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語言‘PUA’

　　吃完早飯接著睡的譚曇，這一覺睡到了九點半，何肖默打了電話給她才醒來。

　　收拾好后到了咖啡屋都十點半了。

　　“哇哦，你昨晚做賊去了。”琪琪本來是想質(zhì)問她遲到的，見她這副憔悴的樣子，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句話。

　　“不是，你和肖默想到的都是我昨晚做賊去了。。?！边@是該死的默契嗎？

　　“你來了就趕緊做咖啡吧，那位顧先生都等了很久了?！蓖侠T曇做咖啡。

　　“好啦好啦。別拽著我呀?！?p>　　時間一轉(zhuǎn)到了十二月中旬了，顧客始終就那么一位，和偶爾來找茬的王蓼伊。

　　這天，第二位顧客上門了。

　　叮鈴鈴，譚曇抬頭看向門口，店中已經(jīng)坐著那位顧先生了，這時候響起來的風(fēng)鈴聲，是王蓼伊又來了？

　　緩緩走進(jìn)來的，卻不是王蓼伊，而是一位新顧客。

　　“歡迎光臨勿語咖啡屋。”

　　“你好，這是菜單，你看下......”

　　“直接給我來杯苦咖吧?！?p>　　“好的，請稍等?！?p>　　【小曇，我怎么覺得這人很不開心呢?！?p>　　【怎么，你又想看故事。趕緊送過去吧?！?p>　　何止看起來不開心呢，還有點抑郁吧。

　　“你的苦咖，請慢用?！?p>　　“我能去那坐嗎？”此人指了指用竹子隔著的小間。

　　“可以的?！?p>　　【竹閣終于有人去了?！?p>　　這琪琪難道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重點是終于有第二位顧客了嘛。

　　看了這幾個月的業(yè)績，虧損大于盈利。始終就一個固定顧客，偶爾里一個搗亂的。

　　琪琪突然一聲大叫，下雪了，快看小曇。接著跑到落地窗那看著鵝毛大雪。

　　“這雪年年有，你怎么就跟沒見過雪似的呢?！弊旖欠浩鹞⑿Γf著琪琪沒見過雪一樣，其實自己內(nèi)心也是很歡喜于雪。

　　翩然而落的雪，潔白的像不染于世，讓人心情舒暢了不少。

　　“雖說年年有，但是我還是欣喜啊。真白，看起來還亮晶晶的?！?p>　　“現(xiàn)在的雪看起來是潔白無瑕的，可是等落地了，看內(nèi)里卻是骯臟無比的?！敝耖w里突然傳出來聲音，里面的人聽見了琪琪的話。

　　譚曇走了進(jìn)去，“你看起來很有故事的樣子，介意說出來聽聽嗎？我很愿意當(dāng)傾聽者?！?p>　　那人只是抬眼看了看譚曇，然后就結(jié)賬走了。

　　“你不是說別去打聽顧客的私事嘛，你自己怎么突然就去問了。”

　　“她看起來有抑郁癥，要是愿意說與人聽的話，可能能減輕她的心理暗影?！倍遥恢罏槭裁?，心理總覺得她的故事會很吸引我。

　　“不是吧，你怎么看出來的。這人不就是面色看起來不開心嘛?！辩麋髌婀值念┝搜圩T曇，不認(rèn)可她的瞎猜。

　　“你別這樣看著我，你就當(dāng)我瞎說吧?！?p>　　日子一天天的過，到了元旦那天。

　　譚曇和琪琪準(zhǔn)備下午三點就不營業(yè)，也和那個顧先生說好了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dāng)她們收拾好準(zhǔn)備走了時，之前那位女顧客來了。

　　“額，咋辦小曇?！辩麋餍÷暩蕉膯?。

　　“你先回家吧，我留下招待她。”

