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菲的故事】
審訊室中,扣押著罪犯的白色桌子上,擺著透明塑料袋,細(xì)長金針,還有酷似手槍的兇器,外加兩幅車牌號
艾莫能朱坐在兇犯對面,旁邊坐著一位大約20歲出頭的摩洛哥女子,那是他的秘書記錄員
他們對面的兇犯,經(jīng)過昨晚妝容師的整理,一頭光鮮亮麗的禿頭上星星點點的幾個膿包,濃黑的眉毛,外加深藍(lán)色的眼睛,經(jīng)過一夜的睡眠,血絲的雙眼緩解了很多,不過依然透露著深邃的恨意,高挺的鼻梁,肥厚的雙唇,看起來是那么的意志堅定和重感情。
艾莫能朱嗯哼了一聲“姓名,年齡”
“達爾菲,34歲”
“哪里人?”
“柏柏爾人”
“為什么殺瑟魯特和魯波畢?”
“報仇!”
艾莫能朱聽到報仇兩個字,看著眼前這個兇犯“那么你是認(rèn)罪伏法了?”
“是的,我全部都認(rèn)。殺了我吧!”
“你別急,殺你是必然的。但是流程還得走!”
“真麻煩!”說完看著坐在一旁的李森林“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一瓶子砸向我的腦袋。這樣我就解脫了!”
李森林看著一雙幽怨的眼神“艾莫警官,我來問他吧,這案子有些細(xì)節(jié)我需要了解清楚?!?p> 他轉(zhuǎn)頭曖昧地對著旁邊的麗薩“行,美麗的麗薩,做好筆記?!?p> 美麗生動的雙眼眨巴著“是的,長官?!?p> 李森林無暇觀瀾警局里兩個不清不楚的上下級男女關(guān)系,看著達爾菲“你不用怨我,我是一名偵探,真相大白是我的職責(zé)”
達爾菲抿嘴一笑,斜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你認(rèn)為你是救世主嗎?”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個良心未泯的偵探?!?p> “呵呵,我以為所有偵探和律師一樣,都是為了錢可以掩蓋良心?!?p> “沒錯!至少....我不是?!?p> “很好,介意我抽一支你的香煙嗎?”
李森林緩緩的從衣兜里拿出一根白色的香煙遞給了他,并幫他點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很美味!這是中南海的味道?!?p> “你很熟悉煙的品種?!?p> “哦不,主要是產(chǎn)這種香煙的國家是我向往的國家。很欣慰能在閉眼之前,上帝讓我看到這個國家的人。”
“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p> “呵呵,沒機會了,我是必死無疑,而且是帶著遺憾離開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p> “非常抱歉,如果不是我,你已經(jīng)成功了。”
達爾菲看著眼前的李森林“你非常優(yōu)秀,如果我雇的前一位偵探和律師,像你一樣優(yōu)秀就好了?!?p> 李森林拿著桌子上的金針和槍“看起來,你很懂暗器!”
“我是根據(jù)槍和暗器結(jié)合起來,改造的。因為,我沒有子彈,我也沒有錢買子彈。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哦,你真是個天才,如果你在我的那個國家,你會生活的很好??梢运徒o我嗎?”
“如果你喜歡,當(dāng)然可以。畢竟我再也用不到了?!?p> “謝謝你”李森林從桌子上拿起透明塑料袋包裹著的紙“這個紙上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你寫的吧?!?p> 達爾菲拿過紙,看到了紙上一個模糊的印記
“這是我寫的,你真是厲害。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嗎?”
“不,我并不知道;能告訴我信上的內(nèi)容嗎?這是我唯一推理不出來的一點?!?p> “這信上其實沒有字,而是一副簡筆畫。”
“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你親人的畫像吧?!?p> “哦!恭喜你又猜對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的?”
