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沒有直接去西門,反而在工地里先轉了幾圈。
途中遇到幾次焦開文,遞上煙說自己在“巡邏”,這敬業(yè)精神把焦開文感動壞了。
遇到孟凡樂、楊洲、高如三人時,他們則已經(jīng)完全把常笑當成了空氣,昨天對常笑飽含懷疑的眼神如今也是沒有了。
“看來邵氏也查了自己的身份。”常笑心說,“可惜查到的內(nèi)容和王氏一樣,白忙活?!?p> 估計黑云事務所的里還有他所不知道的許多人物,比如偽裝成自己老婆的人,他就從來沒有在事務所里見到過女人,屋子里從他來到事務所開始,最多只有四個人。
這些建材沒有減少,工業(yè)垃圾卻還在增加,看來王氏想從地底把遺產(chǎn)“圣誕前夜的襪子”給挖出來。
常笑不確定這只襪子被埋在什么地方了,按照馮久堂的性格非常有可能只是隨意丟在了這片地方的某處。這也許是師父馮久堂給自己的一個考驗。
真要他去找,怎么可能找的到,自己可沒法徒手刨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王氏找到,自己抓住機會搶奪。
常笑心中也明了,不會只有他一個人這么想,邵氏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王氏沒有盡快把‘圣誕前夜的襪子’找到,就會有大企業(yè)來接手這件事,他們會配備更強大的士兵看護,自己也就沒有機會了。
馮久堂雖然說過不取回來也沒什么關系,但是常笑還是很想取回來親眼看一下遺產(chǎn)到底長什么樣子,而且過兩個多月就是圣誕節(jié)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有人穿上它從襪子里拿到東西的時刻。
在工地里轉悠了快有兩個小時,常笑回到西門。
花了這么長時間只為了確定一件事,這座工地的攝像頭還有幾個能工作的。
攝像頭安插的位置很多,而這些還沒有建好的樓房并沒有攝像頭的,常笑發(fā)現(xiàn)了一點。
只要是還能正常工作的攝像頭,基本都會在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跟隨行人轉向抓拍,而壞的攝像頭連信號燈都不亮。
而工地西門圍墻上的唯一一個攝像頭,就是壞的。
常笑心滿意足,這就說明并沒有人看到是他殺了那兩個邵氏的人,更不會暴露自己隱藏的身份。
王氏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沒有對這塊地的設備進行維修,沒想到居然為常笑做了嫁衣。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第一個晚上邵氏與王氏之間的戰(zhàn)斗就有第三方潛入。
即使韋明齊與嚴爽的死亡讓人心存疑心,但被王氏認為是智能武裝直升機誤殺。
邵氏那邊則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
焦開文在工地內(nèi)巡邏,每次經(jīng)過東大門,看見那三人的嘴臉都想沖過去直接殺了他們。
奈何自己被下了命令,不讓他打草驚蛇,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殺了那三個人,自然代表兩個企業(yè)撕破臉皮,直接開戰(zhàn)搶奪遺產(chǎn)。
這樣反而會加大各大企業(yè)對這邊的關注度,加快對這塊區(qū)域的掌控。尤其是距離銀城最近的張氏企業(yè)與劉氏企業(yè),他們不會允許自己養(yǎng)的狗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如果說小企業(yè)是獅群中的一頭獅子的話,大企業(yè)就是傲視草原的獅王。
即使你是同類,在觸碰獅王底線的時候,也會被趕出獅群,最后活活餓死,走向沒落。
焦開文忍住殺意,提著手電筒查看著今天白天被開采的地面與新堆起的建筑垃圾。
工地的工人并不知道自己在挖什么。焦開文白天也有睡覺的時候,不能每時每刻都觀察被挖出來的東西,所以每天夜里他都會親自再搜查一遍,保證沒有遺漏。
這種工作焦開文一直堅持到太陽升起才完成,今天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收獲。
焦開文嘆了口氣,心說:“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焦隊長?!背PΦ穆曇粼诮归_文的身后響起,差點給他嚇了一跳。
回頭看見常笑正站在地面上朝著地基里的自己打招呼,距離也不過十米遠。
這么近的距離自己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對方過來了?
按道理來說,E級超凡者已經(jīng)可以掌握方圓五十米內(nèi)的動向,焦開文沒有多想,常笑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個可憐但十分上進的善良青年。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苯归_文默默的在心里說著。
常笑眼眶下出現(xiàn)了淡淡的黑眼圈,臉上維持著笑容,“時候不早了,我該下班了!”
