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尉府,交接之后,劉備只帶張飛一人冒著暴雪,并沒有去城外的盧植的尚書府,而是兜兜轉轉來到一個普通的院子。張飛大聲喊道:“賈公在家嗎!”
賈詡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又轉身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的大漢新任鎮(zhèn)東將軍、北海相劉備劉玄德以及后面站著新任的廣武將軍張飛張翼德。自己還是難以置信。
“兩位這是?”對于賈詡來說,這兩位春風得意的新貴,現(xiàn)在就算不去見自己的老上司老上級敘敘舊,也應該去擴展一下自己的人脈嗎?來這里找自己是何道理?
劉備看著眼前的賈詡也是微微一愣,又回頭看一眼張飛,拱手道:“來請賈公救命?!?p> 賈詡沉默一會道:“兩位將軍,先進屋再說?!?p> 劉、張兩人這才進入屋內雙方坐定。劉備道:“先生是知道某之境的,望先生賜教?!?p> “劉將軍說笑了,某只是.........”
“賈公,不要拿職務說事?!眲鋼]揮手答道:“你我皆即邊郡之人,我所處之位,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而汝久在太尉府,天下兵勢自然了解程度遠勝于某。而現(xiàn)在吾等要去北海,自然是要請賈公告知的。
最重要的是某這次國家給予某征辟之權,某是希望賈公能與某去青州北海的,以督三州之軍,以報國家。
但是我等邊郡莽夫,上陣殺敵從未畏懼,但是這治理一郡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這籌集糧草與牧民之間如何平衡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
所以希望賈公能夠與吾等同行?!?p> 賈詡沒有想到劉備居然是要征辟自己,而且顯然是要收自己為己用,但是居然回來先要獲得自己的同意,自己一個西涼人,他一個幽州人為何如此?
正準備開口拒絕,突然看到劉備身后的張飛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然后還約莫搖了搖頭。
心里面咯噔一下,賈詡是看到過所有的戰(zhàn)報的,張飛這個人,殺伐果決這四個字形容,就自己看來就是扯淡.
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做事很結果導向,最主要的是他并不在乎什么“規(guī)矩”。所以要是自己太擺樣子.........
但是賈詡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聽說,南陽郭氏有人投靠將軍,所遇到的問題,應該不在話下吧!而且某年紀大了并不像........”
劉備并沒有看到張飛的表情,對賈詡說道:“賈公認為郭公則所善之事是什么?”
“某不知?!?p> “公則善于術。賈公確是全才!”
“將軍何出此言,老朽不敢當!”
“賈公不必過謙的,吾知道賈公所慮;但是吾與賈公都是邊郡之人,戰(zhàn)之所慮。而賈公有良平之奇,在太尉府實在是屈才..........”
“嗯?”賈詡聽到“良平之奇”四個字實在繃不住,打斷道:“劉將軍從哪里聽來的?良平之奇四個字,如何敢當?”
“賈公不必過謙。”劉備笑道:“窺一斑而知全豹,某知道賈公在太尉府所為的,非大才不能為!至于年紀,剛才是某夜有所顧慮,但是突然想到廉頗也就厚顏求賈公與吾一起去北海!”
“嗯?”賈詡和張飛同時一愣。正在張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真張飛站在張飛身旁道:“汝以為,之前大兄與太尉府的人交談,拉關系是為什么?不就是想側面了解這個賈公嘛。
而且這個賈公你推薦的不錯。當大兄看完他經(jīng)手事務之后,才下定決心來尋他的。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嗎?現(xiàn)在裝什么?”
“就是因為賈公的為人和才干我才不知道劉玄德怎么說動他,但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和機會了。只能搏一搏了,所以我是在想現(xiàn)在提這個,真的能夠讓賈公和我們搭伙嗎?
剛才大兄看吾的意思,是不是也沒有想到賈詡的年紀所以覺得,試一試就好?”
“某就知道大兄看你哪一眼你又想多,事實上大兄擔心的只是賈詡的年紀。不過你的目標就是先搭伙再說?”
“是呀。”
“就像之前的劉放那樣是吧?”
“那是最好的結果吧。因為賈詡這人最善于明哲保身,在上鄉(xiāng)黨觀念,再加上只有最優(yōu)解對他來說是最有吸引力的,夸獎這個事情有用嗎?
而且就賈公來說,他根本想不明白吾等是如何關注其的,所以會不會有更多疑心。會不會選擇一動不如一靜。解決吾等邀請?!?p> “哈哈哈。張翼德你小看大兄的魅力了。你也小看賈詡了?!?p> “啥?”