“因為你說你要報仇,要么是父母要么是妻子兒女?!?p> “很好,我現(xiàn)在想聽聽你對我整個作案的過程的推理,尊敬的偵探先生。哦,麻煩再來一根。”
李森林繼續(xù)給他點燃一根煙“好的,那天夜里,你藏在瑟魯特的后備車廂里,跟隨他們到了柬埔寨,隨后給他打了個電話,然后他出來后,你給了他一張紙,并對他說了一些話,然后他通知魯波畢一同開車回家;在這一路上你開始了你的復(fù)仇計劃。首先你趁著他們醉酒上車之時,竄進了后座位,當(dāng)車行駛到了通往非洲的三岔路口特別清楚的攝像頭處,用這支暗器射殺了在后車的瑟魯特。并且在你上車前,在魯波畢的車牌上涂抹了一種粉,將車牌上的數(shù)字發(fā)生了改變,你這樣做的目的是將兇案嫁禍給魯波畢,從而達到一石二鳥,瞞天過海?!?p> 達爾菲欣賞的眼光看著李森林,拍打著雙手“精彩,非常精彩,仿佛你親眼目睹了我整個計劃?!?p> 達爾菲深深的吸完最后一口煙看著正在相互來電的艾莫警官和他的女秘書“他的位置很適合你坐。”
李森林回頭看了看“不,我沒有興趣?!?p> 李森林淡然“我有兩點不明白。”
“您講。”
“第一,為什么你要用改變車牌數(shù)字的手段,來掩蓋?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問的好。第一,因為我擔(dān)心遇到像你這樣盡職盡責(zé)的偵探;更不想讓警方這么容易將魯波畢抓獲!第二,魯波畢有兩輛車,我改變車牌數(shù)字,按照這幫粗枝大葉的警員的心里,基本上是注意不到這塊的。這樣他們更不會發(fā)現(xiàn)殺死瑟魯特另有其人?!?p> 李森林好奇的看著他“第二個原因我能理解,可是第一個原因是為什么?”
“因為警匪一家!沒一個好東西!”
“哦...我明白了。非常感謝你幫我解惑疑問。”
“不客氣,不過,你竟然能發(fā)現(xiàn)我這個用的這個可以改變數(shù)字的粉末?!?p> “哦,那是因為我前些日子正好在研究這種粉末,這種粉末在光線的照射下,人的肉眼才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數(shù)字。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的?”
“看來真是上帝想念我啊,我經(jīng)常在礦場工作,有一天夜里,我正在整理材料上的數(shù)字,正好材料上落了很多粉塵,我用手清理之后,送給了魯波畢,結(jié)果還因為數(shù)目不對這件事被他打了一頓,后來經(jīng)過反復(fù)琢磨,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沒想到我并不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好了,說說你的第二個疑惑。”
“你真是個善于發(fā)現(xiàn)的人。你是如何從樹林里然后神出鬼沒出現(xiàn)在魯波畢的房頂?”
“這個很簡單,因為我經(jīng)常去魯波畢的家里給他送礦場的材料,一來二去,我早就從樹林里挖了一條通往他家客廳的地道,進入他家的房頂輕而易舉?!?p> “很精彩。你是蓄謀已久了。”
“我對他們的仇恨堅定不移?!?p> “你恨的那個人我們也給你帶來了,希望你能平靜一下心情。”
達爾菲憂傷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來到這里,我還指望什么?!?p> 這時兩名警員帶著魯波畢進來,魯波畢看著被審訊的達爾菲,憤怒不已“??!你個殘害生命的惡魔!愛麗絲跟你有什么仇恨,為什么要殺害我的妻子?”并憤怒的沖向達爾菲
兩名警員連忙將他摁在地上,艾莫能朱見狀“干什么!干什么!這里是警局,不是你們吵鬧的菜市場!把他綁起來!”
被綁起來的魯波畢憤怒的瞪著達爾菲,達爾菲深深吸了一口煙,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魯波畢,我跟你的妻子并沒有仇恨,可我與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達爾菲緊握著被手銬禁錮的雙拳,緩緩的抬起頭
達爾菲挑眉撐目,看著眼前的這個滿目瘡痍之人“你到底是誰?我并不認(rèn)識你?!睗M臉疑惑的凝視著
達爾菲直勾勾的看著魯波畢,仿佛要把他的魂魄勾出來;這一切在魯波畢的眼里是那么的恐懼,但是他想到被殺害的妻子,內(nèi)心壓制著襲面而來的恐懼感“你,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我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你!總之,殺人償命,我要求警官把他槍決!”
