酒保先生所說,和母體接觸到了一起,于是開始感染。
李墨撓了好一陣,卻發(fā)現(xiàn)這種癢意越來越濃,他竟然越撓越興奮,最終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玩了,實在是太好玩了!”
“臥槽!停不下來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來我這里,幫個小忙@魚兒大小姐”
他的身體開始激發(fā)出電流,想要以此度過這段時光。但是癢意卻愈發(fā)濃重,而后他又趕忙換為土屬性異能,還是不能絲毫減緩癥狀,感覺還在升高。
顯然,那種蟲子并不懼怕異能,甚至說是以異能為食的。
“那他們怎么不去感染超凡者,反倒來污染普通人來了?”
李墨內(nèi)心還在思考,他的雙手已經(jīng)停不下來,皮膚都被撓的開始紅腫,有些地方甚至開始破裂,血肉模糊。但他此時卻沒有絲毫疼痛,反倒是愈發(fā)開心。
“還能干擾人的神經(jīng)和思維!”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漸漸地,他的笑聲停止了,身體末端開始變成黑色,雙眼變得血紅,身體開始抽搐起來。
“哈哈哈!?。?!”
“啊啊啊?。。?!”
李墨開始狂吼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聲音越來越響亮。他的牙齒咬合著,嘴角溢出口水,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媽媽!媽媽!你看這個哥哥?!?p> 不遠處,一位小女孩看到了河邊的李墨,緊忙拉拽母親的手,想讓她救這位哥哥一命。
母親無奈地嘆口氣,心想是不是太寵這個女兒了。不過她還是謹慎地走向河邊,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朝著李墨的后腦勺打去。
“咚!”
李墨應(yīng)聲倒下,不省人事。
……
“還沒找到使徒嗎。”
“沒有,地獄眼失效了,酒保先生。包括他所說的那株妖花也消失不見。”
“那就不管了。”
不管了?菲士眨巴眨巴眼睛,對這個決策有些抵觸。雖然酒保先生總是喜歡當(dāng)謎語人,布置一些莫名的要求,任何事情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如今李墨下落不明,菲士實在想不出放棄的理由。
“不是放棄。你想找就去找吧?!本票Mㄟ^眼睛隔空對話,
“今晚之前把他帶回來。”
……
嘶……
“嗯?怎么回事?”
“我剛剛還正在研究那株植物呢,怎么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這里。”
李墨抬頭,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從后院的一塊木板上醒來,旁邊就是女主人的菜地。這里并不會是自己的家。院子中間有一個小女孩在獨自嬉鬧,見他醒過來,趕忙對著屋子里大喊:
“媽媽,那位哥哥醒過來了!”
小女孩身體消瘦,所以聲音并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強,屋子里的人很快就答應(yīng)過來。
李墨奇怪,看這個院子里的裝潢,主人家應(yīng)該并不窮,吃飽飯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個小女孩面黃肌瘦,臉色只有些許紅光,就像是一夜暴富之人在炫耀他不多的資產(chǎn)。
屋子里的女人走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搪瓷碗,碗中裝著灰色的汁水,看起來并不好喝。她走到李墨身旁,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像中毒了,把這個喝下去就好了?!?p> 李墨點頭應(yīng)答,喝了下去。雖說味道苦澀,但喝過之后瞬間體力飽滿。不過他留有心思沒有一口氣喝完,趁著女人回頭的工夫,將剩下的液體裝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盒子里。
見面前的青年把湯喝完,女人把女兒吆喝過來,
“來,囡囡,認識一下這位哥哥?!?p> 小女孩怯生生地小步跑過來,看到李墨的臉后,害羞的低下頭。女人見狀,笑盈盈地走進屋中準備晚飯。
經(jīng)過和小女孩的交談,李墨得知,她叫楊歡,跟隨母姓,小名叫做囡囡。她是在和母親在外買菜時碰到了在河邊的李墨,之后把他救了回來。
聽到李墨問自己為什么看起來營養(yǎng)不良,囡囡小聲回答。
“我們是最近才搬到這里的。媽媽最近好像掙了一筆大錢,每天都帶我吃肉。”
李墨微笑著聆聽小女孩的聲音。他沒有問其他問題,比如楊女士是怎么突然賺到錢的。又比如菜市場明明距離河邊很遠,為何會來到這里。又比如說她怎么會有神秘植物毒素的解藥。
緩緩起身,李墨謝絕了在家吃飯的邀請,離開了這里。
他打開自己的眼睛,開啟定位,等待菲士的到來。
“有定位應(yīng)該很快就能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