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機解開一輛共享單車,沿著景觀河邊,一路慢悠悠的騎行。
正是下班的時間點。
路上車輛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正值夏日,年輕女孩子們穿上清涼的衣服,各種各樣不同風(fēng)格的穿搭,洋溢著青春活力氣息。
天色漸暗,路邊商家的彩燈都亮了起來,屬于現(xiàn)代都市所獨有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碰到一家剛剛支好攤子的燒烤大排檔,穿著大背心的中年人正翻弄著烤爐上的炭火。
都快忘了烤串的滋味了。
毛曉東坐下,要了一扎生啤,花毛平盤,各樣肉串都點了些。
額外多加了些辣椒面,一邊擼串一邊喝著啤酒。
久違的都市生活氣息縈繞心頭。
兩大杯扎啤下肚,打了一個酒嗝,微微有點酒意。
喝著喝著,想起來小院中等待自己歸來的阿喜,想起了大大咧咧的知秋一葉。
還有昨日眾人一起拼死,大戰(zhàn)蜈蚣精的畫面。
現(xiàn)在,
坐在千萬級人口規(guī)模的城市街邊,
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瀝青馬路,形形色色的人群,完全迥異的建筑,完全不同的都市。
系統(tǒng)封存了任務(wù)經(jīng)歷中的情感和心情,
但此刻,卻恍如一夢。
毛曉東在試著讓自己習(xí)慣這種生活。
習(xí)慣這種狀態(tài)。
吃完燒烤,他打了個車,去海州的一處古文化街。
買一些畫符用的符紙毛筆等東西。
海州的古文化街是一條由仿古建筑風(fēng)格的小店鋪組成的商業(yè)步行街。上百家小店,售賣各種古玩、舊貨,以前的書籍報紙,各種民俗用品和傳統(tǒng)的手工藝品等古董器件。
到了古文化街,找到一家專門售賣文房四寶的店鋪。
一家黑底金字寫著“墨先生”的招牌相當(dāng)顯眼,二層小樓,仿古建筑造型,正面六扇木門打開,大廳里一目了然,擺滿了各種樣式的文房四寶。
在店主的介紹下,分別選了幾支用不同動物毛發(fā)制成的湖筆,蘸上墨汁,分別書寫著試試手感。
最后買了十支用羊狼毫制成的湖筆,書寫起來軟硬程度適中,符合他的書寫手感。
又選了兩塊硯臺,花了不到兩千,不過沒有買到符紙專用的朱砂墨和黃紙。
不過老板推薦了旁邊不遠的一家店鋪,專門售賣朱砂黃紙。
很快把東西采買齊全,準備回家打坐抓緊修煉靈力。
還沒走出步行街,就看見前邊的一個攤位上,鬧哄哄的圍著一大群人。
“快打120,這老頭是不是犯病了?。俊?p> “有人已經(jīng)打了,估計得二三十分鐘才能來吧。”
毛曉東走到近前,聽到人們的議論聲,還有人在指責(zé)攤主:“哎呀,你這老板也真是的,人家買東西砍價,把人老頭都給氣的犯病了……”
那攤主是個穿著仿古灰色長衫的中年人,一聽人群里有人說這話,立馬急了,“哎,你們不知道情況可別亂說話??!這老頭蹲在這看東西,剛問了個價,沒聊幾句,他自己就突然暈倒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也有人說:“看樣子這老頭年紀不小了,要是個突發(fā)心梗什么的,弄不好可就過去了?!?p> “是啊,等救護車來也晚了?!?p>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時,躺在地上的老人,臉色已經(jīng)越發(fā)蒼白,也沒有人敢上前亂動,生怕給碰出好歹,萬一惹上麻煩。
攤主著急的走來走去,不停的撥打著電話,催促120快點過來救人。
看這位老人的狀況,或許很難堅持到120來的時候了。
毛曉東看了下面板,靈力又增長了1點,變成了3點。靈力自行運轉(zhuǎn)觀想路線,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也緩慢的自行增長了一點。
初級去病符的制作相對簡單些,和初級平安符一樣,在他學(xué)會的幾樣符箓中,消耗算是比較少的,制作成功的概率也比較高。
只是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力僅僅只有3點,最多可以使用2點。
按照記憶中的經(jīng)驗,他滿狀態(tài)時的感覺,去病符也就能制作七八張,按比例估算也要十幾點的靈力。
2點靈力明顯不夠用。
唉,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試試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想到此,毛曉東對著攤主說:“老板,把你那小桌我用一下。”
攤主此刻哪有心情聊什么其它的事,只是借用下桌子而已,懶得細問用桌子要干什么。
只是隨手示意了一下,想用就用。
毛曉東也不啰嗦,拿出硯臺,倒了點水開始研磨朱砂。
磨好朱砂,取出張符紙,提筆蘸好墨汁,閉目深呼吸后,把去病符的圖案,還有書寫的順序在腦海中又模擬了一遍。
運轉(zhuǎn)靈力于筆上,開始繪制。
那一絲微弱的靈力,順著筆尖細細的,隨著書寫慢慢的注入進符紙上。
當(dāng)最后一個符號勾勒完成時,這微弱的一絲靈力均勻的分布在去病符三十六筆的每一道紋路之間。
筆落,符成。
不過,毛曉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張超級低配版的初級去病符,上面蘊含的稀薄靈力,估計功效不足以前制作的五分之一。
不過,好歹是貨真價實的去病符,怎么也會有點效果的。
毛曉東運轉(zhuǎn)僅剩的一點靈力,驅(qū)動符紙拍在了老人身上。
符紙落在老人身上時,自動化為灰燼,其上的靈力注入進了老人的身體。
毛曉東怪異的舉動,從他開始研磨時就有人注意到了。
直到他把符紙拍在老人身上,然后符紙神奇的化為了灰燼消失,眾人才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眾目睽睽之下,一張黃色的符紙,怎么就突然變成了粉末?
還沒等人們質(zhì)問,毛曉東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
躺在地上的老人,蒼白的臉色似乎有所變化。
老人的眉毛輕微抖動,緊接著胳膊突然動了一下,然后張嘴呼出口氣,慢慢的睜開眼睛,費力的張嘴說話。
“幫我拿一下……藥,藥,這里……”
說完,老人艱難的動動手臂,指著腹部的一個口袋。
“藥!他說藥,在口袋里,快!”有人反映過來了,大喊道。
“小心點,慢點拿!”
攤主見老人突然說話,也是激動不已,手忙腳亂的從老人口袋中翻出一個小藥瓶。
老人又伸出兩根手指。
“兩粒,兩粒藥!”
圍觀的眾人都很激動,看出來老人的意思,紛紛說道。
攤主顫抖的手,倒出來兩粒小藥片,送到老人口中,又打開一瓶礦泉水,給老人喂了下去。
老人吞咽下藥后,又閉上了眼睛。
攤主和眾人都在焦急的看著老人,老人的胸口緩慢的起伏,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氣色看起來明顯比剛才的樣子好多了。
又過了十幾秒,老人睜開眼睛,活動了下胳膊,翻身想要爬起來。
攤主趕忙伸出,把老人攙扶了起來。
一邊抹著頭上的汗水,說話中還帶著顫音:“大爺,你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