艾莫能朱聽到魯波畢的言辭非常不滿的走到他面前“要求?這警局是你家的嗎?”大聲怒吼著
聽到耳邊的獅子吼般的聲音,魯波畢蜷縮著站立著略顯猥瑣的身子“警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錯了。我請求,請求。”
艾莫能朱白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秘書的身邊坐下來,手指著魯波畢“真是做領(lǐng)導(dǎo)做出毛病來了!我告訴你,你這是病,得治!明白嗎?”
魯波畢嚇得一臉討好的微笑“是是是,明白明白。”
艾莫能擺了擺手“繼續(xù),繼續(xù)吧”
達爾菲貌似對剛才的小插曲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平靜的說道“魯波畢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我就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彼腥硕甲⒁曋@位眼神深邃的罪犯,仿佛在聽一位老師講生動的歷史課
“很久很久以前,阿特拉斯山脈西北部綠樹成蔭,連綿起伏,鳥兒棲棲,花香四溢,由于長年的山頂積雪,山脈底下孕育了許許多多的河流,從而上帝在山體下方河流周圍,孕育了一群善良的柏柏爾族人,從此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與世隔絕,過著無憂無慮自給自足的生活,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木屋藤繞,竹欄犁耙是他們每天休養(yǎng)生息的好時光;然而有兩個人的到來卻改變了這里的一切,在2078年的一天,族里有人去山頂砍柴,發(fā)現(xiàn)了兩個嘴唇干澀,遍體鱗傷,異裝奇服暈倒的陌生人,善良族人擔(dān)心他們被山中的狼群吃掉,就把他們帶了回來,還有他們隨行的背包。經(jīng)過族人的幫助,過了幾天那兩個人漸漸地身體康復(fù),后來,柏柏爾族長就安排他們住在了一個叫達爾濱的家里,他們對達爾濱和達爾濱的妻子說(我們不能在這里白吃白喝,為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以后負(fù)責(zé)給你們砍柴)。之后他們每天都背著他們的包借著上山砍柴的名義去往山上,每天回來都帶著比以前更多的柴回來;達爾濱和他的妻子更加信任他們,就這樣過了半年。有一天,他們照舊出去砍柴,結(jié)果到了太陽快下山了,達爾濱夫婦都沒有等到他們回來,著急萬分,達爾濱夫婦就召集所有族人上山找他們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把整個阿特拉斯山脈每塊石頭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族人以為他們兩人被山中的野獸吃掉了,還為他們立了碑文。之后隨著時間流逝,柏柏爾族人也漸漸淡忘了此事,又回到了悠然自得的生活。殊不知,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正當(dāng)族人安然入睡之時,突然一群人影出現(xiàn)在了族人木屋的外面,放火將熟睡在木屋中的柏柏爾族人全部燒死,火焰中不斷的傳出燃燒的柏柏爾族人的嘶聲裂肺的呼喊聲,就這樣,一群善良的柏柏爾族人在黑夜的火焰中被燒為烏有。不過,仿佛上帝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瞎掉,在這群神密人放火燒殺前,達爾濱夫婦的小兒子跑出去到山林里抓螢火蟲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房屋的火焰跑回來時,美麗的柏柏爾族人和木屋都已經(jīng)被吞噬在一片火海里化為灰燼,恐懼的小孩子跑到被燒毀的家時,只剩下還冒著星星點點的火苗,和燒焦的肉體,小孩子非??謶郑麄€族里就剩他一個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知道哭紅著鼻子吶喊著爸爸媽媽!回應(yīng)他的,只有空氣中冷寂的風(fēng)和蕭瑟樹葉演奏的哭泣。最后他哭暈在被燒毀的家中。