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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污

第十三章 扶蘇:我的偶像崩塌了!

  “愛卿所設(shè)學(xué)館,端的與眾不同,朕必將之開遍天下郡縣,無論花費多少!”

  嬴政說話時,目光堅定,不似開玩笑。

  秦墨揖手一拜:“如此,則大秦強盛,更勝往昔?!?p>  說罷,突然看向那名叫張蒼的御史,笑道:“你方才大言鑿鑿,質(zhì)疑算學(xué)夫子的學(xué)問,想必也是精通此道吧?”

  張蒼嚇得一咧嘴,他可沒有李斯的膽子,敢在秦墨面前跳騰。

  便訕然道:“下官粗通九章算術(shù),卻不知世間高人多矣,屬實孟浪了。”

  秦墨擺了擺手:“那算術(shù)公式,乃本侯獨創(chuàng),并未傳播開來,你看不懂,也是正常?!?p>  “不過,你既然精通九章算術(shù),兼又孔武高大,任御史未免大材小用,便在出征大軍中任個司馬之職吧!”

  “啊,這……”

  張蒼聞言,是真嚇到了,臉蛋煞白。

  他確實長得高大,但同樣兼具白胖,就是個富態(tài)胖仔,讓他這種人隨軍作戰(zhàn),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當然,若是換了往常,能在軍中任職司馬,那就是高升了,他能高興死。

  反正軍中司馬也不用沖陣殺敵,更多掌管軍需錢糧參贊軍務(wù)。

  可先前,他嘴賤得罪了秦墨,萬一秦墨讓他在戰(zhàn)場上沖陣咋辦?

  “陛下……”

  張蒼不敢直接拒絕秦墨,只能舔著白臉,求救看向嬴政。

  但嬴政卻是丹鳳眼一瞪:“看朕做甚?秦卿乃右丞相,有調(diào)配百官之權(quán),用不動你怎地?”

  他巴不得秦墨干點出格事呢,而且以秦墨的秉性,最多是給張蒼苦頭吃,便也懶得多管。

  所以他留給張蒼一個絕情的背影,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學(xué)館。

  來時是黃昏,此時已是入夜,確實該回宮了!

  群臣也跟著離去,只剩秦墨與張蒼二人。

  張蒼滿臉苦澀,揖手拜道:“秦相,何苦為難下官……”

  “張司馬也是荀子的弟子吧?”

  秦墨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問道。

  張蒼驚愕不已:“秦相如何知曉?”

  荀子曾在稷下學(xué)宮講學(xué),名下弟子不知凡幾,拜師有早有晚,也并非都互相認識。

  而張蒼來到秦國為官后,見李斯打壓韓非,便從不向人提起師承荀子。

  而且他也是個偏科男,不偏法不偏儒,卻偏算學(xué),故而未得重用。

  沒想到,今天卻被秦墨一口點破師承!

  “果然是你?!?p>  秦墨莫測一笑,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明日諸位同僚送來捐贈,以及本侯那數(shù)百萬錢,便由你統(tǒng)籌。”

  “好生做事,為出征將士管好軍需,少不了你的軍功?!?p>  “未來成為大秦計相,也無不可!”

  秦墨撂下一番勉力之言,便也離開了學(xué)館,回旁邊茅舍休息。

  這張蒼,在大秦沒混出名堂,其實卻乃漢初名臣,先后為相數(shù)十年,活的時間也長,據(jù)說有百歲高齡。

  他修改編訂的《九章算術(shù)》,更是影響深遠,算是荀子徒弟里比較拔尖的那一撮。

  既然遇到了,不用一用實在可惜!

  ……

  次日。

  秦墨早早起床,在虞姬的服侍下,穿好斑駁戰(zhàn)甲,戴上武弁。

  “君子當真是英武呢?!?p>  虞姬端著銅鏡,讓秦墨照看。

  “鸚鵡?我還八哥呢。”

  秦墨現(xiàn)在這幅裝扮,活脫脫就是從始皇陵里跑出來的彩繪將軍俑,他自己實在沒眼看。

  隨手提了佩劍,道:“看好家,本侯這幾日,怕是要宿在軍營了。”

  “仆也去!”

  虞姬趕忙放下銅鏡,拿了自己的佩劍。

  秦墨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她今日穿了一身趙地流行的胡服短打,很是利落:“軍營中可不養(yǎng)閑人。”

  “仆的劍術(shù),自問也是不凡,可為君子殺敵!”虞姬傲然道。

  秦墨想起她在王家表演的劍技,不置可否道:“行,那便跟著吧?!?p>  二人出門,鎖了門窗,帶上黃犬。

  院外已有軍卒牽馬等候,便徑直趕往咸陽城外的軍營。

  ……

  王翦王賁父子按照秦墨的要求,已經(jīng)挑選好三萬騎射銳士,只待秦墨接收,操練磨合幾日,便可出征了!

  軍營轅門外,王翦王賁父子陪著大秦長公子扶蘇,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看到秦墨趕來,便上前相迎。

  “唔,秦相今日倒是好雅興啊。”

  王家父子表情古怪的見禮。

  無他,前去迎接的軍卒,只帶多了一匹馬,因而秦墨是與虞姬同乘,馬后還跟著撒歡的黃犬。

  猛一看,著實有那么點攜美游獵的紈绔架勢!

  秦墨翻身下馬,并不理會兩個老不正經(jīng),只是向扶蘇見禮道:“公子別來無恙。”

  前些時日嬴政曾說,待秦墨再行征討之事,可讓扶蘇跟著歷練一番,這還沒過幾天,沒想到真便趕上了。

  此次征討匈奴,不止嬴政要去,這位大秦儲君,同樣也要去。

  介時嬴政坐鎮(zhèn)邊地,扶蘇則是真要跟著大軍出塞!

  “無恙?!?p>  扶蘇板著臉叉手一揖,嘴里漠然蹦出兩個字,態(tài)度卻是冷淡。

  但也不怪他如此模樣,只因他與秦墨交集不多,對秦墨的印象,也更多源自聽聞,倒也頗多敬佩。

  前些日在嬴政面前,他還曾為秦墨據(jù)理力爭,贊頌秦墨的廉苦自守。

  可今日這一番相見,卻是偶像崩塌了!

  進軍營帶條狗還能理解,畢竟軍中養(yǎng)狗,能防夜襲,必要時還能扒皮搓一頓……

  而帶著美姬,就只能說是荒唐了!

  王翦奇怪看了扶蘇一眼,拿出一枚朱漆虎符,雙手捧著鄭重遞給秦墨道:“此乃虎符,秦相收好,吾父子便告辭了。”

  “恕晚輩不能遠送。”

  秦墨目送父子倆離開,將虎符貼身收好,領(lǐng)著虞姬邁步走進軍營。

  扶蘇在后面只能悶頭跟上。

  從秦墨接過朱漆虎符那一刻,這軍營中便是秦墨最大,他這大秦長公子也得低頭。

  營中設(shè)有將臺,秦墨高居其上,一聲吩咐,擂鼓點兵。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聲由緩而急,軍營中霎時如沸水滾騰,人喊馬嘶連成一片。

  稍傾,一隊隊鐵甲騎士,奔馳而至將臺下,玄黑旌旗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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