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被萬氏擠兌,臉色很不好。
符宴在邊上冷冷說了一句話:“奶,我給你的平安符,并不能確保你一生平安!還是要多做好事,要不然,你和爺爺還是會倒大霉的,爺爺摔斷腿,這只是開始!”
樊氏心中一驚,符老栓怕死,老兩口也不傻,他們很清楚符宴為什么這時候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他趕緊對樊氏說:“還愣著干什么?去把老大和老三叫起來,人符宴說得沒錯,快去吧!”
徐氏和周氏都沒睡著,符老栓摔斷腿了,他們當然知道,只是,都不愿意起來,就是怕給看病的藥錢。
符方剛沖袁大夫?qū)擂涡α诵?,袁大夫拿了條凳子,去外面坐著等。
符方強和周氏來了,符方強看了一眼周氏:“老三呢?”
符方強不說還好,一提起符方祥,周氏就忍不住冒火:“貓尿喝多了,路都走不動,大哥你要是覺得我來不合適,那我就回去看他!”
符方祥喜歡喝酒,每次喝醉了,都得醉個一天一宿才能清醒,他趕緊干笑兩聲:“弟妹說什么呢,你們家一向都是你做主,走吧,爹摔斷了腿,聽老二家的說,要我們給藥錢!”
進屋后,符方強就直接跟樊氏說:“娘,山上兩畝地,我給了老二家!你和爹不是給我干活,爹摔斷了腿,按理說,我也該出銀子,只是你知道的,最近我在鎮(zhèn)上看了一間鋪子,銀子都搭進去了,實在是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周氏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大哥,你這話說得,你的意思是爹給我們家干活摔的,我們家就應該給這銀子,對吧?”
符方強仰起臉:“這本來就是這樣的呀!我們已經(jīng)分家了,爹給你們家干活,摔了,你們家自然要負責!”
周氏最摳門,才被符宴要走了二兩銀子,現(xiàn)在又要他們家給藥錢,她怎么可能拿出來:“大哥,要是你這么說的話,那這幾天爹娘吃喝拉撒都是我們家供著,那你們家是不是也得給我們家銀子?當初就說了,分家以后,每家每個月給爹娘一百文錢,那你先把給爹娘的銀子給我!”
大房和三房吵了起來,符老栓頭疼極了,樊氏看了看符方強,又看了看周氏,她擰著眉頭對符方強說:“老大,袁大夫還在外面呢,我知道你手上有錢,你們先把銀子給袁大夫,袁大夫還要去杏花村!”
符方強咬著牙:“娘,這銀子我不是不可以拿,可你和爹是給老三家掰玉米摔的,我這心里不爽……”
周氏不甘落后,也急忙說:“照你這么說的話,爹娘這段時間都是我和老三養(yǎng)著,你不更應該拿銀子出來?想要我掏銀子也行,你先把我們家養(yǎng)爹娘的銀子給我……”
“別吵了!”
符老栓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他一動,牽扯到腿上的傷,疼得他叫了出來,樊氏心疼符老栓,沖符方強和周氏大罵:“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爹摔了在山上那么長時間,你們幾個,回來沒一個去找我們!現(xiàn)在你爹為了把山上的糧食收回家,摔斷了腿,你們互相推脫不給銀子,你們想做什么?符方強、周氏,你們兩個到底拿不拿銀子?不拿銀子,我就去找村里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