第二天,升起的陽光依舊籠罩著阿特拉斯山脈,卻沒了往日的生機,正當(dāng)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樹林中婆娑的聲音,他以為是山中猛獸出來活動,便爬到了一顆粗大的樹上,枝繁葉茂的樹葉遮住了他,這是達爾濱生前教給他在樹林中遇到危險時的生存技能;他透過茂密的樹葉細(xì)縫,勘察著四周的情形,看到了一群穿著灰色的迷彩服背著迷彩背包,手持長槍,正分散著往山下移動,漸漸地這群人距離小孩越來越近,小孩非常緊張害怕,這時一個清晰的聲音從這群人前面帶領(lǐng)著傳來‘沙夫林大王,前面就是那個叫柏柏爾族人的地界了,昨晚我們已經(jīng)把他們?nèi)繗⑺懒?,以后這里就是咱們的世界了’‘嗯!做的很好,瑟魯特、魯波畢你們兩兄弟以后就負(fù)責(zé)這片山區(qū)’‘謝謝沙夫林大王!’,小孩看到兩張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面孔,瑟魯特和魯波畢正是半年前消失的兩個人。小孩又憤怒又恐懼,想去殺了這群人又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但是他又無法為他的族人報仇,只能靜靜地等著他們離開。從那天開始,這些人就在被他們燒毀的山腳下重新建起了磚瓦房屋,開采山脈中的礦物,之后每天晚上小孩都會跑到距離山腳下的一棵樹上看著那片磚瓦房,白天就躲藏在山脈的最高處,以獵殺動物為生;時光飛逝,曾經(jīng)綠樹成蔭的山脈,由于長年采礦被破壞已經(jīng)面目全非,只剩下稀疏的雜草和山頂靠近雪峰的一帶茂林,雪峰中經(jīng)常有個滿臉長毛的怪物跑下山來獵殺這些采礦的人,并且還得到了他們一把手槍,有一次瑟魯特和魯波畢上山勘察礦區(qū)的情況走到接近雪峰時,腿被槍擊中,差點命喪當(dāng)場。太可惜,槍法太爛,后來這個被他們稱之為長毛怪的怪物,經(jīng)常晚上偷襲他們,很多人都是中了金針的東西死去,從此他們夜里再也不敢出來開采。曾經(jīng)還有一次瑟魯特和魯波畢在房子里商討事情的時候,突然房子著火了,不過他們的守衛(wèi)反應(yīng)很快,很快就撲滅了,從那以后,他們戒備更加森嚴(yán),增派了好多人手,長毛怪物無從下手,并且瑟魯特和魯波畢搬離距離礦區(qū)數(shù)十里開外的地方,最后聽他們說招守衛(wèi)人員,長毛怪就去應(yīng)聘,化名達菲爾,做了一名采購員,負(fù)責(zé)每天材料的統(tǒng)計然后送給魯波畢;說起來上帝的眼睛還是沒有完全瞎掉。經(jīng)過這些年靜心的策劃,他終于如愿以償?shù)臑樽约旱淖迦藞罅顺?,殺了瑟魯特這個忘恩負(fù)義之徒,但另一個人卻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具體的殺人過程正如這位偵探所說一樣,我就不再重復(fù)了。”
達爾菲講完故事后,魯波畢直愣愣的待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他
這時艾莫能朱警官站了起來“達菲爾,長毛怪就是你自己達爾菲吧。”
“是的。”
“你剛才說的殺害了柏柏爾族人的那些人的頭領(lǐng),沙夫林,這個人我知道,是非洲阿特拉斯山脈東南側(cè),沙漠地帶的土皇帝,自從20世紀(jì)他們一直在那里稱霸,前兩年已經(jīng)被政府軍隊給剿滅了!不過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干過這樣的喪盡天良的事情?!?p> “是的,可是他手下的瑟魯特和魯波畢卻沒有得到懲罰,既然上帝不收他們,所以我就替天行道。”
“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保護自己?!?p> “法律?法律是為有錢人服務(wù)的,制裁的都是普通人。我曾經(jīng)嘗試過,結(jié)果我雇傭的律師和偵探都被瑟魯特和魯波畢他們給收買了,要不是當(dāng)時我以陌生人的身份,估計我早已經(jīng)像我的族人一樣,永遠(yuǎn)被埋沒了。”
艾莫能朱沉默的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布魯斯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幫忙,如果不是您,我們也不會這么迅速的破案?!?p> 李森林點燃一根香煙,深吸著“艾莫警官,我只是負(fù)責(zé)查出事件真相,這是我的職業(yè)。哦,政府軍前些日子剿滅的恐怖分子名單中,是不是正好有兩個消失了?”
“是的。”艾莫能朱斜眼看了看角落里渾身顫抖的魯波畢,突然大聲喊到“把魯波畢抓起來!”
