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被人捂住嘴,支支吾吾的發(fā)出聲音。
心中有些害怕,難道真的被我撞槍口上了?那個大哥傘把上的標志很明顯就是這里的人!
常笑沒有掙脫的念頭,他已經確信了這里就是個傳銷窩點!如果繼續(xù)反抗會有什么后果自己可不敢想!至少要先讓對方放松警惕。
那個人把常笑雙手從身后銬了起來,松開了捂住常笑嘴巴的手,從口袋里掏走了他唯一的資產——那把銀色匕首。
“姓名?!敝心昴腥说穆曇衾淅湔f著。
常笑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動作。
“常笑。”
“年齡?!敝心昴腥艘荒_踹在常笑雙腿關節(jié)處,似乎想要把常笑踹的跪倒在地。
常笑卻硬生生的抗住了,沒有跪下,但是身后卻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于是蹲了下來。
“二十五。”常笑回答。
中年男人看常笑沒有被自己踹跪下,反而聰明的蹲下,有些詫異,但依舊繼續(xù)問著問題。
“目的。”
“找工作。”常笑也是如實回答,畢竟自己真的是來找工作的,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無依無靠,但總要想辦法賺錢養(yǎng)活自己?。?p> “找工作?”
“對,對,找工作?!?p> “什么身份?”中年男子厲聲問到。
常笑也奇怪,但是還是說到:“大學畢業(yè),八年工作經驗,什么都會干!”
這句話倒是給中年男人逗得差點憋不住笑,真當自己來這里應聘的了!
“我是問你什么身份!”男人憋住笑繼續(xù)朝著常笑吼到。
常笑一時間頓住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能有什么身份?。?p> “古……骨……孤兒?”
“孤兒?孤兒是吧?誰叫你來的?”
男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手槍,冰冷的槍口抵著常笑的后腦勺。
常笑體內血壓飆升,不自覺的淹了口口水。
槍,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如今就在身后的男人手中握著,槍口緊緊的抵著自己的后腦勺,要是哪里惹到他不高興,自己高低就會死在這。
看來這里至少不是普通的地方,能有槍的地方至少是個黑幫??!
常笑咬緊嘴唇以痛感來讓自己大腦保持冷靜。
漆黑的槍口往前頂了頂,這冰冷的觸感在腦后盤旋。
死亡也就是一瞬,子彈穿過腦殼,你也就死了。
可是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來到了這個世界。
如果在這個世界死亡了,自己還能繼續(xù)穿越嗎?
常笑不能確定,所以他要盡力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問你話呢?誰叫你來的?”
常笑回過神來,想起來那個大哥傘把上的標志,平穩(wěn)的說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哥,遇到他的時候耳朵別著卷煙,打著一把老舊雨傘,傘把上有一朵黑色的云朵標志,是他叫我來這里找工作的?!?p> 男人把手槍收回腰間的槍套,給常笑解開了手銬。
“起來吧,我是許介三,是這里的副所長?!痹S介三看著常笑,摸了摸下巴下面的胡渣。
常笑站起了身,繼續(xù)問到,“請問這里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便衣警察么?”
“你先轉過身來?!?p> 許介三說完,常笑就轉過了身,看著這個頭上一根毛不長,下巴全是毛的家伙,努力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
“所以是什么活?”常笑問到。
“你不是說什么活都能干么?”許介三坐在了靠墻的椅子上,兩只胳膊耷拉在膝蓋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常笑。
“什么活都能干!”常笑十分積極的說著。
“我們也一樣,什么活都接?!痹S介三彎下身子,“你也知道,最近全聯(lián)邦都很亂,很多超凡者猖狂,銀城附近又出現(xiàn)了遺跡,隨時可能爆發(fā),危及銀城的安全?!?p> 短短幾句話的信息量讓常笑有點臉黑。
超凡者,遺跡,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那些那些超凡者遵紀守法還好,但是總有很多刺頭,而且組成了幫派。他們有的力大無窮,有的看不見,有的能使用自然的力量,還有很多難以想象的能力?!?p> 常笑盯著自己抬起的手掌,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噴火,很可惜,明顯不能。
許介三看著常笑的動作,“怎么?你也是超凡者?”
常笑聳聳肩說到:“很明顯不是。”
“你要是超凡者,那工作會簡單的多?!痹S介三輕嘆一口氣。
常笑感覺有些不對,難道說黑云事務所的工作……
常笑有些面色難堪的看著許介三。
許介三面容也是出現(xiàn)壞笑,“沒錯,我們黑云事務所是直屬于聯(lián)邦政府的機構,主要工作就是刺殺那些刺頭,怎么樣?這活?能干嗎?”
常笑無奈的說到:“這活,我真干不了?!?p> 雖說自己的業(yè)務能力是真不錯,但是自己那是在安定祥和的世界。
讓自己去殺人,還是去殺那些能噴火的超凡者,說實話這工作給狗干,狗都不做??!
“不能做就走吧?!痹S介三點起一根煙,把從常笑口袋中搜出的匕首撂到了地上。
常笑也看出來了,許介三很明顯瞧不起他,但是這個匕首是他目前唯一的財產,常笑還是笑瞇瞇的撿了起來,轉身開門離開了。
外面的雨,早已經密密麻麻看不清周圍,常笑帶上兜帽,開門下了樓。
本來以為可以靠著中介先找一份夠吃飯的活,但沒想到遇到了這茬。
看來,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并不安全。
常笑貼著墻邊,一邊躲雨一邊向前走,瓢盆大雨下,很難看清周圍,但是倒可以確認一點,就是所有門面都因為這個鬼天氣關了門。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旅館開著門,想要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做抵押先住下,沒想要到卻被店主轟了出來。
“看來你也不值幾個錢?!?p> 常笑在旅館對面靠墻坐在了地上,把玩著手中唯一的財產。
突然感覺周遭氣氛不對,雖說自己也感覺不出哪里不對,但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
常笑朝著左右打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
誰會在這么大的雨天跟蹤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呢?
常笑本來這么想,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黑云事務所既然有這么重要的工作,而且還有槍,自己怎么能就這么安穩(wěn)的出來呢?他們做的很明顯是十分危險的工作,是這個社會的另一面。
沒準就會——滅口。
常笑想到這立刻起身,黑色衛(wèi)衣被雨水浸濕緊貼著后背,朝著路的一頭跑去,已經顧不上暴雨密布。
屋頂上,身著灰色沖鋒衣的張?zhí)嵖粗PΡ寂?,對著夾在衣領上的微型話筒說到:“目標好像是個普通人,是否繼續(xù)任務?”
沒一會,經過設備加密處理的聲音略帶電音從男子的耳機里穿出,等來的只有四個字。
“繼續(xù)任務。”
“收到?!?p> 雨幕之下的銀城,兩人在雨水構成的水立方中狂奔,一個在大路上,一個在屋檐上。
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了,張?zhí)嵤秦?,常笑則是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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