焦開文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十三,下班時間是六點鐘,已經(jīng)過了。
焦開文也在臉上堆出笑容,“好,小笑,回去吧,趁現(xiàn)在多陪陪老婆孩子吧!”
常笑聽著這句話很別扭,就好像再說:你活不長了!
常笑說聲好就轉頭朝著小三輪走去,騎著車一路離開了工地。
孟凡樂、楊洲和高如三人回到屋子里,換好衣服后面面相覷。
每個人的的褲子下面都被燒出一個大洞,變成了開襠褲!
他們想要找出兇手但是沒有線索,屋子里根本沒有安插攝像頭!
他們的便篤定一定是焦開文察覺到了他們的身份展開的進攻。
可是對方是E級的超凡者,如果想弄他們,他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何必搞這些外門邪道。
這時候焦開文正好進來,看著三人的裝扮仰面大笑。
“不許笑!”三人同時朝著焦開文喊到。
……
常笑騎著三輪車行駛在回去的路上。
快到黑云事務所的時候手機電話響了,未知電話。
常笑皺著眉頭在想是誰,難道是向松嗎?只有他是自己沒有存過聯(lián)系人號碼的人。
于是靠邊停下接了電話。
“喂?”
“常笑,你怎么還沒回來?。吭顼埧熳龊昧耍蛩稍谛^(qū)門口等著你回來呢!”
對方用成熟的女性聲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多說的意思。
常笑確信這個人一定是黃燕燕,那個名義上是自己老婆的女人。
常笑把手機關機揣回口袋,騎著小三輪繼續(xù)往前走,經(jīng)過黑云事務所的時候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小巷拐角里,一直有一個跟著常笑的人,耳麥里是常笑與黃燕燕通電話的聲音。
“老板,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信息屬實,確實是普通居民?!?p> 王杰看著實時影像若有所思,他也監(jiān)聽到了這次通話。
“普通人是嗎?”王杰不太愿意相信這個說辭,接電話的地點太巧合了,就在距離黑云事務所不遠處,但凡他是駛過黑云事務所才接的電話的,他都不會有所懷疑。
但是沒有其他證據(jù),他只能相信這個事實。
“回來吧,不用再監(jiān)視他了,浪費人力?!蓖踅苷f完就切斷了通訊,摟著坐在沙發(fā)一側的美女,說起了甜言蜜語。
常笑一直到達四通小區(qū)門口看見向松才停車,他在接到電話之前一直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直到駛進國慶路,這種危險的感覺才消失黃燕燕。
小區(qū)門口,向松看起來有些不樂意,估計也是被馮久堂逼著來演戲的。
常笑卻很樂意占他的便宜。
“兒子,上車!”
向松瞪了他一眼,可是他也不確定有沒有人跟蹤常笑,于是一句話也不說的上車。
上車后小聲告訴了常笑地址,“三棟二樓2001?!?p> 常笑也不是第一次來四通小區(qū),很快就騎到了三棟樓下。
向松用門禁卡打開三棟的樓門,常笑也跟了進去。
“你居然占我便宜!”向松生氣的盯著常笑,“你只不過比我大了九歲!”
常笑則一臉不在意的笑著,“演戲嘛就要演的真一些嘛,你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跟著我,對吧?”
向松一臉不情愿的爬上樓梯,居高臨下的看著常笑,“反正我不可能喊你爸!你頂多能算我哥!”
“不能喊我什么?”
向松把剛準備脫口而出的“爸”字給咽了下去。
“你還想耍我?按輩分我還算你大師兄呢!”向松不服氣的說到。
“這樣吧,要不咱兩各論各的?你喊我?guī)煹?,我喊你兒子??p> “各論各的?”
“沒錯,各論各的!”
常笑也開始爬樓梯,向松看常笑要走遠了連忙跟上去,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兩人找到2001號房,向松掏出鑰匙開門。
房型和第一次去通下水道的女人家房型一樣,三室一廳,裝修卻很節(jié)儉,灰白的墻壁有些老舊,地上的瓷磚也有幾塊裂成了兩半,家具除了必需品,其他多余的裝飾也沒有。
廚房里還有做飯的聲音,常笑想必應該就是黃燕燕本人了。
向松卻面色有些難看。
常笑看著向松,“怎么了?還在想輩分的事情?”
向松白了他一眼,擺擺手示意常笑靠近。
常笑面露疑色但還是把耳朵靠近向松。
“我告訴你,黃姨做飯有點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