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部地牢內(nèi)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當三代披掛著影袍進來的時候,飛段費力地抬起頭瞟了他一眼。
“你自由了!”
走出昏暗的地下室,飛段記不得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到過陽光,在拷問部的接連折磨下,幻術拉長了時間的緯度,讓他度日如年。
“孩子,不要懷著憎惡,一切都是為了村子?!?p> 飛段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一樂拉面館,飛段接連吃下了幾碗拉面,老板見他這樣,還免費送上一碗豪華版拉面。
“飛段...”
一旁不知何時走來宇智波止水,他仿佛有很多事情想問,但飛段自顧自地嗦面,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止水只好靜靜等在旁邊。
“吃飽了!”
飛段起身一摸兜,發(fā)現(xiàn)因為東西都被收走了,還沒來得及去取回,錢包自然也落在那。
“我付吧!”
止水付了錢提出想聊聊的想法,但有些失神落魄的飛段卻視若無睹,朝著道路的一個方向隨機地走下去。止水沒有作聲,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影巖之上,這兒可以眺望整個木葉。飛段也不知自己為何要來這兒,可能印象里最深刻的畫面就是在此。此時,被破壞的村子重新休整,連飛段都記不清它起初被破壞成啥樣。
“對于木葉,你現(xiàn)在持著何種態(tài)度?”
“態(tài)度?”飛段琢磨了一下。
“沒有任何態(tài)度,就和來的時候一樣,知道自己不屬于這?!?p> “可是,”宇智波止水停頓了一下,“四代曾說你有成為火影的潛質?!?p> 聽到是四代留下的話,飛段遲疑了一下。不知何處吹來的風,掠起了飛段的滿頭銀發(fā),從遠處看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而他想到的卻是,該剪得頭發(fā)了。
在止水略微不置信的眼光中,飛段手上附著查克拉利刃一揮,白發(fā)如雪如絲隨風飄散。
“離去前想好的答案,可能我現(xiàn)在要改變主意了,水門老師...”
宇智波止水不知該作何感想,他明白飛段似乎已經(jīng)打算割舍掉與木葉的羈絆。這對于他來說是不能理解的,或許,這也是村子的選擇吧。
“你是打算離開嗎?”止水問道。
“被詛咒的命運...或許,我本不該留在這。”
飛段嘆了口氣,一瞬間他想到了在他懷中死去的雅魯。
“好吧...”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這次九尾之災背后有邪神教在運作,但釋放九尾的應該另有其人?!?p> “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飛段沒有將倆件事混在一起,當然,那樣也無所謂。邪神教牽扯其中也只能加速他們的滅亡。
聽到飛段篤定了幕后之人是誰,止水微驚,但也沒細問。
“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個?”
“不,我是想來問你,之前說過要來回收我的寫輪眼是什么意思?”
飛段偏了偏頭,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什么時候?”
“你那次喝醉遇到我的時候?!?p> “呵!”飛段驀地笑了,“喝醉的話你也信?”
說著便走開了。
“邪神教的目標是你,你是想帶著他們的視線離開嗎?”
止水的話讓飛段止步。
“或許是吧!不過,我對無法改變的命運已經(jīng)心生疲憊?!?p> “順帶一提,團藏之所以想抓捕你,是因為得到了你身體的某些情報,這可能和他秘密支持的某種禁忌實驗有關?!?p> “哦?”
這件事飛段都差點忘了,他離開村子還有團藏的影子在其中。
“團藏嗎?等處理完邪神教的事,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連根拔起!”
飛段說完加快了腳步,在即將消失在拐角的時候停下來。
“宇智波的處境往后會很艱難,為族人找尋一條出路吧!”
這算是飛段的善意提醒,待他離開后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幾番閃爍,但總歸是放下。有的征兆可以看得出,宇智波與村子間的關系已經(jīng)相當僵持。
“村子對于我們而言就是家,離開后只會成為其他忍村狩獵的流浪狗罷了。”
這個問題止水未曾沒有想過,或許很多的族人都思考過,但宇智波一族本身就是邪惡和強大的代名詞,離開后又有何處能安身呢?可被移植的寫輪眼免不了被有心人的覬覦。
“在宇智波與村子之間,一定會存在一條共存的路...”
止水扭頭看向村子,仿佛從其中看到了那條不存在的路。
……
“阿凱!”
在凱日常訓練的地方,邁特凱正背著一塊巨石訓練體魄,聽到聲音興奮地丟開巨石,石頭滾下迎面撲來,飛段一腿將之切碎。
“阿飛,厲害!”
倆人走到溪邊,那兒有凱帶來的米團和干糧,平常在外修行他就是吃這些果腹。
從河里抓來倆條肥碩的鮮魚,串著架在火上烤,飛段從身后拿出一大罐調料盒,里面裝著他烤魚秘制調料。
“真是饞呀!”