“不和你聊了,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可能要嚇賈賈公才是真的?!?p> “嗯?”張飛不明覺厲的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賈詡不斷在于偷看自己,而和劉備已經(jīng)很親密了。
張飛確實對于劉備這個人的魅力估計過低,就在自己一愣神的功夫,劉備已經(jīng)和賈詡相談甚歡。賈詡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那樣的拘束和回避?
這個時候只聽見賈詡道:“也請張將軍坐吧,未來之事,張將軍必然也有所思量吧?!闭f罷便再次看向張飛。
張飛笑笑道:“今日沒有什么張將軍,吾所思也非重點。今日自然是討教賈公的。”
劉備點點頭道:“賈公,吾等兄弟是來討教的,又不是考校。吾弟就不必發(fā)言了。
賈公,以為這次我去北海,如何能夠完成國家期許?”
只見賈公微微皺眉道:“那就看玄德公先要做到什么程度?”
“自然是防患于未然,據(jù)某所知黃巾余孽可能會再要叛亂,既然幽州、冀州如此,青州自然也不會例外。兗州、徐州也是一樣,某所思要在北海如何能夠提前部署,我想國家也是如此想?!?p> 賈詡微微皺眉道:“加入如此想法,北海一郡是不夠的,守黃河沿岸,占泰山亢父,南控瑯琊,東控東萊沿海。以為根本。方能達到!”
“善,望賈公教我如何做到?!眲淦鹕韺Z詡行禮道。
賈詡慌忙起身回禮。而劉備上前抓住賈詡的手道:“最希望的是賈公能夠與吾等共赴北海建功立業(yè)!
將守黃河沿岸,占泰山亢父,南控瑯琊,東控東萊沿海之事以做實,已不負皇恩!”
賈詡沒有想到劉備居然直接接下來,然后正式提出邀請,自己想一想道:“劉將軍,某是愿意。只是........”
只見劉備道:“我們邊郡之人在這雒陽,哪個能夠一展宏圖?吾跟隨過的將軍們,現(xiàn)在也如籠中之鳥。
而現(xiàn)在再去青州北海是某必然要全力以赴!未來再回這雒陽必然不當這籠中之鳥!
而賈公大才,和吾等闖蕩一番必然可以展示一番才華!”
賈詡欲言又止,看一看一直沒有說話張飛。劉備略一思考哈哈大笑道:“賈公放心,自然能夠讓賈公思必得。而且當時正是張翼德舉薦的汝!”
賈詡聞言一愣起身行禮道:“在北海之事,某當竭盡全力?!?p> 就在劉備已經(jīng)做好去北海的最后一點準備的同時。北海某處,一群人同樣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么。
“那幾地還沒有消息嗎?都已經(jīng)快要二月了!”
消息哪有那么快,當時說好的只是說要么并州、要么豫州先行起事。黑山和我等在伺機而動罷了。所以消息不會這么快!
“不等了?!币粋€身材高大大漢望著漫天的大雪怒吼道:這北?,F(xiàn)在年年換象。官府上下大多數(shù)都是我們的人,為什么還要等?難道是怕那個焦和嗎?
一個清談客而已?我們不就應該趁沒有變動伺機而動嗎?
“嘻嘻。姓稀的,你家倒是有材有米。大多數(shù)但是現(xiàn)在這個氣候,我等如何能夠有力氣?家中如何安置得好?
而且不按照計劃來,得利的除了官府還能有誰?難道是你姓稀的?”旁邊一人嗤之以鼻道。
那個姓稀一陣啞然。因為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真姓被人點出來,自己家的豪強身份也被點出,也就是說自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而且說話這人確實也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只能閉嘴不再言語。
只見那個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自然是要并州那邊和豫州那邊先動的,這個是商量好的?,F(xiàn)在兩邊都還沒有什么消息,我們自然只能靜觀其變。
知道為什么嗎?大漢官府盯著我們緊著呢。別看現(xiàn)在北海沒有相,但是焦和確是一直在這里。還有就是那些花錢買官的貴人們也沒有派過來!為什么?
自然是顯得他們能力不行!難道還是可憐我們這些人嗎?所以要是不按照計劃來,現(xiàn)在一動必然會遭受雷霆一擊的!
所以焦和軟弱,正好是我等真好努力發(fā)展一番。最好能夠一舉拿下青州!等到那時!我等才能再次喊出:
蒼天已死,此黃天當立之時。
甲子尚水,顯炎漢將亡之兆。
三公既現(xiàn),領大道而立黃天。
天地三才,載厚德以驅魍魎。
聯(lián)九州黎庶,撼一家之王庭。
吾以此身為藥,欲醫(yī)天下之疾。
當替天行道,請大漢赴死!”
中平五年二月急報郭泰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郡、河東郡等地。
周元讓
還是要再交代一下,架構除北海本地的基本齊了。