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瞥了符方剛一眼,勸勸她們?
接手了這具身體,符宴一度懷疑符方剛的智商,這人是真的傻還是裝的,可事實證明,他不傻,只是被所謂的父愛母愛蒙蔽了眼睛!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樊氏和符老栓喜歡會說話符方強和符方祥,對于老實巴交的符方剛,卻十分忽視,可就是越忽視,符方剛就越孝順!
符方剛見符宴不說話,他搓著手:“宴兒,其實你奶這個人就是嘴巴壞了點,心沒那么壞的,她對你們都挺好的,你大伯母和三嬸兒,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的,被左鄰右舍聽去了,別人會笑話咱家的!”
聞言,符宴不由得輕笑:“爹,我們家鬧得笑話還不夠多嗎?”
符方剛一噎,萬氏瞪了符方剛一眼:“你要是閑得很,就想個法子,我們既然分家了,你爹娘一粒米也不分給我們,不如想想弄點糧食,總不能讓孩子天天喝西北風吧?”
符方剛瞬間蔫了:“我,我等會兒去跟爹說說!”
萬氏冷哼一聲:“爹?你爹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他頂多就是和和稀泥,你還指望他的話娘能聽?剛哥,我丑話說在前面,明天,要是他們還要你去掰玉米,那就必須按照外面的工錢,每天二十五文錢給我,我們一家三口要吃飯呢,只想讓你干活,不給工錢,那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符宴看了一眼為難的符方剛,挑了挑眉,就提著自己抓回來的三只小灰鼠進屋去了。
符宴很有自信,但為了明天不出錯,她決定用一只小灰鼠來做試驗,沒想到流血的小灰鼠用金瘡藥敷上去后,鮮血立馬止住了,她大喜,立馬將金瘡藥放好,將三只小老鼠關好,給它們丟了一點玉米粒,吃了飯,便睡了。
這一晚,堂屋那邊的吵鬧聲一直沒斷,次日一早,符宴正準備和萬氏去街上試試金瘡藥,打開門,就看到周氏和符方祥將樊氏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扔。
徐氏和符方強在屋里尋找,樊氏一宿沒睡,整個人蒼老了許多,她嗓子眼哭啞了,上前搶到了自己的棉服,又看到周氏氣沖沖抱著她的枕頭往外丟。
符老栓早就出門去了,他不愿意看,也不愿意管。
樊氏看到符宴和萬氏,哭著朝他們跑來:“老二媳婦兒,你快去叫人,去叫人,簡直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
樊氏嗓子嘶啞,眼睛里早就擠不出一滴眼淚來了,她緊緊抓著萬氏的手臂:“去叫長輩,去叫長輩,分家了,這房子是我和你爹修建的,讓他們搬出去,搬出去!”
萬氏扶著樊氏,扭頭去看符宴。
而周氏站在屋檐下,對符宴和萬氏說道:“二嫂,宴兒,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還有五十兩銀子呢,這次,你們要是幫我們找出來了,到時候我們三家一起分!”
符方祥笑瞇瞇說:“二嫂,你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宴兒被賣去沖喜的事吧?”
符宴望著屋檐下的兩口子,只要一點銀子,這一家子的真面目全部露了出來,萬氏見樊氏可憐,壓低了聲音:“宴兒,你看……要不把叫你爹來?”
符宴沒看樊氏,而是對周氏和符方祥喊了一句:“既然都說好了,銀子就當是孝敬爺奶的,我們自然是不能要的!不過三叔,三嬸兒,你們到時候可得給我們做個證,我等會兒就讓我爹去找村里的長輩做個見證,你們鬧你們自己的,可別扯上我們家!”
萬氏皺著眉頭:“宴兒,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