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功洗劫元家兩萬金
所有贊美之中,我最喜歡來自對手的肯定。所有勝利之中,我最喜歡來自對手的懺悔。
節(jié)選《順公主傳》
大統(tǒng)十六年春三月十九。
和芙蓉老板嘴角咧開了暢快的笑容。
一大早,酒樓就客人爆滿。樓上的一排包間早都被百金訂下。
還真得感謝野獸!但一想到那天受到的侮辱,老板就不舒坦了,一千金買你輸!
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一些重量級人物陸續(xù)出場,賭琴的公子哥們落座后不久,元家的大隊人馬出現(xiàn)。這次元家由元烈親自帶隊,元家唯一的大將軍元欣帶兵充了場面。與之俱來的,有兩位公證人,高樹聲和鄭居直,還有琉璃仙。在一眾艷羨的目光中,作為本次博主的元恩親自安排她坐下。楚陽則陪著幾位神秘人,入了包間。
在元家人坐下后,先來的后來的,與元家交好的世家和官員,不斷致意,仿佛已經(jīng)贏了。
又在一眾微詞之中,宇文家的人入場了,可是人氣似乎不足。進(jìn)來的只有宇文導(dǎo)、宇文邕,還有公證人斛斯征,琵琶女,以及隨云,她堅持跟來“我要親眼見證你的勝利!”
當(dāng)然,還有蔡祐,他帶著軍隊,在外面和元欣對峙著呢。
底下有人在交頭接耳,“宇文家的人是怕輸了丟臉,所以來的人少吧?!?p> “噓!少編排宇文家。我們今天看戲就好了?!?p> 一番虛偽客套后,就要開始了今天的賭局。
和芙蓉老板想要露臉做主持人,然而,他又失望了。兩家選了儒家崔朗做主持。
在一番沒什么營養(yǎng)的開場后,先進(jìn)入了賭琴局。
宇文邕抱著琴率先登場,細(xì)心的觀眾,發(fā)現(xiàn)琴弦換新了。但這又有什么用呢?
“邕也不才,今日就要讓這琴奏出稀世之音。”
眾人只見宇文邕高舉起琴,然后猛的往地上一摔,然后琴碎了!碎了!眾皆目瞪口呆。
宇文邕淡然一笑,“我這稀世之音,還要一會兒才能有功效。下面還是進(jìn)行歌曲賭局吧。”
觀眾被宇文邕搞得摸不著頭腦,琴摔得很響,可這也算稀世之音嗎?我莫不是聽了個寂寞?
或有人直接嘲笑,就這還指望贏?坐在后位的梟風(fēng)就一陣懊惱,我果然鬼迷心竅了!
主持人崔朗也是一頭霧水,但也還是宣布了下場賭局。
這時候,元恩先出聲道,“小野獸,我怕你們不知道什么是長安歌舞第一?,F(xiàn)在會有琉璃仙親自給你們示范一遍!希望你們好好記住。”
看到琉璃仙果真要上臺,觀眾中就有人大嘩,“這是先聲奪人!野獸,別答應(yīng)!”
想珠玉在前?宇文邕玩味一笑,然后毫不在乎道“如你所愿?!?p> 見宇文邕竟答應(yīng)了,臺下頓時響起了哀嚎,“我真不該對野獸抱有幻想!”,“嗚嗚!沒救了!撤注也來不及了啊!”
不管那些非議的聲音,元恩滿足了琉璃仙的大牌脾氣,把她請上了臺,
在一眾高呼聲中,琉璃仙開始了表演。竟是一樣的琵琶奏曲,最擅長的人美歌甜。
奪筍??!真不讓別人小姑娘有活路。雖然她的演奏依舊很精彩,甚至超常發(fā)揮,但依然收獲了很多罵聲。琉璃仙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作為成名已久的前輩,要不是看在元家這次給了千金作為酬謝,她拉不下這臉。
元恩挑釁的目光射來,宇文邕沒搭理他,依舊淡笑,不過小丑罷了。
輪到琵琶女上場了!
上場前,宇文邕給琵琶女戴上了面紗。眾人看著不解,宇文邕笑著道“我不想讓琵琶女,因為美色而干擾了大家的判斷!大家只聽純粹的音樂就好!”
嗷!竟然這么自信?難道事情真有了轉(zhuǎn)機(jī)?觀眾的期待值又拉滿了。
只見琵琶女上臺后,靜默一時,接著氣勢一變。前奏一起,四下如寂;歌聲一起,四下無敵。
曠古神作《琵琶行》在琵琶玉手上流淌而出,也在黃鶯恰啼中婉轉(zhuǎn)而出。在這跨時代的神作中,觀眾們四下無言,正如此時無聲勝有聲!當(dāng)琵琶女如泣如訴告身世時,人們開始同情;當(dāng)一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眾人感同身受,不覺青衫濕。
當(dāng)一曲終了,人們還沉浸其中,恰如唯見江心秋月白。
似乎到了評判環(huán)節(jié),鄭居直吞了吞口水,出聲道“小姑娘,剛剛我們聽得不大清楚,可否再彈一遍?”
