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
陳忘那個回去后第一時間收拾了收拾自己的小破屋,把一些用不上的東西該扔的扔、該裝的裝,只不過在拉起行李箱要離開的那一刻陳忘還是再次看了一眼這個陪伴了他青春里最重要的兩年的房子。
這兩年他也闊過,就是剛簽公司那會而,就搬進了一所極其寬敞明亮的單人宿舍,只不過在被雪藏了之后公司拒絕為他支付房租,他也只能再次回到了這個老破小里面。
這里有過他太多太多的回憶,但是陳忘還是暗道了一聲永別,這里也不錯,只是希望以后不要來了。
從這條破爛的小巷里走了出來,陽光輕柔地灑到了他的臉上,這也是陳忘第一次認真的享受這座城市的陽光,這一次的它給自己帶來的也終于不再是饅頭的汗水,而是一種心靈被洗滌的暢快感。
陳忘的第一站是去了豫省商都,然后再從商都換乘到葛天市,陳忘家里的祖籍本來就是豫中地區(qū)的,而且剛好陳曦考上的是商都大學,所以陳忘的父母也選擇跟著她一起過去了。
等陳忘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三點了,下了高鐵站他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幸?;▓@!”
“好嘞!”
葛天市算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小城市了,整體的生活節(jié)奏還是比較慢的,至少你總能在大街上看到慢慢悠悠的路人們,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大城市少有的人情味兒。
陳父和陳母是在小區(qū)門口租的門面房,一共兩層,樓上住人,樓下開面館,雖然平日里是辛苦了一點,但是平日里聽著老兩口在電話里面說的還是蠻幸福的。
到了小區(qū)門口,陳忘掃碼付錢跟這個熱情的司機大叔道了個謝便下車了,一下車就看到小區(qū)門口旁邊掛了一個‘老陳面館’的招牌,這就是陳父開的小飯館了。
“哎喲喂,老陳你快出來,兒子回來啦!”
陳忘剛一進門就被正在收拾桌子的陳母給注意到了,連忙朝著后廚的老陳喊道。
“喲,淑芬,這就是你常提起的兒子啊,長的可真排場!”
旁邊坐著的一位大姐聽到陳母的話一抬頭就看到了陳忘的模樣,不由得眼前一亮,聽淑芬說她兒子好像還沒有對象呢,自己家的姑娘也是單身,這要是他能當上自己家的姑爺就好了!
“對啊,可惜啊,白長這模樣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對象!”
“嗐,要不讓他跟我家姑娘見見?我家姑娘剛好也單著呢!”
還沒等陳母開口呢,陳忘就立馬說道:“媽,我爸呢,沒看到他?。俊?p> “在里面做飯呢,諾,這不是出來了嘛!”
“兒砸!”
“爸!”
然后倆人便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最后還是陳母看不過去了,直接揪著陳父的耳朵讓他趕緊去下面去,客人都還等著呢!
這下子沒了擋箭牌的陳忘便被剛才的那個阿姨給硬拉了過去,熱情的問著陳忘在哪里上班、工資怎么樣、談過幾個對象、準備什么時間結婚,并且還不停地暗示他自家的女兒還是單身。
并且透露出了自家在商城還有葛天加在一塊兒有十幾套房。
嚯!這事陳忘熟啊,他家還沒破產(chǎn)之前和這位阿姨是同行呢!
不過看著阿姨白白凈凈頗為富態(tài)的樣子陳忘的心里其實是拒絕的,雖然經(jīng)常聽別人說什么微胖yyds但是他這人還是更喜歡瘦一點的,不愛吃什么肥膩口兒的。
陳忘只能是一臉微小的禮貌回應著,直到陳母重新出來之后才算是把他給解救了出來,本來還想給家里搭把手的陳忘那跑的叫一個塊,像個兔子似的上了樓去。
樓上的格局是三室一廳的,即使這兩年陳忘那個因為在外打拼所以沒有回去過,可是陳母依舊替他準備了一個溫馨的屋子,里面還有好多是他以前房間里面的東西。
比如那把當年家底還豐厚的時候花了一萬多買的木制吉他,純手工制作的,可惜了本來陳忘是打算拿著它去大學里面裝逼用的,可惜了世事弄人。
陳忘那個把它從袋子里面哪了出來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后又一點一點的調(diào)試音準,等一切就緒了之后,拿在手里試著談了一曲風吹麥浪。
悠揚的樂曲慢慢彌漫在整個房間中,從最開始有些停頓到后面的甘暢淋漓,陳忘也再次的找到了他當年的談吉它的手感,當時那個老師還夸陳忘很有天分來著,當然了陳忘沒有和別人對比過也不清楚,不過也正是當年那個老師的評價才讓陳忘一頭扎進了娛樂圈。
至于為什么是選擇拍戲而不是唱歌,開玩笑,很大一部分情況下拍戲的話靠臉就行,唱歌那不得憑本事嗎?不過他本來想的是等到回頭自己在影視圈活了還可以考慮跨界出個唱片,只是后來...
因為自己家兒子回來了,所以陳父今天關店的時間還是比較早的,等點門一關陳母就騎著小電驢去買菜了,自己孩子那肯定是要吃自己做的飯咯,倆小的都是吃著陳母做的飯長大的。
看著陳母騎著車走了之后陳父轉身上了樓,然后喊著陳忘一起來到了陽臺,說是陽臺其實就是一個露天的小空間罷了,兩個人站在這都有些擠。
陳父小心地從陽臺地磚的角落里面翻出來了一包煙,然后遞給了陳忘那個一支,陳忘趕忙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來一包還沒拆封的軟中,這還是他為了準備面試特意買了一包裝門面的。
陳父一看這煙還沒拆包就知道這是陳忘用來裝點的門面的,當下就順手‘拿’了過來,先是把自己手里的帝豪給裝回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
拆開煙之后給陳忘低了一根,然后點著了之后把火機給他的時候裝作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之前在劇組的時候,別人遞煙遞的多了,慢慢的不抽不合適,所以就偶爾抽兩根?!?p> “嗯,這樣就挺好的,男人嘛,不可能說完全不出去應酬,抽煙喝酒該會還是要會的,只不過能克制住不要有癮就好?!?p> “沒癮,沒癮,酒也偶爾喝一點,但也只是和別人吃飯的時候喝一點?!?p> “行啊,終于是長大了,晚上好好的陪我喝一杯?!?p> “好??!”
只不過陳父看似十分欣慰的外表下心卻在滴血,可惡,竟然不是作為父親的我親自遞給孩子的第一支煙和第一杯酒,太可惡了,嗚嗚嗚,好可惜...
陳忘兩人抽完煙之后,陳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把陳忘那個給的煙裝進了自己口袋里面,畢竟是兒子送的煙,跟別人一起抽和自己抽的煙還是有區(qū)別的,就算陳母看見了也不會說什么的。
但是要是自己的帝豪被陳母看到了,那后果就有點嚴重了,一頓簡單的皮肉之苦估計是少不了的,很可能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星期的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