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唔?!斌阙Ax男沒有驚訝,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問道:“有攻擊美國本土拯救美國人民的計劃嗎?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有了吧。”
“呵呵,呵呵呵?!睂鍖幋螏涎坨R,用手比劃出一個球形,說道:“熱氣球!類似炮兵部隊系留觀察氣球那種,直徑三十英尺左右,理論飛行高度三萬英尺……”
筱冢義男瞪大了眼睛看著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看著筱冢義男的表情,苦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不,不不,筱冢君,這個項目,呵呵,將會由你具體負責,應(yīng)該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會不會有什么變化了,你知道,他們,你明白吧……”
“我……”筱冢義男哭笑不得地搖著頭,也用手比劃著球形。
“高度保密,不需要向國會報告……”岡村寧次擺擺手,說道:“無所謂了,對吧?!?p> “閻錫山,炸死了嗎?”筱冢義男問道。
“炸死就好了!”岡村寧次搖搖頭,說道:“不過還是有些效果的,安達參謀長已經(jīng)代表我去運城了,和閻錫山的代表見了面了?!?p> “閻錫山同意親自面對面談判了?”筱冢義男問道。
“同意了又能怎么樣,無非是我們再拍個照片,發(fā)回給本部,讓他們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罷了。唉,那幫家伙,從來就沒有見過世界,卻覺得他們可以征服世界,唉,筱冢君,我們都老了……”岡村寧次嘆息道。
“不過……岡村君,此次在汾水河谷,山本的確捕捉到了那個‘海風’,所以說……”筱冢義男試探地看著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點頭道:“嗯,我已經(jīng)派人告訴我在重慶內(nèi)部的人員了,這個消息很快就會被蔣知道,這會讓他加快執(zhí)行閃擊延安的計劃。”
“閃擊,延安?蔣?”筱冢義男有點不太確信地問道。
“是的,你沒聽錯。”岡村寧次看著筱冢義男,說道:“方案我這里有,其中還有我親自提出的幾個重點,你有興趣看嗎?”
“算了吧,我還是多想想氣球的事情吧!”筱冢義男苦笑著拒絕。
“行了,那就這樣吧!”岡村寧次道:“跟閻錫山的接觸,隨便花谷正吧,你也不用管了,我這邊也不管了,交給安達二十三去負責。想談他們就談,想炸他們就炸!”
“哈依!明白!”筱冢義男回答道。
“我這邊的重點,冀中掃蕩!你那邊,幫我把太岳掃蕩這一仗指揮完吧!哦,目前已經(jīng)又延伸出了突圍的問題了,你處理吧!”岡村寧次很隨意地吩咐道。
筱冢義男聽起來,很是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
“那?對閻錫山的態(tài)度,您的意思是,轉(zhuǎn)為強硬?”筱冢義男詢問道。
“隨便花谷正怎么推進吧,我的學生,我還是了解的,此人是不可能步汪兆銘后塵的,他的骨子里,還是忠君守土那一套東西!但是,該做的,還都是要做全套,不論是做給誰看,延安,重慶,上海,東京……”岡村寧次很隨意地說道。
“哈依!明白了!那就讓花谷正去強硬吧,他的強硬,說不定還能給您爭取到足夠的籌碼?!斌阙Ax男附和著說道。
到底該怎么樣,筱冢義男也不想再多爭辯了,既然岡村寧次主動示好,筱冢義男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當一天和尚,就把一天的鐘撞響吧!
“好了,筱冢君!”岡村寧次坐直了身體,醞釀了一下情緒,說道:“各自珍重!”
筱冢義男沒說話,微微點點頭,談心結(jié)束,表演時間又要開始了。
岡村寧次端起面前的水杯,仰起脖子喝了幾口,然后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地上,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出。
筱冢義男聽到,岡村寧次在走廊里大聲咆哮道:“八嘎!八嘎!”
?。ǘ?p> 林龜喜悅的表面身份,是東亞商社山西分社的會長,另一個身份,則是晉商研究學會的名譽副會長,主要資助《日晉友善合作推翻暴明政權(quán)》系列研究的……
不重要了,林龜喜悅自己都說過,他們?nèi)鲋e,他們欺騙,他們偷竊,他們還有一門課程專門教這些,這才是他們不斷探索進取的榮耀。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是沒啥道德瑕疵的,因為他重新定義了無恥。
幾天前,閻錫山根據(jù)《汾陽協(xié)議》以及《防共協(xié)定實施細則》派出一個騎兵軍的部隊,前往孝義進行“交接”,然而剛剛進入孝義境內(nèi),突然被一支日軍部隊強行包圍,命令他們繳械投降并且就地改編,否則予以殲滅!
然后沒過兩天,閻錫山后勤基地之一的克難坡黃河渡口,遭到三十多架次日軍飛機的輪番轟炸。
隨即閻錫山召回了太原秘密聯(lián)絡(luò)處的成員,并且切斷了和太原方面的熱線聯(lián)絡(luò),現(xiàn)身晉西南的吉縣對晉綏軍部分團以上軍官發(fā)表演講,揚言要進行“大保衛(wèi)戰(zhàn)”,還下達了“誰后退就軍法從事”的命令。
這就讓上海、北平乃至本土的相關(guān)機構(gòu)和人員非常憤怒,在他們看來,《汾陽協(xié)定》正在穩(wěn)健推進,山西全境變成“治安區(qū)”指日可待,并且他們已經(jīng)開始著手編制《關(guān)于將華北地區(qū)建設(shè)成為大東亞親善示范區(qū)》的可行性研究報告了。
憤怒,那是需要轉(zhuǎn)移滴。
相關(guān)機構(gòu)分成了兩派,一派指責閻錫山言而無信夸大其詞,故意把事情搞大,為的就是翻臉不認賬了,他們認為,干脆放棄閻錫山,改拉攏為剿滅,一舉殲滅算了!
另一派意見則恰恰相反,他們認為這完全是花谷正和筱冢義男的錯,這兩個家伙貪功冒進,完全不顧大局,一定要嚴格懲處,以示懲戒!要求他們和天皇和國會和軍部必須保持高度一致!
兩派最終并沒有爭論出來一個所以然,但全都給岡村寧次施加壓力,要求岡村寧次盡快解決,不要破壞當前的大好局勢!
盡快,那是多快?大好,又是多好?
那些國會議員們還有相關(guān)機構(gòu)那是不會管的,他們只負責吵架以及甩出來一堆大詞。
壓力之下,岡村寧次親自拍發(fā)電報給閻錫山以示安撫,承諾他將會盡快查清事實,給閻錫山主持公道。
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安達二十三安排林龜喜悅前往晉西南打前站,讓他把岡村寧次的意思向閻錫山當面轉(zhuǎn)告。
巴小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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