眾人先是愕然,而后贊嘆“干得漂亮”,又可以聽一遍了!
和宇文邕對視一眼,獲得肯定后,琵琶女道“如你所愿!”
第二遍時,琵琶女精神愈發(fā)投入,低眉信手續(xù)續(xù)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而觀眾中還有人跟著哼起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又是一曲終了,再看琵琶女靜默無言,如與天地同在,如與歲月同在。
觀眾們沒有打擾她,出于對音樂的尊重。
給琵琶女足夠的留白時間后,宇文邕嘆道“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山東小婦年十五,一曲鄉(xiāng)音哭男兒!”
此神評一出,觀眾們沒有反駁,反倒是深有體會,似乎也從音樂中被拉回現(xiàn)實。
走下場的琵琶女,一曲封神。千金之軀,無可辯駁。
琉璃仙手掌被手指掐的通紅,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元家人更是一種難以接受!不可承受!
似乎無需公證人多言,結(jié)果不言而喻。任憑誰想傾向于元家,都是水不過去的。
買了宇文邕贏的人,此刻喜極而泣,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高樹聲出于對音樂的熱愛,想拉著琵琶女談?wù)摳枨?。然而琵琶女淡然拒絕了他“我和公子還在等著另一個宣判?!比缓笞呋亓擞钗溺呱砗?,恍如他永遠(yuǎn)忠誠的侍女。
眾人回過味來,對啊,這賭琴的事兒,怎么算?此刻,梟風(fēng)心臟不爭氣的跳了起來,這個結(jié)果于他而言,將是天壤之別!
元家人已經(jīng)輸了兩局了,這最后一場當(dāng)然強(qiáng)烈主張判野獸輸,畢竟并沒有什么稀世之音。
與此有利害關(guān)系的人,更是爭執(zhí)不下。
三個公認(rèn)人中,鄭居直先道“邕公子這場輸了?!?p> 斛斯征卻不同意道,“爾等碌碌,聽不出此等稀世之音”,此言一出,瞬間拉足了仇恨。
只聽斛斯征恍然抓住了真相,繼續(xù)高聲道“邕公子此舉乃摔琴成名!試問,如此一舉成名,爾等可曾想到?爾等亙古有聞?”
經(jīng)斛斯征如此提醒,眾人恍然大悟,旋又大吃一驚,野獸真有此等心思,恐怖如斯!
宇文邕嘴角微笑,不想此人聽出了自己的心思,是個好苗子。原先他就怕這些人不接受自己的稀世之音,都預(yù)備這場輸?shù)摹?p> 又在一番爭執(zhí)后,高樹聲眼看認(rèn)同斛斯征的人越來越多,而那琵琶女又如此在意宇文邕!罷了,罷了,眾意難違。而后他宣布,“邕公子賭琴勝!”
結(jié)果一經(jīng)宣布,塵埃落定!有的人大喊大叫,宣泄著激動的心情;而絕大多數(shù)人,則是難以置信,三局竟然都輸了!
而因為琴成名的宇文邕,還留給了長安人一個巨大懸疑,“邕少到底會不會彈琴?”
而那邊元恩,則是天昏地旋,完了!全都完了!成為家族罪人了!
這時候宇文導(dǎo)這個大贏家代表,大笑起身,好好欣賞了元家人的表情,揚(yáng)長而去。
還有各種想不通的人,想圍上來問個究竟。然而宇文邕沒有滿足這些人的好奇心,畢竟降維打擊沒什么好解釋的,帶著琵琶女也揚(yáng)長而去。
在和芙蓉的一間包間里,楚陽依舊不可置信,“怎么會輸!怎么可以輸!”
而旁邊的一道聲音喟然而嘆“好一個摔琴成名!如邕之才,江山代有幾人?元家天下,愈發(fā)艱難了!”
“皇姐,你嘆氣什么呢?”
那位皇姐微微搖頭,楚陽眼中,還沒有家族憂患。
樓下的元烈仿佛被抽掉了靈魂,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幾十歲?;诓宦犔又?!
此番元家損失慘重。光錢財就損失了兩萬金左右,還有連帶著元家的盟友,也損失了近兩萬金。本來大家就是利益聯(lián)盟,這一波就讓盟友損失了這么多錢財,關(guān)系肯定會受影響??!
好不容易積攢的錢財,好不容易積攢的人脈,沒了,全沒了!元家的強(qiáng)盛之路,愈發(fā)艱難了!
再次召來娥眉山,元烈致歉,“我悔不早聽你之言?!?p> 娥眉山也是長嘆,這個時候說這話還有什么用?
作為劣勢方的不對稱優(yōu)勢,刺殺再次提升重要性。
娥眉山把剛贏來的一千金,又全部投進(jìn)刺客信條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