魯波畢瞬間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地,李森林看了眼達爾菲
達爾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背靠在椅子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艾莫能朱連忙跑過去,晃了晃已經(jīng)沒有生機的達爾菲,憤怒的直起身子抽了旁邊兩名警員耳光“你們瞎嗎?要你們干什么吃的,不如擺兩個花瓶?!?p> 兩名警員面無表情“是,長官!”
李森林在艾莫能朱肩膀上拍了拍“艾莫警官,別生氣了?!?p> “哎!這他死了,我這還有程序沒走完呢!”
“你說的程序不就是提拔你職位的政績嘛!行了,我?guī)湍??!?p> “真的?”
“當(dāng)然真的,不過有個東西你得送給我?!?p> “你說?!?p> “就是這個?!?p> “那不行,這金針是證物?!?p> “哦,那算了,我走了。”
“哎,你等等。你不是說幫我嗎?”
“對啊,禮尚往來嘛!你沒禮物我怎么幫你?”
“嘿,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現(xiàn)實?”
“你就說給不給吧!”
“你就是個流氓!”
“因為流氓有飯吃?!?p> “你....好吧好吧,給你給你?!?p> “這就對了嘛!還有,給他好好安葬了,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p> “沒問題,不過安葬費,人工費得從你這件案子的獎金里扣除?!?p> “艾莫警官你怎么這么摳門!”
“警局費用有限,沒辦法,不然我們就拋尸荒野,你自己看著辦!”
“無恥!”
“流氓對無恥,咱倆誰都不欠誰!”
下午烈日時分,李森林辦理完案件收款手續(xù)后,來到警局庭院,魯波畢被押著上了囚車,轉(zhuǎn)運最高法院接受最終判決
看著緩緩行駛的囚車,他的思緒想起了達爾菲的故事,這時艾莫能朱警官來到了他的身后“布魯斯先生,和您合作非常愉快,希望我們我機會再見。這個給你。”
李森林接過偵探榮譽旗幟
“合作愉快!謝謝您的錦旗?!?p> “怎么樣?夠意思吧,我專門為你爭取的。”
“夠意思,不過我更希望這個世間少一些爭執(zhí),多一些安寧;少一些悲歡離合,多一些闔家歡樂?!?p> “沒想到,布魯斯先生還真是性情中人,可是如果世間和平無事,您就沒有錢生存了,不是嗎?”
“如果這次能多給點現(xiàn)金,沒準(zhǔn)我逢年過節(jié)會找你喝杯酒?!?p> “你這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不能太過于滿足你哦,要不然以后你們這些偵探會獅子大開口?!?p> “那還不是這行的人才還不夠多嘛!我得趁著這行人還沒有飽和之前賺足了錢,好安度晚年?!?p> “呵呵,那我祝你早日實現(xiàn)愿望。好了,資金一會應(yīng)該就會到賬,別說我沒照顧你哦!”
“那我謝您了!再見!”李森林在皮箱上摁下摁鈕,皮箱凸起眨眼功夫,一輛白色的轎車在自己跟前
“再見!”
旭日光輝燒紅了半邊天,從天際照漾在深藍(lán)的海洋上,如天水共長天一色般,海洋上豎立的橋梁如同神筆馬良的神來之筆畫出來的世界,橋輛旁無數(shù)人流都停車在一旁拿出手機拍攝著被天空染紅的海洋
一輛轎車緩緩行駛在橋上,李森林的手機傳來了一聲響,短信提示:
989999.9RMB到賬
“這艾莫警官,真是愛莫能助?。≌嬗梦业腻X去做善事了。也罷,算我騙達爾菲的.....”
車上播放著【逆流成河】這首歌:
斑駁的夜色在說什么
誰能告訴我如何選擇
每當(dāng)我想起分離時刻
悲傷就逆流成河
你給的溫暖屬于誰呢
誰又會在乎我是誰呢
每當(dāng)我想起你的選擇
悲傷就逆流成河
失去了你也是種獲得
一個人孤單未嘗不可
每當(dāng)我深夜輾轉(zhuǎn)反側(cè)
悲傷就逆流成河
離開你也是一種快樂
沒人說一定非愛不可
想問你雙手是否溫?zé)?p> 悲傷就逆流成河
我想是因為我太天真
難過是因為我太認(rèn)真
每當(dāng)我想起你的眼神
悲傷就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