自從飛段接受調查后,幾個月來他都沒有再聞見烤魚的香味。凱沒有做菜的天賦,烤魚也不知如何搭配調料,飛段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
“以后有這罐調料,你烤的時候撒一些,若是魚比較干,那提前準備些豆油刷倆道就好了。”
“嗯,好!呃...”
凱聽出了飛段話里的離別之意。
“訓練后要多吃些高蛋白的食物,魚肉雞胸肉最佳,不要總是湊合,那樣只會對身體造成負擔?!?p> “阿飛...”
凱知道這件事情,遇襲可能和飛段有關,但沒有想到離別會來的這么快,他還抱著些幻想。
“沒有任何東西會永遠留在身邊,此番離去也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希望到時候你的體術依舊在我之上?!?p> “那是當然!”凱斗志昂揚。
“好,就這么說定了!”
“沒問題!屬于我們之間的比試開始了!”
……
夜晚,伊魯卡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失去了家人后,他努力想要振作,可現(xiàn)實的晦暗卻無處不在地告訴他親人不在的事實。往日里厭棄媽媽煮的焦糊的飯菜味再也聞不到了。此時,他忽然有些能理解飛段沉浸在雅魯老師仍活著的幻象中的原因了。
“阿飛...”
眼前守在一樂拉面館的正是飛段,他懷著暖暖的笑意依在柱前,指了指桌上的超豪華版拉面。
一連干了幾大碗,伊魯卡還沒有感到飽,自從回來得知父母離世的消息后他一直心情沉悶沒有胃口,沒想到能遇到釋放的飛段,心情略微輕松起來,胃口也好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伊魯卡打著飽嗝,滔滔不絕地說著以后要周游列國去執(zhí)行任務,要去吃各個地方的特色,還要...
“伊魯卡...”飛段心情有些沉重地開口
“怎么了?阿飛!”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離開?離開哪?是要離開木葉嗎?多久?”伊魯卡一連串的發(fā)問,他不想在這個關口再失去朋友。
“會很久...”
“這...”
氣氛一下子陷入沉寂,正如街角停掉的路燈下,行人躡手躡腳地放緩步子。
“真的要離開嗎?”
“是的,我想離開前讓你答應我一件事。”飛段加重了語氣。
“什么事?”
“幫我照顧好鳴人!”
許久,都沒有聽到伊魯卡的回應,飛段知道這樣做不對,對于被九尾殺死了雙親的伊魯卡而言,這未免太過為難。
“好!”
出乎預料的是伊魯卡答應下來。
“我能理解,畢竟你跟我說過鳴人是...”
“噓!”
“這個秘密等他長大后自己揭開吧?!?p> 關于鳴人身世被隱藏,飛段很能理解這一點,不僅是為了保護也為了鳴人不會從小活在埋怨和痛苦中。等有一天這個孩子成長了,變得堅強了,足以接受住這一切的時候,水門夫婦留下的封印力量會親自告訴他一切的真相。
夜未深,飛段來到夕陽家,拜訪了之前叨擾好一段時間的夕陽夫婦。不過,只有夕陽夫人在,雅魯?shù)母绺缦﹃栒婕t已經(jīng)在九尾之亂中死去。聽到這個消息,飛段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他沉浸在水門離世的悲痛中,全然沒有注意到對他頗有照顧的夕陽真紅也去世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飛段到遺像前上了柱香。他想起夕陽紅,那個臉頰微胖的女孩,不知道現(xiàn)在怎樣。夕陽夫人說她呆在房間里,飛段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臥室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嘩啦!”
房門拉開,夕陽紅露出半邊憔悴的臉,看樣子,這段時間也和伊魯卡一樣陷入悲痛中還沒緩過勁來。
想來也是,先是雅魯然后又到她父親,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太多痛苦,這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打擊還是蠻大的。
“不好意思,飛段君!見笑了,我整理一下再...”
紅想合上門,但飛段的手撐在門板交合處,紅拉了一下沒拉動,有些手足無措地后退了幾步。
“呃...你別怕!”飛段苦笑了一下。
“我是說不用那么麻煩,只是想來拜訪你們一下,見你還好就放心了?!?p> “飛段君,你這是要去哪嗎?”
紅也敏銳地察覺到飛段語氣中的告別之意。
“想離開一段時間,打算重新整理一下思緒?!?p> “這段時間,承蒙照顧!”
飛段說著彎腰施了一禮。
“沒...”紅的小臉一紅,飛段估計想到雅魯去世后,能照料他,偶爾幫他洗衣的就只有紅了。
“其實不用這樣的...”
準備轉身離開的飛段聽到紅嘀咕聲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來,只見紅的臉上豆大的淚珠成串地往下掉。
“不用這樣特意告訴我的...”
“每個人都是這樣毫無防備地離開,那對留下的人來說又會造成怎樣的傷痛呢?”
“紅...”
“好了,”紅抹了把淚,背過身去,“你快走吧!不要再回來了?!?p> “好!”
飛段強撐著笑了笑,頗有些傷感的離去。
賣肉的胖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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