　　“這怎么行，我陪你吧?！币娮T曇要繼續(xù)營業(yè)，也表示一起。

　　“不用了，說不定她一會就走了，你趕緊回去吧?！卑宴麋魍馔谱?，自己過去問那位女顧客喝什么，答案是跟上次一樣的苦咖。

　　這是心里有多苦呀，以至于喝這個。

　　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做好端過去，然后也給自己做了一杯藍(lán)山。端著走去竹閣坐在那人對面。

　　那人看了一眼，又沒說什么，默認(rèn)譚曇的所為。

　　還是譚曇先開口，“今天元旦節(jié)，不和家人去玩嗎？”

　　那人照樣沒回答，就靜靜的喝著咖啡看著外面的雪景。

　　白色的雪看久了，眼睛很澀，還容易瞎。譚曇看了沒一會就拿起手機玩游戲。

　　過了十分鐘，對面的人突然回了話，“我沒家人，或者說我即將沒家人?！?p>　　“唔，怎么說。嗯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譚曇?！弊T曇放下了手機，做出像是隨時傾聽的樣子。

　　“我叫蘇陌雅。”

　　“你聽過PUA嗎？”

　　“搭訕?biāo)囆g(shù)家。”譚曇以為她要開始說起故事來，然后就又沉默無聲了。

　　這次又是沉默了十分鐘的樣子?！班拧Ｎ业幕橐鼍褪沁@樣。”

　　“你結(jié)婚了，看不出來呀?！?p>　　“確實，看到我這副樣子也不會有人認(rèn)為我結(jié)婚了的?！?p>　　“你有抑郁癥對嗎？不過抑郁癥的人大部分不會承認(rèn)自己得了的?！弊T曇總在自說自話。

　　“初步是產(chǎn)后抑郁癥，后來是中度，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朝重度發(fā)展?！碧K陌雅看著眼前的人，見了兩面的陌生人。終于找到了個傾瀉口，她知對方想聽故事，應(yīng)該也不會嘲笑。

　　“我快離婚了，馬上到離婚的簽字日期了?！?p>　　“為什么要離婚?！被橐鍪莻?？

　　“結(jié)賬吧。你早點回去過元旦吧，是我耽擱你了?！碧K陌雅付完賬就直接走人，留下譚曇有點風(fēng)中凌亂。

　　婚姻到底是什么，看蘇陌雅那樣，似乎被傷害的不輕。

　　“你怎么站在門口也不進(jìn)來?！焙涡つ瑒偤贸鰜砣永?，一開門就看見譚曇站在門口發(fā)呆。

　　“啊沒注意到門口了。”

　　“想什么呢這么不專心。趕緊進(jìn)去吧?！?p>　　“小曇回來了呀，不是說今天早點結(jié)業(yè)回來嘛，怎么還是到吃晚飯的點才到家?！?p>　　“要走的時候來了位顧客就耽擱了?！笨粗埐硕紲?zhǔn)備好了，趕緊回房間收拾好出來吃飯。

　　碰?！霸┛鞓贰！彪娨暡ブ┩頃?，餐桌上歡快的吃著晚餐。

　　晚間，陽臺上，譚曇吃著何肖默切好端來的水果，繼續(xù)發(fā)呆中。

　　“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伊始，開心點，一切煩惱過了今天再說?？茨阋恢卑l(fā)呆著，小心變成呆頭鵝?！?p>　　“哼，你才變成呆頭鵝呢。我還想再吃點車?yán)遄?。”看著果盤空了，自己又吃的不盡興，還被某人開玩笑，就指使某人再去洗點水果來吃。

　　“吃多了上火，吃點山竹吧?！庇频脧谋澈竽贸隽藥讉€山竹出來。

　　“你在這變戲法呢，行吧，山竹就山竹，山竹也好吃?！?p>　　“小吃貨說的就是你。給?！睂㈥玫墓膺f到譚曇的嘴邊。

　　“新年伊始的紅包呢。”

　　“等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