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修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盯著韓宇琛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良久。
兩人的視線針鋒相對,彼此身上的強(qiáng)勢勁頭不容小覷,甚至,兩人身上的威壓,不相上下。
各自眼里暗藏的深意,似乎都在此時傳達(dá)給了對方。
冷御修勾唇邪魅一笑,大口飲下杯中的酒。
“你準(zhǔn)備怎么在他的手里要回你的貨?!?p> 韓宇琛也神情自若地端起手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我看的出來,其實我們都一樣,在她的心里,我們都是她的哥哥。”
韓宇琛的坦誠,讓冷御修有些萬萬沒想到,神情中略顯詫異。
“你心里也是希望我去對付他的吧。”
聰明人在一起,確實不需要浪費(fèi)太多的口舌。
冷御修本來對這個不速來客,還滿心的戒備,可現(xiàn)在,卻格外欣賞他。
修長的指骨敲擊著面前那杯雞尾酒的杯壁,杯壁上因杯中冰塊的原因,蒙上一層濕噠噠的薄霧,讓那聲音聽起來不是那么清脆。
“只要溫度足夠,再堅硬的冰塊都能融化成水?!?p> 韓宇琛當(dāng)即就領(lǐng)會冷御修這話的深意,端起手邊的酒杯湊了過去。
“你放心好了,我家里有人等著我,來到這就是為了貨?!?p> 冷御修清冷的勾勾薄唇,跟韓宇琛算是不謀而合,一同撞杯而飲。
冷笙把洛汐帶回了那間公主房,嫻熟地拿過藥箱。
洛汐看著她那臉頰腫脹的模樣,有一種她身上銳氣被磨光的錯覺。
“你......還好吧?”
見洛汐這般關(guān)心的神態(tài),冷笙有些受寵若驚,冷眸瞄看了一眼,便暴力的扯下了洛汐肩頭的衣服。
剪開紗布,那被槍頭灼燒的猙獰傷口,在洛汐那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格不入。
“這么冰清玉潔的身體,多了這樣一個傷口,真是可惜了?!?p> 冷笙突然的一句惋惜,洛汐倒是沒想到,似有若無地輕哼一聲。
“那你呢,多么冷傲的一個人,身上留疤,就不覺得可惜。”
冷笙的神色一整個凝滯住,面無表情地為洛汐包扎完,空氣靜謐了好半晌,才氣勢低迷的出言。
“你想了解我這么多年,身上留下了多少傷嗎?”
洛汐動作迅速地將肩上的衣領(lǐng)提起,轉(zhuǎn)過身的功夫,冷笙就已經(jīng)面不改色地脫下她身上的白西裝。
身上新舊傷口疊加,那一道道顯眼的鞭痕,讓洛汐瞠目。
冷御修剛剛鞭打在她身上的鞭痕,有些血肉模糊,她那身白西裝沾染的全都是傷口滲出的血跡。
洛汐數(shù)不清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也很難想象她所經(jīng)歷的那些,但唯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能在這個兇險萬分的冷門中生存下去,無論是她還是冷哥哥,都很不容易。
冷笙只將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身體展露給洛汐一眼,就從容淡定地穿上了衣服。
“我跟你不同,你生來就是一朵名貴嬌艷的花,我們踩著泥濘,才把你護(hù)成今天這樣的絢爛,你又怎么能讓自己高貴的軀體沾滿泥土。”
“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