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相比起你的那個游戲世界,我的可就兇殘多了。”
他對惡身喊他的本名這個行為有些警惕。
但緩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并沒有任何變化,這次惡聲應(yīng)該沒有想要用巫術(shù)陷害自己的想法,趙軒的神情松懈下來。
趙軒:“我的世界有什么好聽的?”
“不過是個老掉牙地復(fù)仇故事罷了?!?p> 惡身乜了他一眼,他才繼續(xù)開口。
他說,在以前的一個村莊里,一家窮苦的婦人誕了一個男孩。
男孩才生下來的時候渾身都皺巴巴的,一點(diǎn)也不好看。
但那一家人都把它視如珍寶,全家都為他的到來而感到高興。
他在那個平凡的地方長大到了7歲。
在他七歲生日的第二天,有一群人來找他,要把他接走。
他看著他的母親高興地接過那些人手里的錢袋,還捏了捏。
全然不管他。
他被那群人帶到了一個地下室,進(jìn)行研究。
那些人解剖他、逼他吃毒蟲、對他進(jìn)行肆意地打罵侮辱。
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的,不止他一個。
還有其他孩子,年齡和他差不多,但清一色的都是男孩兒。
“那里面的日子很艱苦,但我在那里認(rèn)識了我最要好的朋友?!?p> 趙軒:“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他叫什么,長什么樣了?!?p> 他笑笑,捏了塊點(diǎn)心扔自己嘴里,繼續(xù)說。
在那段日子里,他們相互扶持,相互鼓勵,還互相發(fā)著誓言說,一定要出去把這些家伙都狠狠的揍一頓。
但是他的朋友違背了誓言。
他沒忍住毒蟲的撕咬和那些人對他的拳打腳踢,在13歲的時候就死掉了。
趙軒連他的尸體都沒見著,只看到了他留在那破爛棉絮上的一封潦草的信。
他讓我朋友開頭第一句就對他說對不起,他沒能完成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誓言。
但他希望趙軒依舊能夠活著離開這里,去外面,好好的擁有屬于自己的人生。
他后面真的逃出去了。
雖然跛了條腿,但好歹不再窩在那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受折磨。
他懷揣著好友對自己的祝福和自己對生活的期望,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他在一家飯店里當(dāng)幫工,對老板娘的女兒日久生情。
他們在神父的祝福下結(jié)了婚,有了一個小孩。
老板和老板娘把家里的小店繼承給了他,他的日子越過越好。
26歲,他的妻子和孩子無故失蹤。
他發(fā)了瘋的去找,順著蛛絲馬跡尋過去。
原來是套。
他的妻子、妻子的父母都是當(dāng)初折磨他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妻子說:“我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力量越來越強(qiáng)大了。”
妻子的父親說:“他會是一個強(qiáng)大的巫儡的?!?p> 老板娘不忍地別過頭:“阿門!”
她在胸口劃十字。
他又被關(guān)著了,像狗一樣。
他知道了,巫儡需要強(qiáng)大的怨氣做支撐,只有怨氣足夠重,練出來的巫儡才更強(qiáng)大。
于是他壓著自己的憤怒,心平氣和,不想如他們的愿。
于是他和那個女人的女兒被殺了。
不是普通的在脖子上一劃就去見上帝的死亡。
他們手中有吊命的東西。
他在隔壁,隔著一堵墻,聽著自己女兒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慘叫了好幾天。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我錯了,不要啊啊啊?。?!”
“嗚嗚嗚……爸,爸……”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怨氣還是不夠。
人被逼太狠,仿佛都忘了恨是怎樣的了。
29歲,他又出來了。
“虧得我以為你是快好料子,養(yǎng)了這么久還是不夠格!”
那人一腳踹斷了他的肋骨,將他踹出了那個地獄。
仿佛像他那么失敗的人,連進(jìn)地獄都不配。
像活在人間的幽靈,活了一年后,趙軒的血脈爆發(fā)了。
他被血脈里的暴虐控制著去殺了那些人,和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及周圍的很多人。
等自己醒來,他已經(jīng)坐在了一個王坐上。
那些惡魔說,他是上屆魔王唯一的兒子,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魔力一直沒人疏通,如今爆發(fā),會很危險。
他們都以為他活不了了,沒想到他撐著一口氣睜眼了。
“哦?!?p> 30歲的趙軒胡子拉碴,眼睛凹陷,比現(xiàn)在的他看著還老上好多歲。
“后面我覺得世界太無聊,憑什么就我這么慘,絕對有人在針對我,于是我就出來了?!?p> 惡身:“世界十大悲劇沒你我不看。”她明顯興致勃勃,“你父母不過是愛財了一點(diǎn),比起折磨你的那些人,罪孽可就太輕了,你怎么也殺了他們?”
“他們疼我,是因?yàn)槟侨喝藦膽阎议_始就已經(jīng)找上他們了?!?p> “他們每月都能因?yàn)槲叶玫酱蠊P的錢財?!?p> “對于一個能帶來巨量財富的寵物,誰不想多寵寵呢?”
惡身唏噓了一句:“那你也太慘了,被一次次地背叛,還活得這么好,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p> “而且那些人還活的好好的。”
“哦,謝謝你?!壁w軒看了她一眼,“但我說過他們都被發(fā)瘋的我殺了?!?p> 惡身看著他,不說話。
“……”
難道是剛才惡身喊他名字的時候中的招?
趙軒只覺得腦袋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惡身:“被千錘百煉過的堅(jiān)韌的靈魂,不是你嗎?趙軒?”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然后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末了,又松力:“可惜,你不能死,我還有用。”
惡身鉆進(jìn)趙軒的身體:“啊呀,魔王的身體,可真稀奇!”
她幻化出一片水鏡,摸了摸自己白皙的皮膚,嘴角勾起和趙軒一樣的弧度。
“忘了和你說。”水鏡里顯出他開懷的笑,“不論是真身還是本體,都當(dāng)做是同一個人哦?”
下邊。
趙軒的臉抽搐了一下,繼續(xù)開口,語氣卻不復(fù)之前的稀松平常:“說完了沒有?”
他身上一股痞子味:“我說了,人不放!人弄出事,聯(lián)邦高層怪下來你們扛得???”
“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背鍋?”
“她的身份,你們該是知道的!”
趙軒湊近其中的一個人,在他耳畔低語:“怎么?想要她的源代碼?”
“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